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9章 細思極恐，讓人絕望

“恩？”

顧少傷眉角不禁一跳，然後又是一跳，孟奇心思一動，他似乎知曉了什麽。

紀元之初，他烙印下自身之痕跡，直到中古，未來尚未確定，可想而知，未來，應當是有一些超出預料的事情發生，讓自己與孟奇有了因果糾纏。

他想著，也沒有心思再多說什麽了，淡淡的看了一眼孟奇，踱步走出了酒樓。

“你……”

孟奇心中微微一震，情不自禁的在那一眼之下感受到絲絲涼意。

當下與那女子對視一眼，追下樓去，只看到一道紫光閃爍，消失在街道之中。

“這是什麽人？”

他心中思忖著，一頭霧水。

但心念一閃之中，他的記憶就發生了變化，那個黑袍青年的身影，竟在他的腦海之中緩緩淡化，直至消失。

若非他身具諸果之因，恐怕將會一無所知。

但饒是如此，他也只是隱隱記得自己好似是見到了什麽人，具體的容貌，話語已然全都淡忘消失了。

“又碰上老怪物了！”

小孟心中哀嚎一聲，卻出奇的發現自己好似習以為常了：

“唉，債多了不愁……”

……

虛空之中一片幽黑，沒有任何事物，就連上下左右前後與時光的流逝都不復存在，好似是永恒的虛無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片黝黑之中，突然亮起了兩道神光，好似混沌之中迸射而出，為這一片虛無帶來了一絲絲的波動。

“呼！”

顧少傷微微直起身子來，眸光微微閃爍，洞徹黑暗虛無，看到了那滔滔不盡的時空長河。

他如今之所在，乃是隔絕時空的一處絕域，縱使彼岸級別的存在，也無法捉摸的永恒黑暗之地，這裏沒有時空的流動，最為合適他做突破之前的準備。

呼~

一縷紫光閃過，沒入他的身體之中。

“孟奇，因果……”

他微微自語著，眸光微微一動，已然跨越了虛空，“看到”未來。

一輪皎潔明月懸掛長空，其內重重恢弘宮殿之中，有一女仙高踞寶座之上，籠罩在神光之中，獨立於時空之外，神聖而威嚴。

突然，在顧少傷看向她的刹那，她精致無瑕的面容之上，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同樣的看向顧少傷：

“你來了？我一直在等你……”

遙隔時空無盡，她的聲音卻如此清晰的在顧少傷的耳邊響起。

同時，那一輪明月，也無聲無息的跨越了無盡時空，來到了顧少傷的這一處虛無之地。

“終於，見面了……”

顧少傷緩緩起身，神色帶著一絲觸動，微微有些感嘆之意。

他心中動念，也不懼怕，坦然走入了明月之中的重重宮殿，來到了那寶座之前，負手看向那女仙：

“你想說些什麽？”

看著那熟悉的面容，顧少傷的心中，微微有些觸動，語氣雖然淡漠，也有些復雜。

“無盡無限多元宇宙之中，每一個彈指之間，便有無量量世界誕生毀滅，無數的神魔出生消亡……”

看著顧少傷，那女仙下巴微擡，神聖而高傲，宛如女帝一般：“一個個紀元，一個個量劫，這個宇宙之中，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無盡無限多元宇宙誕生之初，已然不可考究，發生的事情，更是無法形容的多，神魔，更是多的超乎了想象，即使誕生便是先天的無上神魔，也多如恒河之沙！”

顧少傷負手而立，靜靜聽著女仙開口。

她的聲音清冷淡漠，高潔如月，高遠如天，卻又有一種霸道女帝的味道。

“恒河之沙一般的先天生命，在無盡久遠的歲月之中，知曉了無盡虛空之中的一切奧秘，一切切的追求對他們都在無意義，漸漸的，便起了超脫之念。”

女仙緩緩站起身來，踱步走下寶座，羅裙擺動之間，帶著道蘊流光，美輪美奐：

“祂，便是其中之一……”

“超脫？”

顧少傷挑眉，道：“便是此界之中的所謂超脫？”

“無限無盡多元宇宙之中，每一個彈指之中便有無盡的世界誕生，消亡，此界雖然不算小，但在無盡宇宙之中，卻算不得什麽了。超脫一個世界，又算的上什麽？”

女仙嘴角上揚，笑容有些冰冷：“遂古之初，先天神魔傳道，萬萬京兆之數的大世界，盡數是他們開辟，最初的一切修行大道之源流，皆是他們，無量量虛空宇宙之中許許多多的世界之中，都有他們的痕跡……這方世界，同樣如此。”

“三清，阿彌陀，接引，準提，天帝……相傳，這是超脫的一個預演，也是彼此爭伐的一個預演。此界之中，彼岸便是先天神魔之始，至於其上的道果，則是為了超脫無盡多元的一個試驗，也是真正的先天神魔之境界……”

“超脫……”

顧少傷心中微微有些震動，眸光之中變換不定，腦海之中念頭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