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居然敢在我面前裝逼

間桐臟硯沒聽明白,杜克的意思是曾經殺過他一次,真是無稽之談,他一直活得好好的,而且以後還會活下去。

間桐臟硯對壽命有著近乎執念的貪婪,活得越久就越怕死,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地驗證。為了活命他舍棄了人類的肉體,將自身化作魔術性質的蟲子,寄生他人體內延長壽命。

說道永恒的生命,間桐臟硯又有了新的算計,杜克的突然闖入在他看來是個不大不小的驚喜,若是能……

間桐臟硯上下審視著杜克鮮美的肉體,就如同杜克審視Rider一樣,恨不得把臉貼上去那種。

“無名的禦主,面對魔術界的前輩,不打算報上你的名字嗎?”

杜克還不知道自己被列入了蟲族嘉年華套餐,依舊惡意滿滿的回答道:“我叫瑪奇裏·佐爾根,是個心懷遠大志向的魔術師。”

間桐臟硯的臉色瞬間無比陰沉,陰森森道:“居然能叫出這個名字,看樣子你也是有備而來,說出你的目的。”

“來徒弟家串個門,順便探望一下你這個將死的老人。說起來,作為晚輩,登門拜訪沒帶禮物的確有失禮節,但是大晚上的,商場都關門了,我實在找不到鐘表店。”杜克露出頗為困擾的表情,突然靈機一動:“要不,我在你手腕上畫一個,怎麽樣?”

“……”

間桐臟硯殺心大起,將杜克從蟲族套餐除名,鮮活的肉體暫時不急,他要將杜克大卸八塊,尤其是那張嘴,絕對做成標本裱起來。

對杜克展現出的強大魔術水準,間桐臟硯不以為意,即便化身為蟲的苟活做法,導致他的實力大不如前,他仍有信心殺死杜克,五百年的閱歷累積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曾經他是個驚才艷艷的魔術師,構建‘天之杯’的儀式,完善聖杯的規則。順便一提,從者的理念就是他提出來的,令咒也出自他的手筆。

冬木市民明天都能看到核平,英靈們能夠降世,呆毛王能夠脫單,這個老妖怪功不可沒。

若是當年他以瑪奇裏·佐爾根之名坦然面對死亡,憑借他的功績和名聲,以Caster的職階降臨聖杯之戰也並無不可,那時他的確有這個資格。

間桐臟硯已經下定決心殺掉杜克,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解決心中的一個困惑。

“外面的從者是什麽職階?”

間桐臟硯雖然老但不是癡呆,也沒有老花眼、白內障,一眼便認出十年前間桐家的從者,Berserker——蘭斯洛特!

“嘿嘿嘿,老家夥,言不由衷啊!”杜克滿肚子壞水,把死去了十年的間桐雁夜提了出來:“告訴你也沒關系,我是雁夜在國外認識的朋友,十年前他參加聖杯之戰慘死,十年後我來完成他的遺願,蘭斯洛特亦是他托夢交付給我的。”

“胡言亂語!”

“我知道這麽說你很難相信,所以我送你下去和雁夜當面確認。”

杜克擡起手掌對準間桐臟硯,大拇指扣住食指,而後猛地屈指一彈,一團壓縮的空氣,子彈般急速射出。

間桐臟硯正疑惑杜克的動作,他沒感受到魔力的波動,聽到響聲時已經晚了,身軀轟然破碎,化作一團黑色的煙霧。並非是真正的霧狀液體,而是一只只肉眼可見的小蟲子,個頭雖不大,但密密麻麻的數量,看著就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無名的禦主,既然你不肯報上名號,那我就自己來搜索……從你的腦子裏!”間桐臟硯尖細沙啞的聲音從黑霧中傳出,通過蟲子摩擦組成聲音,極具創新的發聲系統。

轟!

一聲巨響打斷了間桐臟硯的攻擊,走廊的外墻塌陷,塵埃伴著碎石散開,一個人形炮彈落在了杜克身邊,深深嵌入了石壁中。

是蘭斯洛特,可以清晰地在他臉上看到了一個馬蹄形的紅印。

“小蘭,嚴肅點,這是聖杯之戰!”杜克一臉黑線,你摸人家屁股了?

間桐臟硯默不作聲推開幾步,他能感覺到Rider已經鎖定了這裏,他可不想被列入攻擊目標。

蘭斯洛特從墻壁中走出,拍了拍身上的碎石粉屑,臉色冷淡道:“Master,非常抱歉,再給我五分鐘,敵人的寶具遠比我預計的要麻煩一點。”

有句話說得好,無法改變周圍的環境,那就注定被環境改變。

蘭斯洛特在杜克身邊短短幾天就被汙染了,現在深得裝遁奧妙,成功轉職成一名裝逼手。他這個逼雖談不上清新脫俗,又沒有多少新意,卻也不失優雅,瞬間把自己的逼價烘托了上去。

杜克大為不爽,居然搶在我前面裝逼,你知道逼長什麽樣嗎?

呃……你還真知道!

外墻被蘭斯洛特砸了一個大窟窿,迎著盈盈的月光,天空中女騎士紫發飄揚,矯健的英姿赫然在目。

白色的天馬振翅翺翔,高潔的身軀包裹著素白色的冷光,如同是披著月光的蓑衣。事實上,這白色是實質般魔力形成的光芒,隨著天馬的一聲啼鳴,沉重的魔力將整天大氣壓下,讓人呼吸都覺得一陣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