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偉大是自己爭取的

屍魂界！瀞靈廷！真央靈術學院！

學生宿舍中醒來的杜克無心繼續睡眠，穿上衣服，打算去流魂街走一趟，磨礪劍道。

“要出門嗎？”同宿舍的射場鐵左衛門支起身子，打著哈欠。

射場鐵左衛門，日後的屍魂界七番隊隊長，現在還只是菜鳥一名。為人豪爽不拘小節，有話直說，做事雷厲風行，是個敢作敢當的漢子。和杜克同年進入真央靈術學院，加上舍友關系，杜克和他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死神只看了一半，杜克不知道射場老兄日後的成就，但射場有位副隊長老媽他還是知道的，一副極道之妻模樣，射場的性格很大一部分受其老媽影響。看似粗魯兇惡，但認識以後就發現，是個心思細膩，相當可靠的家夥。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射場。”杜克歉意道，緊了緊衣服。融合了多位劍客的劍道，他迫不及待想要出去試試。

“現在才五點，就算修煉也太早了，再給我兩個小時，我睡一會兒和你一起。”

“不是鍛煉，我要去流魂街，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杜克看了眼窗外，夜色還沒散去，他卻等不了了。

“流魂街……”射場知道杜克在入學前一直生活在流魂街，還是那種治安不怎麽好的區域，連斬魄刀都是在那裏撿的。聽聞好友要去那裏辦事，想要阻攔又不知怎麽開口，一時語塞。

“幫我請一個星期的假，如果一星期後沒回來，就再幫我請假。麻煩你了，射場。”杜克提上斬魄刀，自從撿到這把淺打至今已經快十年了，注入無數心血卻一直迷茫聽不清刀的名字。但今晚不同，冥冥之中有股預感，仿佛是斬魄刀在呼喚，讓他迫不及待要一窺真名。

“一個星期……還不一定，你要去做什麽？”射場這下徹底清醒了，一個星期足夠達到流魂街那些不太平的區域，在哪裏有很多危險的存在，即便是十三番的隊員除了任務需求都很少去那，因為他們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喪命。

“刀在呼喚我，不能不去。”杜克給了一個讓射場無法勸說的理由，斬魄刀與死神一同誕生一同消亡，是無法舍棄的性命之物，無論有多危險，事關斬魄刀，死神都不會退卻，也不能退卻。

“既然如此，那你多加小心，還有……務必早去早回。”射場坐起，雙手交叉抱著胳膊環在胸前，帶上墨鏡，豎起拇指：“再過一個月我們這屆就會畢業，那一天也是進入護廷十三隊的日子，你可別耽誤了時間。”

“放心，一個月足以。”杜克推開門，轉頭看了射場臉上的墨鏡，萬分無語：“天還沒亮，你帶墨鏡幹什麽？”

“為好友送行，自然要莊重一些。墨鏡並非是遮擋陽光的道具，真正用途等你成熟之後才會明白，這是男人的浪漫！”射場聞言，高深莫測道。

“只是單純耍酷吧！”

……

出了靜靈廷大門，杜克隨便挑了個方向，瞬步趕路，朝著流魂街最外圍的方向一路狂奔。流魂街圍繞屍魂界中心，也就是靜靈廷向外擴散，分為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每個方位按編號各有80個區域，總計320個區域。因為靜靈廷的威懾，越是編號小的區域越安全富足，四個方位的第一區治安、居住環境均理想，食物豐足。而第八十區則寸草不生，饑荒遍野，堪稱地獄，魂魄們通過偷竊、劫掠、殺戮來決定何人取得生存的權利，也就是食物和水。如此類推，隨區號數字增加，各區治安情況及居住條件會下降，愈趨惡劣。

伴隨著月光，杜克馬不停蹄，直到天色將明才停下腳步稍作休息。流魂街有多大無人知曉，和它相比，中心位置的靜靈廷不過滄海一粟而已，所以想要橫跨80個區域不是短時間就能辦到的。饑腸轆轆的他找個了安靜角落，取出包裹裏的幹糧和水，細嚼慢咽起來。

“明明是魂魄卻會饑餓，需要吃飯喝水上廁所……身體構造和活人沒有區別，五臟六腑、血管組織，都和活人一樣。可以清楚感覺到心在跳動，連血也是鮮紅色，還是熱的……這也能叫靈魂？”

對於這個無法用學科解釋的荒誕世界，杜克非常納悶，雖然是死後的魂魄，但與生活在現世時沒有太大差異，就像換了個地方再活一次。唯一的不同在於魂魄的只需攝取大氣中的靈子便可生存，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擁有較高靈力的魂魄，他們必須要通過食物和水來維系生命……

對於這類的魂魄來說，即便攝取大氣中的靈子仍不足以維生，還會因為過於饑餓導致體力不支，更嚴重的甚至會死亡。因為很多沒有靈力的魂魄不會感到饑餓，所以流魂街的大部分地區食物和水嚴重缺乏，偏偏二者又是高靈力魂魄賴以生存的必需品，為了生存這些魂魄必須為了食物和水鬥爭，更有的地區甚至將水作為貨幣，與所有人的生存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