第七百零二章

對付普通人來說,端木的殺傷力要比猴爺大多了,這家夥殺人真的是效率極高,一百個人就一百個人一起秒、一千個人就一千個人一起秒,一萬個人就直接割麥子,而猴爺還要反復計算力量,免得出現不受控制的大爆發。

而且琴魔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雖然很多武俠小說裏都把正派描寫的陰險狡詐、勾心鬥角,但不管他們正派人士怎麽齷齪,但總歸是要比那些邪教的好上不少,自古以來只要被稱之為邪教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人的常識總是覺得好人堆裏出現一個壞人,那麽這一堆好人都可能是壞人,而壞人堆裏出現一個好人,就覺得壞人都是好人。當然,單純論對錯這種事只有小孩子才會去幹,但以大眾價值觀來看,被稱之為魔的,就沒有好東西。

偉大的銀色北伐軍領袖提裏奧弗丁曾經說過,他見過最高尚的獸人也見過最卑鄙的人類。

四個人走在去電影院的路上,建剛拉著小紅蓮問東問西,但根本不讓猴爺去聽,鬼都不知道她們在聊些什麽,反倒是猴爺和端木走在前面,逼逼叨叨各種奇怪的話題。

“我覺得你這裏有意思多了,不過就是有點無聊。”端木嘆了口氣:“下次有殺人的買賣記得叫我,不要錢都行,只要管飯。”

“殺心這麽重?孩子馬上出生了,不積點德?”

“我這不就是積德行善麽,我去把那些壞人殺幹凈,然後世界清明了,還人間一個朗朗乾坤,這難道不是積德?”

歪理邪說,一派胡言!

雖然猴爺自己就是可以肆意破壞規則的人,但他打心眼裏認可約束犯罪只能通過法律這句話,俠以武犯禁可是大忌,以暴易暴根本就不是解決辦法的辦法,只會造成好不容易得來的秩序被再次破壞,人人都以善的名義去為惡,到那時哪裏還有什麽公理、正義,不都成了“老子認為你有罪,老子要審判你”的惡霸邏輯了麽。

為什麽建剛明明可以一個人把金三角那邊的巫毒工廠殺個幹凈卻仍然通知了塔城和超能協會還有督查?為什麽小猴子明明已經有了半神的實力還能在被偷了錢包之後報警解決,為什麽奈非天店裏抓到了一個小偷卻仍然選擇扭送派出所。並不是警察或者那些特工的能耐比他們高多少,而是他們明白什麽樣的事情是需要維護的,越是締造秩序者越發要遵守秩序,這就是世間運行的根本原則。

要都跟端木那樣路見不平一聲吼,那這個世界過不了多久就一定會分崩離析,因為有罪和無罪不是某一個人說的算的,而即便是真正有罪也必須經過程序來證明。

當然,只有當他們用各種手段試圖逃脫這種懲罰時,真正屬於他們的天罰才會被降臨,而不是像端木那樣,沖上去就把人腦殼拽掉。

“話說你沒帶你的兇器?”

猴爺發現端木居然沒有帶著他那把死沉死沉的古琴來,這是不正常的,因為那東西他一直背在身上就沒拿下來過,走南闖北多少年什麽都換了,唯獨那把破琴一直背著,殺人的時候用它、喝酒助興的時候用它、撩妹的時候用它、討飯賣藝還用它,反正幹什麽都用著,現在突然卸下來,看上去怪怪的。

而面對猴爺的問題,端木只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卡巴林琴,撥動了一下上頭的鐵片,發出一陣響動,清脆悅耳。

“還有這種操作?”

“沒見識了吧,這種東西更方便,雖然威力小點,但不礙事啊。”端木嘿嘿一笑:“在我對面老鐵的店裏買的。”

“你之前不還說要拆人家招牌麽。”

“人家好好的做生意,我拆人家招牌幹什麽?你這個人,思想很危險。”

“我日尼瑪,我揍你信不信?”猴爺雙拳緊握:“就現在。”

“算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計較。”端木絲毫不在意猴爺的威脅,指著街邊一個賣炸品的小店:“吃不?”

“吃,我要雞米花和可樂。”

其實帶著孕婦出來逛街是一件很討厭的事情,因為她們很可憐的,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但偏偏她們有特別饞,在別人吃的時候會用那種小狗看主人吃飯的眼神盯著看,是給也不好不給也不好。

比如建剛在吃冰激淩,紅蓮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一勺一勺往嘴裏送,雖然沒吃過冰激淩,但那股奶香味對女孩子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好嗎。

“我看不下去了,你給不給她買,你不買我買了啊。”建剛叉著腰對端木吼道:“你看她都可憐成啥樣了。”

“乖。”猴爺從後面按住建剛的腦殼:“孕婦是真不能吃這種東西,她的體質可不如你。”

“你看她多可憐。”建剛指著紅蓮:“那眼神。”

其實紅蓮就是饞而已,她可比誰都知道自己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而現在被建剛一說,她臉皮本來就薄,現在幾乎整個人都埋在了端木懷裏不敢擡頭,實在是太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