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本分發育

橫拳武館,館主張克天現在六十七歲,寒門出生,早年經過帝國軍校培養,一級一級晉升到中高級學院。但是似乎是名字犯了忌諱,一連三個兒子都無法繼承他打拼下來的江山。

大兒子死在了縱盟對太雲帝國的作戰中,二兒子天資優異,卻得罪了大世族弟子被廢了,而小兒子整天花天酒地。

所以武館的重任落在了張克天的大徒弟張赟手裏,也就是讓蘇鴉進入武館的大師兄。張赟是張克天的遠方侄子,張克天視之如己出。

穿上了武館的衣服後,蘇鴉回歸了久違的較穩定生活。在外面生活雖然自由,但是很容易出意外。

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孩子有錢天天購買食物,這是很可疑的,孤零零毫無社會組織庇護本來就是險地。如今再也不用擔心缺錢的醉漢和癮君子對自己鋌而走險了。

而橫拳武館內的人,也很快查清楚了蘇鴉的出身。

武館在調查的時候甚至調查到了蘇鴉這幾個月手頭上寬裕,有可能在街道上行竊的情況。

當然武館負責人考慮蘇鴉被趕出家門為了活下來,這些都情有可原,只要好好教育即可。

張赟大師兄在第二天找到了蘇鴉後,首先是告誡了蘇鴉一定好好做人,再者是給蘇鴉重新起了一個名字——沒人會認為烏鴉是吉利的鳥。

所以蘇鴷變成了蘇鴉的新名字。在取了這個新名字後,張赟讓蘇鴷將自己的名字抄寫一千遍加強記憶。蘇鴷在手指發軟地交完這份作業後,不由揣測張赟也是被長輩這麽罰過的。

在法脈世界中,鴷這個字的筆畫和漢字不同,但是同樣筆畫眾多。

總而言之蘇鴷對這個名字比較滿意,鴷就是啄木鳥的意思,在這個世界的文化含義中,鉆木食蟲,有鉆研之意。這是一種勉勵。

招收到武館內的新學徒,需要承擔很多雜活,來磨礪心性。但是蘇鴷在做了幾天擦地板的雜活後,就沒有被分配這個任務了。

橫拳武館內有多組蕩木,一條條蕩木十米高,下面是水池。從一組蕩木上走到另一組蕩木,搖擺幅度過大,則會掉落到水池中。一千年前,秉核也是用這種設備練習定體術的。一千年來,沒變多少。

就宛如秦漢撥浪鼓流傳到二十世紀一樣。時隔千年,蘇鴷看到自己當年的設備,不禁感慨,同時帶著欣喜。

蘇鴷在上面走了幾圈,鍛煉了幾個定體術的高難度動作後,被張赟看到。隨後蘇的雜務被取消了,改為練習定體術動作。

當然同齡人中沒人嫉妒,那些做雜務的孩童們甚至幸災樂禍,認為蘇鴷是愛顯擺,結果被逮住了。——當然這是年齡上的代溝,蘇鴷無法交流,自顧自地默默努力。

【七月四號,蘇鴷定體術已經能夠極為精確校正自己的身體,上一世在十二歲後才練習這些動作,而現在能夠更早,彌補了蘇鴷上一世小小的遺憾】

督促蘇鴷完成定體術修煉的張赟,也非常欣慰,對蘇鴷也越發看重。

下午四點,完成了六套大動作後,蘇鴷從滑竿中下來。張赟看著汗津津的蘇鴷,點了點頭,遞給蘇鴷一瓶靈藥,甩下了“明天準備預脈”的話。

張赟離開後,周圍學徒中一束束復雜的目光投向了蘇鴷——有嫉妒,也有羨慕,還有無奈。

蕩木擺在這裏,自從蘇鴷輕松做到了踏木而行後,這幾天試著嘗試,然後落水的學徒超過了兩位數。學徒或許沒有攀比心理,但是學徒的家長,則是逼著學徒去做到這些事情,家長們認為自己的孩子沒理由不會。然而定體術並非天賦所能達到,這些家長們的強求並沒有效果。唯一的效果是,蘇鴷的人緣變得越來越差。

當天晚上,在預脈結束後,蘇鴷從張克天的房間內恭敬退出,輕輕將檀香味的木門關上,穿著白色襪子的蘇鴷在木板上輕手輕腳的離開。

然而在走出廊院後。

“蘇鴷,蘇鴷。”一位少年笑容滿面喊著蘇鴷。然而蘇鴷卻露出了程式化的笑容。

這位少年的名字叫做陳僚,喜歡拉幫結派,在學徒中很有影響力。暗下卻是在學徒中,制造話題排斥蘇鴷。

例如蘇鴷的家庭情況則是被他特意的加工,只是故事中蘇鴷是偷拿家中東西,活該被趕出了家門。

對於這位八歲孩子的心機,蘇鴷的選擇方法是用‘平等交流’來了解他。

在六月份的時候,某次陳僚懇求神像保佑自己時。

蘇鴷啟動了平等交流,當然,形態是一個光團。而陳僚則是把蘇鴷的交流狀態看成了自己養成的小鬼,非常興奮的陳僚將這個當成自己的秘密。

蘇鴷每天只在晚上八點到九點才響應陳僚的召喚,每次只出現五分鐘。因為沒空和他多說話,故借口:“每天現形時間有限,只能少數幾次響應他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