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需要的是智慧

少林寺膳房裏的火工僧人,都有武功在身,做出來的菜,無論是刀工還是火候,都恰到好處。雖然是素菜素飯,但陳彥至吃得非常舒心。

吃完了碗裏最後一口飯菜,陳彥至喝了一口茶,對方證大師說道:“少林寺的素齋,味道不錯,比吃酒肉還要養身。”

方證大師笑著說道:“陳左使喜歡就好。貧僧還擔心你吃不慣敝寺的齋飯呢。”

“我不挑食。”陳彥至說道,“方證大師,你不是說有事情想要和我談嗎?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方證大師雙手合十,說道:“陳左使,上天有好生之德,希望你能放任我行他們一馬。”

陳彥至眼神閃過一絲譏笑:“少林寺果然是佛門聖地,任我行那樣的人,方證大師都能容忍,真是令人佩服啊。我早就說過,我和任我行沒有私仇。這次來少林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他不放棄爭奪教主之位,執意要與東方教主和我為敵,我沒有辦法。只要方證大師,能說服任我行放棄做教主的想法,我和他就能和平相處。”

方證大師嘆了口氣:“冤冤相報何時了。陳左使,希望你今後還是要少造殺戮的好。”

陳彥至說得:“我陳彥至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絕對沒有主動殺過一個好人。算了,方證大師,我們還是推心置腹地談一談吧。這樣談話,我有些不習慣,很累。”

“少林和武當的意思,五嶽劍派各大掌門清楚,本座和東方教主同樣心知肚明。你們無外乎就是要利用任我行和令狐沖來對付東方教主和我,以此來削弱日月神教的力量,減弱日月神教在江湖上的影響力。”

“不過,我在此可以明確地告訴大師,黑木崖有我和東方教主鎮守,日月神教絕對不會亂。任我行他們翻不起什麽大浪。至於任我行和五嶽劍派中的某些人結盟合作,我是一點都不在乎。任我行和令狐沖這次能全身而退,離開少林寺,正是因為大師和沖虛道長等人在一邊虎視眈眈。否則,他們豈能還有命在?”

日月神教裏不但有東方不敗這位天下第一高手,還有陳彥至這位絕頂強者在,占據著上風。

任我行、令狐沖、左冷禪等人,雖然人多,但人心不齊,再加上他們能對抗東方不敗的高手一個都沒有,想要扳倒東方不敗,鏟除陳彥至,幾乎不可能。

當然,如果少林和武當出手,那就另當別論。

方證大師一身易筋經內功精純無比,陳彥至和他單打獨鬥,勝算最多只有五成,加上沖虛道長,陳彥至就要跑路。

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一直都是坐山觀虎鬥,很少參與到江湖中的廝殺中來。那是因為他們武功高強,已經不屑去拼殺。

東方不敗如此,風清揚如此,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同樣如此。

武功修為到了一定境界,就深藏不露。

任我行、左冷禪、嶽不群他們的境界,就要低一籌。他們還在被自己的世俗欲望所支配。

方證大師一臉嚴肅地說道:“陳左使,既然我們將話都說開了,那大家就不用在遮掩。這幾年來,有你和東方不敗在,日月神教的勢力擴張得太快。”

“你們的那個楊總管雖然為人貪婪,做事糊塗,但有你陳左使的執法堂制衡著,楊總管的那些事情,無傷大雅。五嶽劍派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就連少林寺和武當山,都感到了來自你們日月神教的壓力。希望陳左使能離開日月神教,否則,他日我們必將會成為敵人。”

陳彥至搖了搖頭,說道:“方證大師,你這就有點強人所難。說實話,我對日月神教沒有什麽感情和歸屬感,但是我端的日月神教的飯碗,自然要為日月神教做事。俗話說,在其位,謀其政。屍位素餐,不是我陳彥至的做事風格。少林寺真的有一天和日月神教為敵,到時候我們就以武功論勝負。”

方證大師點頭道:“阿彌陀佛。那就按陳左使的意思辦。今後,我們少林寺將會對陳左使使出降魔手段,希望陳左使不要見怪。”

陳彥至笑道:“彼此彼此。好了,公事我們就談到這裏。方證大師,我們現在談點私事。我留在少林寺吃素齋,其實有點私心,我想要進少林寺的藏經閣看幾天書。希望大師能允許。”

方證大師一驚,問道:“陳左使的武功劍術已經是江湖絕頂,還對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感興趣?”

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失傳了不少,但他們對外宣稱,還是七十二門絕技。

陳彥至點頭道:“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我當然感興趣。就算我不練,也可以做參考。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不過,我最想要觀看的還是藏經閣裏的佛經。武功,是強身健體和殺人的手段,佛經裏才是蘊含著佛陀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