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你成不了聖，我說的。

羽是聰明人，更是巫族的天才。小小年紀就已經成為了天仙層次的強者，他的射日箭術，在巫族小輩中，絕對能排在前三。

他和陳彥至已經有十年沒有見面。自從上次擊敗了陳彥至，羽之後回想起來，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最後，他終於想通。

陳彥至是故意輸給自己。

羽很生氣。認為陳彥至不配作為武者，更不配做一個真正的強者。

強者有強者的尊嚴，會故意輸給對手嗎？反正羽是做不到。

要不是為了閉關修行，羽早就來朝歌城找陳彥至了。

羽走進酒肆。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小地方遇見陳彥至。

盡管陳彥至的眉毛頭發都白了，相貌也成為了中年人。就像是在尋秦記世界中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陳彥至的力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狀態。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陳彥至都能不懼。但是羽還是一眼就將陳彥至認出來。

羽背著木弓和箭矢。

他見到了陳彥至，陳彥至同樣看見了他。

陳彥至微微一笑：“羽，十年不見，你竟然成為了天仙層次的強者，箭術更是登峰造極。恭喜了。”

羽的箭術，和他的先祖後羿無法相比，但是對於天仙來說，已經是極為強大。

景是天仙，若是和羽戰鬥，未必能躲避羽的箭術攻擊。

陳彥至的“傳說”，羽同樣聽說了。

當年。

第一次和陳彥至在戰場上相遇，羽還能壓著他打。要不是最後陳彥至領悟了“用意不用力”的真諦，可以調動法則力量，他絕對不是羽的對手。

才過了十年的時間，陳彥至就擁有了和先祖後羿一樣的強大戰力。

實在是……不可思議。

人族的修行速度，就真的那麽快嗎？

羽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穩步走到陳彥至跟前。

陳彥至暗自點頭。羽的心性和意志，比起當年，提升了太多。巫族的戰鬥精神，真可謂是無堅不摧，固若磐石。

“羽，你我算是老朋友。坐吧。”陳彥至笑著說道。

羽點了點頭，端正地坐在了陳彥至的對面。

面對桌子上劣質的酒菜，羽沒有一點食欲。他心中有話想要問陳彥至。

以前，陳彥至的心靈之力，影響不了巫族的精神意志，但是現在可以了。甚至只要一個眼神，陳彥至就能將羽催眠。

但陳彥至不會這樣做。

陳彥至喝了一杯酒，說道：“有什麽疑惑，你就問吧。不過，我未必會回答。因為我不想騙你。”

羽說道：“當年你送景王妃去朝歌。路上，你我一戰，為什麽要故意輸給我？”

陳彥至笑著說道：“羽，你是巫族，戰鬥意志太強烈，我要是不故意輸給你，你一定會繼續挑戰我。為了避免麻煩，我只能讓你贏。”

羽說道：“這不是一個真正的強者所為。更不是一個武者的做派。”

陳彥至搖頭，說道：“當時，我並不是強者。並且，我也不是武者。我只是一個探索者，求道者。不到萬不得已，我一般不會動用武力。”

羽知道陳彥至說的是事實。

陳彥至已經是三界之中的絕世強者，大佬巨擘，但是陳彥至這十年來，幾乎沒有出手過。更沒有對誰痛下殺手。

他創立正心門，不是只教武道門派，而是探索和傳授學問的學院。

羽說道：“最後一個問題。至，你的修煉速度，為何如此之快？”

陳彥至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並不是修煉速度快，而是我的心靈境界本來就已經到了‘斷’之層次。我只是恢復了修為而已。”

羽震驚道：“外界傳言，你是紅雲老祖轉世。莫非……果真如此？”

陳彥至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我不是紅雲老祖轉世。”

話音未落。

陳彥至眉頭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忌憚，說道：“羽，我該走了。”

陳彥至的身影逐漸變淡，隨後徹底消失在了原地。

羽根本沒有察覺到，陳彥至是怎麽離開的。

陳彥至剛走不久。就有一股隱晦至極的神念掃過此地。陳彥至要是不走，絕對會被發現。

……

陳彥至出現在數萬裏外，心中暗道：“妖師鯤鵬，真是鐵了心要找到我啊。他用推演之術找不到我，就用神念地毯式搜索？我的心靈，沒有達到‘空’的境界，不會再和你碰面。”

鯤鵬老祖的真身已經回到了三界。

陳彥至現在遇到了鯤鵬老祖，絕對不是對手。只能暫時忍讓退避。

讀書人，講究氣節，講究剛正不阿。

但是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陳彥至心中無恐懼，不怕死。但並不是說，他就會去找死。

西岐，那是一片神奇的地方。能誕生出西伯侯姬昌，還有周公這樣的人物。陳彥至打算去西岐走一走，看一看。說不定，能有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