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亂天下冥河教主,滅喬門白骨魔神

陳昂看喬四離去,心中卻起了主意,心道:“就憑韃子那百萬人口,我放手去殺,一日夜的功夫就能殺凈,若是將神魔圖展開,還能更快,但我冥河堂堂魔道魁首,天魔血魔一脈宗主,直接動手道理上先說不過去,此界修道人除去下三流的左道之外,少有直接對凡人出手的,我也不好壞了規矩。”

“還是學女媧除紂之舉,想個法子,讓他們自尋死路最好!”陳昂借白骨神像誅殺喬四全家,就有布局之意,同時也有意試試手,演示一番殺人於無形的手段。

破廟之中,這黑衣少年眼露兇光,眼神沉浮數次之後,才收起心中的算計,暗襯道:“若是沒有主神,我控制王銘花上數年功夫練出一只火槍軍,橫掃建奴也是等閑的事,但如此這番,主神即使是傻子也知道有人暗中搗鬼,還需從此界的手段入手。”

“修道人壞去俗世龍氣命脈的手段無非有三種,扶龍庭,立邪教,截氣運,我若想行事,三管齊下也不難,除了大明這等豬隊友決不可依仗之外,其他只是小事。唯有一點,須得先鏟除韃子背後的修道之士,才好放心施為。”

“那女真建奴背後左道之士大致可分為兩批,其中西昆侖中雜魔妖邪、旁門左道不過是跳梁小醜,我揮手便可掃平,但此輩心狠手辣,要壞去這滿清人口,尚有可以借用他們之處,暫且可以先放下。其次便是密教妖僧,他們自成一脈,隱隱為建奴的國教,如今韃子王挺之中,密教妖僧雖然明面上只有碌碌數人,但實則根基深厚,隨時會引動背後整個西昆侖密魔大宗。”

“好在峨眉、青城等玄門正宗雖然不會助我,但也不會輕易插手我與西昆侖老魔、密教的爭端。”

冥河以元神運轉天機,將這番殺劫的大局默默推算,頓時遼東前線滾滾紅塵煞氣之上隱隱有劫氣運轉,驚動四方大能高人,東海釣鰲磯上三仙頓首,中原古廟之間白眉點頭,武當半邊老尼、北海陷空老祖、南疆綠袍、大雪山尚和陽,及西昆侖鐵城山老魔、石神宮血神老祖、阿修羅宮屍毗老人、沙神童子、赤身教鳩盤婆等正道大能、魔道巨擘皆心有所感。

若是尋常妖邪敢如此禍害眾生,早就有天機示警,叫峨眉、青城一幹高人算出前後,安排破局,反要趁機算計冥河一把,就是天淫教主、屍毗老人也不敢妄動,免得造下無窮大孽,遭到天譴。

唯有冥河此身,乃是陳昂精心算計而成,應有殺劫道果,應天開劫,正合四九群仙大劫,韃虜南犯之運,人仙共劫,混同一氣,以天魔出世之惡兆,提前二十年開劫,又借法將神仙殺劫混入龍庭倒換的氣運之中,兩廂匯合,更慘烈十倍。

冥河這等命格道果皆合殺劫的曠世魔頭,經南海開海一劫,道行精進不小,如今親自開劫遼東,混同凡俗,才開一個頭,自身法力便隨劫氣高漲更上一層,邁入突飛猛進之階。

東海玄真子感應此變,不禁皺眉,嘆息道:“天魔出世果然不詳,那冥河雖然在南海受陳道友之阻,未立根基於四海,但也送海外諸多旁門應劫,又迎回肉身,法力大進。如今已經來到中土,欲掀起更大的劫數。”

“現人道有三處大患,一是陜甘河南之地,嚴旱酷災,流寇裹挾生民,殘害四方,本最合這天魔本命氣運,若是他入西北,應旱魃之道,必定大旱三年糜爛一方,無所控制。二是山東軍氣不穩,恐受北患之擾,席卷地方。”

“最後便是北方韃虜,龍氣已成,年年南犯。我已知背後有西昆侖魔頭蠱惑,欲趁南侵之時鬧起兵災,屠戮生靈,獲得精血生魂,練就無數兇惡魔法,圖謀精進法力。依祖師飛升之前推算,這大明國運,只怕要斷於西北卻絕於北虜。”

“如今天魔開劫遼東,要起殺伐於北疆,混同人道殺劫,雖然不如西北開劫之暴烈,但卻更為危險,天下同道若與國運糾纏,不知要隕落多少,就連先師推算也極受幹擾。”

苦行頭陀聽自家師兄說完,眉頭緊皺,心中難免惴惴不安,但他忽然靈光一閃,才發覺玄真子臉上雖有悲憫之色,卻無更深的憂患,這才運起元神推算,另算出許多內情,最後更是松開眉頭冷靜了下來,感慨道:“幸甚!那天魔起劫,並非針對中土,乃是魔道之間自相殘殺,爭奪正統。”

“劫數起於北疆,卻應在那韃虜心腹之地,想來是針對西昆侖那群魔崽子,我等只要謹守仔細,必定能不讓這天魔將劫數擴散到中土,若是能讓天魔將韃虜龍氣壞去,就連中土也能免受一場兵災,不讓妖邪猖狂,豈不大善?此事雖然因果深重,卻也大有可為!”

四方大能之中,除去幾位駐留地界的老禿驢外,唯有峨眉諸仙算的最清楚,待冥河觀得峨眉氣運緊受,未曾動搖,就知道算計已經成了一半,峨眉的反應並未出乎他意料之外,剩下的幾方一一推算過去,果然正道巍然不動,而魔道邪教旁門積極應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