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張良:你確實是比不上我!
真的是——
崇禎感覺如果沒有腦海裏的那個聊天群,自己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大臣中間竟然會有錢謙益這種人才!
東林黨人之中,降清的並不算是少數。
但做的像錢大人這樣清麗脫俗的,古往今來卻只有他一人。
南明弘光元年,1645五月,清兵近逼南京。
兵臨南京城下時,柳如是勸錢謙益與其一起投水殉國,錢謙益沉思無語,最後走下水池試了一下水,說:“水太冷,不能下”,柳如是“奮身欲沉池水中”,卻給錢謙益硬托住了。
水太冷?!
虧這老匹夫想得出來這種理由!
所以說柳如是是誰?
秦淮之地的名妓,被這老匹夫贖回去做了小妾。
關鍵是一個為人所不恥的青樓女子都能如此的有節操。
自詡為肱骨之臣、清流名士的錢謙益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
崇禎笑了。
這真的是被氣笑了的,原本還想和這群老匹夫虛與委蛇一番的想法頓時消失無蹤。
節操連青樓女子都不如,還有什麽好說的?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真的感覺群裏那位三水大佬說的好有道理的說。
青樓女子怎麽了?
人家姑娘好歹是靠自己辛勤工作來獲取報酬,人家姑娘不偷不搶可比這群貪官汙吏要好多了。
不過後面的話朱由檢不是很理解。
為什麽每到逢年過節不去抓其他兇惡罪犯,非要來欺負這些受苦受難的妹子?
所以說,朕的大明什麽時候嚴打過那些青樓女子了?
“陛下,臣以為——”
不等錢謙益說話,崇禎猛地站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硯台毫不留情的向著錢謙益砸了過去!
“啊,疼,疼!”
錢謙益呆愣愣的看著站自己七八米,被崇禎一硯台砸的額頭血流如注的周延儒。
話說,這什麽情況?
為什麽總感覺自己腦殼兒有點涼颼颼的?
崇禎略微有些尷尬。
“哼,據錦衣衛調查周延儒在位首輔之時貪贓枉法更與韃子暗通曲款,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斬了,其家產全部充公以作軍費!”
不過皇帝畢竟是皇帝,遺傳了老朱家的厚臉皮,朱由檢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崇禎越說越是起勁兒,此刻好似是一頭發怒的獅子。
原本因為劇痛一直慘叫的錢謙益頓時愣住了,即便是頭上血流不止,但依舊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懵逼。
陛下這是怎麽了?
以往咱們不是這樣的吧,說抄家就抄家!
最主要的是,我是貪汙了不少的錢,但我何時和那群反賊眉來眼去了,錦衣衛就能這麽胡亂汙蔑人嗎?
不僅是周延儒懵了。
錦衣衛指揮使也懵了。
到了現在的大明,錦衣衛的很多權利其實已經沒有了,要是擱一百年前,錦衣衛說一句話,整個朝堂沒人敢接的。
誰敢反駁,改天就把你們家的黑材料丟給皇帝。
不過,就算權利再怎麽削弱,錦衣衛掉沒調查查錢大人這種事情我還是知道的好不好!
感受著朝堂上來自四面八方好像要吃人的目光,錦衣衛指揮使頓時縮了縮腦袋。
今天過後自己就能告老還鄉了。
這群東林黨人自詡為清流忠臣,將與他們作對的人全部視為奸臣。
但,這年頭。
殊不知,奸臣陰險,但是所謂的忠臣卻是更加陰險。
如果不比奸臣更陰險,怎麽能鬥得過奸臣?
秉持著這種指導思想,東林黨的很多人都奸的理所當然,今天陛下把這鍋給自己背了。
不管結果怎麽樣,朝廷自己是幹不下去了。
其余的大臣這一刻也有些呆滯。
雖然同屬東林黨,但周延儒深得聖眷,怎麽今兒個就要被擼下來了?
錢謙益頓時縮了縮腦袋。
他敏銳的感覺到今天這事兒有點不對,最起碼剛剛那硯台十有八九是沖著自己來的,腳步微微後退一步,低頭不語中。
“陛下,陛下,這全是汙蔑,臣自任首輔以來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雖不敢說比肩張良孔明之流,但亦是大明肱骨,錦衣衛指揮使這純粹是汙蔑微臣,還請陛下為微臣做主啊!”
周延儒一邊痛哭一邊大叫道。
鮮血混合著眼淚,讓聞者上限,看者流淚。
演技絕對一流!
“陛下,周大人為國為民,微臣以人頭擔保絕對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
一名與周延儒交好的大臣站出來義正詞嚴道。
“好,那順便把王大爺的家也抄了吧,若是發現有貪汙,把他們兩都殺了!”
周延儒……
王大人……
您這不安套路來啊!
其他人看到朱由檢如此強勢,頓時原本要到嘴邊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雖然都是同一陣營的,但是有些泥潭踏不得!
“還愣著幹什麽,難道朕說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朱由檢看著站在大殿外愣神的侍衛們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