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人類的多種選擇

盡管黃老邪已經成為戰神，但他依然不知道任何其他神祇的真實身份，從記憶中的行事作風來看，他猜測光輝之主極有可能也是新華夏一方的意識體。

在晨曦之主還管事的年代，晨曦騎士們的很多戒律都類似黃土區的軍規，只不過後來隨著晨曦之主開始淡離俗世，整個晨曦教會就開始變質了。

他們離神越遠，就越是試圖用更嚴格，更誇張的方式來展示自己對所信仰的神靈有多虔誠，以至於很多晨曦之主的聖職者都被其他人認為是宗教瘋子。

諸神一直是這個世界抵抗混沌侵蝕的重要防線，祂們一直在靈能層面上試圖壓制亞空間更進一步的接近這個世界，在這個過程中，諸神一方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大量的天使戰死，甚至有神祇直接隕落。

只不過當這些記憶轉化為黃老邪能理解的畫面後，整個場景就變得面目全非了。

諸如戰神殿，渥金女神，晨曦之主這樣的‘真神’，神國還有個神祇的樣子，而那些連信徒都沒多少的小神，神國幹脆就是沒有任何遮掩的太空站，空中戰艦。

這些或大或小的‘神國’漂浮在星球之外，不斷和虛空中憑空誕生出現的混沌邪魔發生戰鬥，隸屬於各個神祇的天使，神侍就像航空母艦上的艦載機，從各自的神國起飛，手持武器，迎戰亞空間的敵人。

在戰神坎帕斯留給他的記憶中，最近的一段就是獵殺之神馬拉隕落的片段，一條長達七八百米蛇形態的亞空間生物自虛空中憑空出現，和馬拉意識體所在的空間站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在其他神祇的支援抵達之前，那只亞空間生物就用自己強有力的身軀以纏繞的方式擠碎了空間站的外殼。

大量放血者從蛇狀生物的縫隙中鉆出，沖進了空間站中，短短幾分鐘後，馬拉的空間站就發生了猛烈的爆炸，隨後失去了動力被星球的重力所捕獲，最終墜毀在了舊大陸。

根據戰神的記憶顯示，有著獵殺之神稱呼的馬拉大概率是某條時間線上毛聯邦人的意識集合體，但祂誕生的技術略有缺陷，一直都在遭受恐虐的侵蝕，那一次隕落也不過是日積月累下必然發生的結果而已。

在那條亞空間生物出現之前，馬拉的神國就偏離了自己的傳統航線，進入了一片其他神祇很少會經過的區域，似乎在有意等待那只亞空間生物的降臨一樣。

獵殺之神最終被恐虐所獵殺，這無疑是個黑色笑話。

但獵殺之神的隕落並非整件事情的終結，馬拉隕落後，祂的信徒在不到七十二小時之內就全都淪為恐虐的信徒，最終在淪陷區內掀起了那場差點摧毀整個舊大陸的血霧浩劫。

一直到現在，獵殺之神馬拉所留下的防禦空白，還沒有完全被其他神祇所填補。

至於渥金女士所說的妥協，黃老邪也在戰神的記憶中找到了對應的記憶。

每一位神祇都代表著一個文明以意識集合體的方式走向了終結，但意識集合體總歸需要以某種意志或是情緒為依托存在，而亞空間的四位邪神，幾乎囊括了所有智慧生物所具備的所有情緒，祂們是真正意義上的終極集合體。

那些途徑相近的神祇，終歸會被對飲途徑上的邪神所吸引，就像獵殺之神馬拉被恐虐所獵殺一般，戰神坎帕斯也同樣一直在承受來自恐虐的蠱惑。

祂最終放棄自己的意志，讓這條時間線上的黃老邪來繼承自己的位置，也是因為祂感到自己無法繼續抵抗恐虐的侵蝕，不得已而為之。

渥金女神所對應的邪神，無疑代表著智慧，聰慧以及陰謀詭計的邪神奸奇，黃老邪不知道渥金和奸奇之間的合作有多深，但雙方之間確實在很多層面上有所合作。

這在諸神之間幾乎是個公開的秘密，但每當時間線被終結時，渥金總能想辦法幫助所有諸神順利延續到下一季文明開端，同時她也絕不會幫助奸奇散布混沌信仰，她只是在其他諸神抵抗混沌時更傾向於袖手旁觀。

總之，渥金女神在諸神中也是很特殊的存在，一方面她相當熱衷於摻和人類世界的‘俗事’，並樂此不疲，幾乎和一個正常人類女性一樣，但她本質上是個神。

另一方面，其他神祇，包括戰神坎帕斯和晨曦之主在內，沒有人能記起渥金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似乎從一開始，她就已經存在了，只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很少踏足其他領域，但沒人會忘記她和混沌之間詭異的關系。

戰神坎帕斯對渥金的態度，亙古以來一直維持著保持警惕，在不要發生沖突的界線上。

當黃老邪打算依仗自己體內洶湧澎湃的神力，對渥金這個老女人大放厥詞，看看能不能試探出什麽的時候，那位女神卻呵呵一笑，轉瞬就在黃老邪面前消散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