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天真無邪的殘忍

身影交錯,刀光伴隨鮮血!

杜克捂著胸前的傷口,不可置信看著京樂春水,對方居高臨下的斬擊,居然一刀劈碎了他的九道斬擊,余勢不止在他身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口。

威力怎麽會這麽大?

迎著杜克的不解,京樂春水潺潺道來:“遊戲規則站得越高的人斬擊越強!當我使出嶄鬼時,若我站的位置高於你,則我的斬擊威力劇增,足以一擊必殺;反之,若你站的位置高於我,則你的斬擊威力劇增,剛才的九次斬擊會把我亂刀分屍。”

“簡單的來說,這一遊戲規則為——居高處者勝!”

屍魂界唯二兩把成對斬魄刀,一對在浮竹十四郎手裏,一對在京樂春水手裏,二者皆是能力詭異的頂級斬魄刀。花天狂骨的能力將孩童的遊戲化為現實,只要踏進花天狂骨的靈壓範圍就被強制性參加遊戲,一切所有的規矩由花天狂骨定下。

花天狂骨的能力對應五鬼遊戲,贏了就能生存,輸了就必須要死,即使是她的主人京樂春水也是如此。

規則殘酷卻非常公平,硬要說的話,就像孩童抓住蜻蜓將其翅膀折斷,不存在惡意和戲弄,僅僅是天真無邪的殘忍。

杜克恍然點點頭,沒什麽比斬魄刀主人親自解釋,來的更清楚。他疑惑道:“這麽輕易就說出你斬魄刀的能力,是不是有些不妥,要知道陣前剖析自己的能力給對手聽,可是大忌,會被翻盤的!”

京樂春水頭疼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遊戲之所以存在規則,為的就是公平,我必須把規則透露給你,否則遊戲無法繼續,哪怕我是斬魄刀的主人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雖然說這些都是為了我可愛的花天狂骨玩得更開心,但說真的,身為主人的我像奴仆一樣被使喚,骨頭都快散架了。因為規則是公平的,所以一個不小心,連我也會死掉。”

“真是辛苦你了!我的朔望月就沒這麽任性,她懂事多了,除了不肯給我卍解,其他方面都讓我很滿意。”杜克伸手在胸前傷口一抹:“尤其是在我受傷的時候,她太貼心了!”

杜克指尖拂過血肉外翻的可怖傷口,只見銀色光輝微動,他的傷就恢復完畢。就連死霸裝的裂口都重新縫合,嶄新的衣服除了沾了些血,完好無損。

“哎呀呀,這分明是在耍賴!”京樂春水瞳孔驟縮,臉色難看道:“小孩子的遊戲,最忌諱就是耍無賴。”

“這麽說,我豈不是破解了你斬魄刀的能力?”杜克輕笑一聲。

京樂春水頹然嘆了口氣:“如果不是老頭子在旁邊,我真不想和你這樣的怪物打,太傷自尊了。”

說罷,京樂春水又一次跳上高空,不過當他高高躍起後,卻發現杜克先他一步占據了制高點。

京樂春水並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是任由杜克占據高處,手中雙刀一揮,輕聲笑道:“艷鬼——黑色!”

雙刀與半空對撞,沛然之力從刀鋒傳來,杜克驚覺自己的力量居然被壓制了,多個世界的加成,就算是更木劍八那個野獸,力量方面也不可能勝過他。

京樂春水一刀蕩開朔望月,俯身斬落手中大刀,重重劈在杜克胸膛,刀鋒深入尺余,從肩骨到肋骨盡數斬開。

杜克眉頭一簇,退後兩步,不過一個呼吸,他的傷口就愈合了。受傷不要緊,被砍多少刀他都不在乎,但他是真被京樂春水的能力搞糊塗了。

看過原著,他記得很清楚,艷鬼亦是遊戲規則之一。

京樂春水和敵方叫出顏色,雙方只能斬對方身上覆蓋該顏色的區域,若斬到其他顏色的區域,斬擊會無效化。被叫的顏色在叫色者身上的面積越大,叫色者的斬擊威力越強,而且被叫的顏色在叫色者身上的面積越少,叫色者的斬擊威力越弱。

很公平的遊戲!

可是占據制高點,不也是遊戲規則之一嗎?為什麽斬擊的力量會弱於京樂春水,難道不存在相互抵消?

京樂春水又一次解釋起了自己的能力。

“抱歉!剛剛忘記告訴你了,花天狂骨雖然秉承公平的原則,但玩什麽遊戲我說了算。剛剛是艷鬼,不是嶄鬼。”京樂春水一臉奸計得逞後的猥瑣笑容,非常欠收拾。

“這不是耍無賴嗎?”杜克無語了,參與遊戲的人還兼職裁判,花天狂骨的能力太賴皮了。

不過,想想也是,熊孩子玩遊戲什麽時候講過道理。

京樂春水指了指杜克完好無損的胸口:“彼此彼此,你也不是遵守規則的人,大家半斤八兩。”

嘭!

一道身影從遠處摔落在二人前方,杜克定睛一看,發現是冬獅郎。他清爽的白發亂成一團,俊秀的面容鼻青臉腫,眼皮耷拉著,白色羽織成了布條裝,一看就知道他被卯之花烈親切指導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