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九章 完美結束(第3/3頁)

又名「漏刻」、「水鐘」的漏壺,在遠古堯、舜之時已被采用,以容器盛水,利用水能均衡滴漏的方法,觀測漏水多少,據之以計量時間。

然而漏壺笨重復雜,須建鐘鼓樓以陳置,報更亦應此而生,一夜分五更,每更一個時辰,更夫打一下鑼為一更,兩下二更。三更天為半夜,也是另一天開始的子時,乃五更的中段。像西京般的大城,一更細分為四點。

打鑼表示更數,敲梆子表示點數。

夜有報更,白天靠日晷。

晷是測日影的簡單工具,若如圓盤,上有刻度,中立晷針,隨太陽移動,針影隨之在石盤移動,每移一分點,就是一刻。

而不論漏壺或日晷,均遠不如眼前更香的輕巧方便,可隨身攜帶,對旅者和軍隊實是功德無量。

我的娘!怎想到隨意而來的一個念頭,先成形而為香料鋪,最後竟為天下的合香界開創新猷。

龍鷹目光移往李趣,躬身道:「趣爺!」

叫囂喝采聲爆天而起,差些兒震破瓦頂。

李趣整張臉漲紅,熱淚滴下來。

趁還有點時間,龍鷹想多看幾頁《實錄》時,樂彥來找他。

樂彥在這個時候來,非是碰巧,而是奉有田上淵之令。

兩大老妖的及時出現,不合情理至極,神通廣大至說出來沒人相信,田上淵或許看不出破綻,卻肯定想不通。

最大的可能性,是由深悉田上淵的人喬扮,故能掌握他的藏處。

失去如若「心肝寶貝」的五采石,田上淵不惜一切要奪回去,故而不肯放過任何線索。

有資格化身兩大老妖者,在西京屈指可數,例如宇文朔、楊清仁等有份在洛陽出戰龍鷹的高手,此之外就是自己的「範輕舟」。

符太的「醜神醫」該不在他考慮之列,因不曉得「醜神醫」的真正實力。

宇文朔曾出手護陸石夫,還追了他幾條街,故宇文朔不具扮老妖的嫌疑。

宗楚客或夜來深是自己人。

如此剩下來的,加上「範輕舟」,只得四個人。

沈入夢身在外地,田上淵不用考慮他,須考慮的就是楊清仁、洞玄子和「範輕舟」。

查楊清仁、洞玄子困難,仍非沒法辦到,證實他們當時身在何處便成。

判斷「範輕舟」是否清白則非常容易,來看一眼他的胡須便成,最重要是驗明正身,肯定真胡還是假胡,如是黏上去的,怎瞞得過樂彥這個老江湖,不論在形狀、色澤各方面,將與前不同。

憑樂彥的熟悉「範輕舟」,看一眼可作出準確判斷。

假設所有嫌疑人物均沒可疑,老田只好認命,以為確黴運當頭,至或認為是捷頤津陰魂不散,藉兩個老朋友來整治他,令他蒙上平生最大的恥恨。

否則怎會這般巧的。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他們沒想過的,妲瑪想到了,在離開的日期上耍手段,在此事泄出風聲前,老田不會懷疑到妲瑪處去。

所以現在龍鷹非常樂意去見北幫這位龍堂堂主,且可趁機觀察他和田上淵的真正關系。

舉步入鋪堂,沒想過的,除樂彥外,入目的尚有另一個大漢,觀其外形,正是符太在翠翹夜宴描述過的虎堂堂主虛懷志,還以為他不在關內。

龍鷹心中大樂。

不用說話,已曉得樂彥I如所料,非是田上淵的心腹。老田的心腹是虛懷志,

由他來鑒別自己。

五采石行動,此刻方正式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