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精彩的江湖夜間生活

“真兒，且看我這一手！”

“唔，谷大哥，你這……！”

“師兄，你確定將華姑娘的《清風十三式》的意境塞進《天山折梅手》真的合適嗎？”

“嗚哇，荊大哥你又東看西看，不認真教我練刀！”

“顧兄弟，看我東方未明精修雜學的成果，一心多用，左右開弓！”

“……東方兄弟居然能同時使用兩種武學對敵？！”

很常見的畫面，勤奮的武林人士的一天都是以“洗漱》練武》吃早餐”開始的，利茲在慕容山莊勤奮修煉《移花接玉》和《霸王劍法》的時候也一樣，只不過出來之後嘛……

“——我也是佩服你們啊，男的一身臭汗，女的有香囊頂著勉強算是香汗淋漓，一群人塞進破馬車裏也不怕被熏成臭鹹魚。”因為這個理由利茲一直荒廢武學修煉，就連張菁和慕容九都因為擔心被利茲嫌棄而將修煉時間改成晚飯後、洗澡前。

“切，跟你這閑散得晚上都不知道在哪裏廝混的西方道士不同，我們的武功都要自己親自練起來！”荊棘不屑地說道，為這個每天不是閑晃就是撩妹的車隊老大所不齒。

至於有沒有對別人什麽都不用幹就“穩定每七天變強一點點”而羨慕嫉妒恨，那就不清楚了。

“誒，這個我就不服了，表面上我是在閑晃，實際上我經歷的磨練比你們這些閉門造車黨強多了。”前些天還不好說，但今天利茲確實能挺起胸膛說這話……無他，昨晚的經歷略有“江湖味道”。

“你騙鬼啊！”

“哼哼，愚蠢的年輕人，”利茲就希望有荊棘這種笨蛋跟自己擡杠，“昨晚我成功夜襲菁兒和九妹後被趕出房間，接著我就拉著咲夜一起出去夜遊，你猜我碰到了什麽？”

“……喂，難道你沒有一絲半點羞恥心嗎？”荊棘無力道。

利茲沒有答話，接下去，“我看見了一個賣糖炒栗子的老奶奶，她的腰彎得就像已經被折斷一般，連臉竭力擡起來都大約只能看到我們胸口以下……”或許，假如她能看到利茲與咲夜的臉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

“——然後呢然後呢~~？”荊棘還想說什麽，但被鐘靈一把跳過去拉了他一下搶著道，他咕噥一聲也就算了。

“本《神算大俠》普度眾生、慈悲為懷、俠義心腸、豪氣沖天……”在眾人的質疑眼神下，利茲終於停止對自己的主觀評價，“因此出於好心我就買了五斤，絕不是打算一邊夜遊一邊喂食自家女仆，過一個浪漫的冬夜。”盡管主人替女仆剝殼這福利被咲夜拒絕了。

“……”眾人翻白眼的翻白眼，捂額的捂額，只有咲夜一個人露出冰冷的眼神，畢竟泄憤不能完全讓錯過的東西回來。

“買了糖炒栗子我自然當場就剝開吃了啊，沒想到……啊，對了，去過亂扔垃圾就會被罰錢的文明世界的我，可是有好好將殼扔回背包裏的說。”

“沒想到什麽——？”聽故事的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會刻意吊胃口的講故事者！

“唔？既然我將吃東西這點說出來，自然不是要去形容栗子多香多甜啊，只有一個可能性不是嗎？”在利茲的引導下眾人點點頭，“對，我和咲夜中毒了，第二顆栗子都沒開始剝就同時一口血咳出來，按照你們的觀點開來這應該算是劇毒了吧？”

眾人一臉“果然如此”，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畢竟這兩人現在就豎在自己身前。

“對你們來說中了劇毒不立刻服用解藥就是倒地而亡，但對我們來說所謂‘中毒’也就是幾十秒內不停掉血而已，毒性越猛掉血越快……但昨晚的毒顯然遠遠不夠，放著不管也沒有問題。”或許七心海棠、天一神水等毒物能夠在時間內將利茲與咲夜的血量掉光，但“賣栗子的老奶奶”沒資格搞到這種高級貨，“我和咲夜既沒有服用解毒藥，又沒有以各手段回血，裝出即將倒下的狀態套她話，最起碼要知道她為什麽要殺毒殺我們……難道是替林仙兒報仇？”

眾人面上的驚訝並不是針對“故事本身”，而是利茲對自身能力的描述——他們並不是張菁與慕容九，了解的沒有那麽多。

“沒想到那個老奶奶他喵的冒出來一句‘我連看都沒有看過你們，怎的會跟你們有仇恨’，”利茲的話將眾人離散而去的注意力拉回來，“接著很裝逼地一下子站起來，直挺挺地擡頭看著月亮說道‘每到月圓的時候，我就想殺人……’”

“““什麽鬼！！！”””

如同《損人不利已》白開心一樣，無緣無故的殺人犯一樣很難被理解。

“之後我就和咲夜砍死她了，這才發現這老奶奶不僅不是一個老人，易容術下面還是一個長得還可以的美人，”因為出門遇到瘋子而心情惡劣，一邊施展回春術奶回來一邊砍，硬是將這貨連求生欲望都打散什麽的，這就不說了吧，影響自己的大俠形象，“我將她的屍體釘在衙門正門上，假如你們有戀屍癖，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