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三章 旗開得勝(第3/3頁)

向任天道:「我是代表兄弟們來喚醒鷹爺,到樓上吃晚膳,順便和鷹爺商量未來的屠田大計。」

龍鷹欣然道:「我們兩方合一的組合,乃無敵的絕配,只要能重奪洛陽,讓南方的援兵可源源北上,把北幫的勢力斬為兩段,我有信心單憑我們的江龍號,采取神出鬼沒、打完就跑的戰

術,可重創北幫的水上戰力,時機來臨,更可奇襲北幫在河套的根源之地。咦!誰在甲板上動手過招?」

向任天答道:「是眾兄弟架著太少去試招。好從太少的身上,窺見田上淵厲害之處。」

龍鷹拍額稱許,道:「想得周到。」

向任天道:「到幽州後,我可在對付突厥人一事上,助鷹爺|臂之力。」

龍鷹道:「有向公助小弟,當然大添勝算,然卻不利大局。抵幽州,我們下船後,向公載居中等兄弟原船取海路返揚州,炮制出我亦隨船南返的假象。到揚州後,南光以『範輕舟』的身

份四處活動,如此可萬無一失。」

向任天爽脆應道:「明白!」

十二天後,江龍號進入大海。

剛巧遇上滂沱大雨,海上雲掀浪線,天壓白波;山岸一邊風卷雨簾,煙昏綠野,壯觀之至。

到雲收雨歇,右方海天一色,波濤萬頃;左方群山矗立,彈壓綠波,峭壁刀成,斷崖斧鑿,令人心胸開闊,忘掉了塵世間糾纏不清的恩恩怨怨。

眾人全聚往甲板上,憑欄指點說話,縱望闊海遙天、腳下青波,誰不動容。

向任天增加了壓艙的重量後,大演天下第一操舟高手的功架,江龍號宛似龍回淵海,破浪而行,大減風浪的簸蕩。在無險可扼、無伏可設的大海,敵人有心攔截,亦力不從心,可以說,

江龍號由海路南歸,絕對地沒絲毫風險,唯一的敵人是大海本身,可是於既熟悉海神爺脾性,又懂瞧老天爺臉色的向任天而言,沖波乘浪,如履平地。

在風高浪急的大海,江龍號尤顯其超卓的性能。

荒原舞、容傑、權石左田等尚是首次置身大海,個個意興飛揚,精神大振。

最興奮莫名的,仍數小敏兒,扯著符太吱吱喳喳的說話,雀躍不已。

龍鷹對小敏兒的心花怒放,特別有感覺,他是符太外最了解小敏兒的人,長期困在深宮,最了不起的旅程,是從洛陽遷往西京,然而環境雖變,人事依然,只不過禁宮內苑給移往樓船上

去,想走到甲板上觀賞河岸風光,是想也勿想。

故今次隨符太離京,於她尤具深刻意義,且不但心有所歸,更是身有所屬,本黯淡無光的世界,化為春光明媚的天地,現在忽然似離開人世般抵達茫茫大海,較之重重深鎖的宮苑,對比

之強,可以想象。

桑槐來到龍鷹身旁,遞來被風吹得隨時熄滅的卷煙。

龍鷹連忙接過,狠抽兩口,順手送往另一邊的君懷樸,後者略一猶豫,方接過去抽僅余的一口。

桑槐極目遠望,嘆道:「得此一刻,已不虛此行。」

君懷樸道:「荒原舞來找我,問我願否與鷹爺和各兄弟再續前緣,我答他這是我君懷樸的榮幸。大夥兒分道揚鑣,各奔前程,我也由窮光蛋變成大富之人,但總感若有所失,沒法忘懷那

段朝難保夕,卻最多采多姿的日子。大夥兒為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不敢稍有松懈,如在刀鋒口上生活,有血有肉、哭笑與共。對天山族兄弟的遇害,我一直銘記心頭,不敢忘記,現在機會終

於來了。」

桑槐道:「荒原舞昨天才向我提過鳥妖,他該復元多時,如他今次隨突厥人來犯,將是我們宰掉他為達達報仇的空前良機。」

龍鷹一震道:「幸得你們提醒,否則我們的屠狼之計,大有可能功虧一簣,現在則可反過來利用鳥妖之長。他奶奶的!鳥妖若來,我可保證他沒法活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