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年輕人要記得節制，老了就來不及了

“無盡的書頁，看不完的魔法書……”

羅素聞言呢喃一句，嘗試把【維山帝之書】翻到最後一頁，這本書果然有著非比尋常的魔力，入眼大約有二三十頁，可每翻一頁，最前面的那頁便會融入封面，末尾則補充出新的一頁。

無窮無盡，永遠不會完結！

羅素將魔法書合起，小心翼翼放回書架上原本的位置，突然察覺到腹餓難耐，的確有很多天沒吃過東西了，最主要是渴，喉嚨都快冒煙了。

感覺很奇怪，肉體和精神仿佛處於兩個世界，身體非常疲勞，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但精神卻因興奮而極度活躍，這大概就是知識的魅力了。

羅素知道，並不是時間變快了，時間流速一直是一樣的。只是由於他專注思考，精神過於集中，沉迷在魔法的浩瀚海洋裏，忽略了身邊的事物，才會忘記時間。

就像愛因斯坦說的，和美女坐在一起，時間就會過得很快。這個道理羅素略懂，他和娜塔莎連啪三天的時候，時間真的很快！

“十天滴水未進，還不眠不休，你的身體素質真讓人驚嘆呢！”古一感慨了一句：“年輕時我也能做到，但老了就不行了，年輕人要記得節制，老了就來不及了。”

這話似乎若有所指，羅素眉頭抖了抖但沒吐槽：“古一法師，藏書閣我下次還能再來嗎？”

“可以，你隨時可以進來，現在先去休息一下吧！”古一帶著羅素離開藏書閣，並將一把造型古樸的黑色鑰匙遞在他手裏。

“這是？”

“開啟卡瑪泰姬的鑰匙，將寺廟外的大門合上，用著把鑰匙就能打開通道。”兩人來到廣場前的大門，古一捋著胡須說道：“原本我是打算等你餓暈了再把你帶出來，但你的手下似乎按捺不住了，你再不現身露面，他們就該爆破寺廟了。”

“萬分抱歉，我這就出去把他們訓斥一頓。”羅素臉色一黑，古一所指的手下肯定是娜塔莎和傑森，考慮到傑森只會耍大刀，爆破人員鐵定是娜塔莎無疑。

這不是瞎鬧嘛！

傳送門沒開啟，炸哪門子卡瑪泰姬，你炸得到嗎？

羅素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娜塔莎好好說教一下，真想炸掉卡瑪泰姬，寄個包裹寫上‘古一親啟’可能性會大一點。

……

接下來的日子變得格外平靜，羅素留在卡瑪泰姬進修魔法，頗有種與世隔絕的既視感。

當然，他這種與世隔絕是間接性的，每隔五天都會離開卡瑪泰姬，和娜塔莎見一面。除了日常一啪做些有意身心健康的運動，還會交代一些指令讓娜塔莎傳遞回九頭蛇，不至於長時間不露面，導致人心不穩。

有關西伯利亞的傳送門，羅素問過古一，距離太偏，比喜馬拉雅山還冷，過去就是遭罪，於是他索性留在了加德滿都。至少這裏氣候宜人，書看倦了還能踏青放松一下。

原本他還考慮過在尼泊爾發展九頭蛇的勢力，把寺廟周圍控制起來，不過這裏是古一的地盤，最終還是沒敢落實。

【維山帝之書】記載的法術太多，羅素沉迷其中，每隔五天蘇醒一次，學會的法術屈指可數，但對魔法的理解卻越來越深厚。

並不是每看過一個魔法就能學會它，那羅素來舉例，他壓根就沒有輔助隊友的命，和他並肩作戰別指望能加血加防，沒有負面BUFF就該謝天謝地了。

而生活類的法術，羅素卻總能一點就通，比如他學會了做裁縫，找來一些材料就把破損的黑袍縫好了。古一法師評價他選錯了職業，不管是戰士、裁縫、煉金師，都比做法師有前途，而他偏偏選擇了最難的那個。

羅素對此嗤之以鼻，別以為你是至尊法師，就真的懂魔法。真正的法師就該魔武雙修，只修魔力和精神的法師都是邪道，一個傳送門加背刺就能送他們上路。

雖說，他目前還沒學會傳送門……

古一法師當初的評價很對，羅素在魔法上天賦平平，或者說【維山帝之書】上記載的法術不適合他，這本書除了開闊他的視野，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冥想時增加他體內的魔力。

【維山帝之書】太長了，羅素自覺有生之年都看不完，再加上能學會的法術屈指可數，他轉而看起來其他魔法書。平心而論，不是【維山帝之書】不夠好，而是它太好了，不適合羅素這種半吊子，他該找些淺顯易懂的入門書籍。

【箴言引語】、【魔法使用準則】、【咒語解析】、【巫術指南】、【新星宇宙學】、【所羅門經典】這些新手讀物才符合他目前的境界和理解範疇。

短暫沉迷於【維山帝之書】之後，羅素很快醒悟過來，在魔法的世界不要總想著強大的法術，只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強的。書中的魔法永遠都是別的人，可以借鑒但不能照搬，適合羅素的法術只有靠他自己去尋找，擁有足夠的魔法造詣和理論基礎，他就能開辟出獨屬於自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