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五章 驚天之計(第3/4頁)

符太邊聽他說話,邊現出回憶和思索的神情。

郭元振道:「應有人穿針引線,可負此任者,本身亦該為大明教人,否則如何清楚找何人合作。但是呵!田上淵又怎會認識這個穿針引線的人呢?」

符太道:「你們不是商量有關陶顯揚的事嗎?為何扯到這方面來?」

龍鷹解釋道:「我們在研究鳥妖和無瑕的關系。我們一直認為鳥妖屬塞外魔門某一派系,無彌則為『玉女宗』傳人,可是,假若台勒虛雲一方對今趟突厥人的行動並不知情,那就顯示鳥

妖非是魔門中人,只是與無瑕有著我們並不明白的關系。」

郭元振補充道:「那無彌亦非『玉女宗』的人。」

符太沉吟道:「可是鳥妖的確懂得催發潛力的魔功。唉!事實上我曾懷疑過鳥妖的出身,只是沒說出來。」

兩人喜出望外,靜待他說下去。

符太攤開兩手,道:「我非故意隱瞞,而是因疑幻疑真,沒法肯定,又怕是魔門某派系的武功,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龍鷹罵道:「還要賣關子。」

符太得意的道:「豈敢!豈敢!」

接著回憶道:「還記得當年鳥妖穿上鳥衣,躍離高崖,我躍崖淩空追擊,重創他的事嗎?」

龍鷹道:「這麽精采的事,誰能忘記?」

郭元振道:「開始有看頭哩!」

符太沉浸在當時的情景裏,徐徐道:「我以一去無回的全力狂擊,命中在空中無處著力的鳥妖,本以為即使他擋得住,亦將告全身經脈爆裂而亡。事實當然非是如此,他不但擋得住,且

仍可保著一口真氣,滑翔著地,又催發魔功,遠揚而去,因為他不但力能架著我集中全身功力的『血手』,且懂化解『血手』,用的正是本教的『明玉功』,但這是不可能的,故此我雖心內

存疑,卻只有疑神疑鬼,有口難言。」

龍鷹拍椅子的扶手嘆道:「這就對哩!」

郭元振和符太齊瞪著他。

郭元振道:「依太少的話意,他該從未見過、聽過自己的本教有這麽一號人物。」

龍鷹問符太道:「五采石是否貴教人人欲得之物?」

符太老實答道:「這個是必然的,你將五采石交給我時,感覺如得清神珠,有種永不願與它分離的渴望。」

龍鷹道:「鳥妖、田上淵、奪石,該為捷頤津一手炮制出來的東西。鳥妖不單是為田上淵穿針引線,與大明教叛徒合作盜石的人,也是今天為莫哥和田上淵穿針引線者。」

符太一頭霧水的道:「忽然又弄出個莫哥,是他奶奶的甚麽一回事?」

由郭元振代龍鷹解釋清楚後,龍鷹道:「我純是猜想,卻合情合理,該離事實不遠。」

稍頓,續下去道:「此為捷頤津深謀遠慮的奪石之計,只不過出了岔子,令老捷反受其害。田上淵、鳥妖均為老捷的得意弟子,故此兩人自幼相識,建立起信任和交情,以不同的方式

,執行老捷的計劃。鳥妖早在太少被強納入大明尊教前的若幹年,奉捷頤津之命,遠赴他方,混進大明教去,成為正教的一份子,伺機而動。」

郭元振贊道:「果然合情合理。像捷頤津般的人,慣了為求目的,行事不擇手段,只是沒想過選了兩個叛師之徒。」

符太搖頭道:「不!依本教中人一貫作風,即使你沒叛師之意,也一律視你為叛徒的處置,例如施以禁制的手法,甚至在你身上下毒,總言之就是令你沒背叛他的本錢,捷頤津對田上

淵和鳥妖絕無優待。」

郭元振道:「那捷頤津就是低估了田上淵,得石後尋到破解之法,且逃過老捷的毒手,變成今天可左右天下大局的人物。」

向龍鷹點頭道:「我同意鷹爺的說法,鳥妖是田上淵唯一信任的人,也極可能是唯一的朋友,否則田上淵應該連他也幹掉。成功盜得五采石後,又得田上淵解除了捷頤津的威脅,海闊天

空,任他們兄弟翺翔,躊躇滿志下,兩人自不甘於一般世俗的成就,而是要成不世功業,為大地的主宰。於是鳥妖憑操鳥奇技,投靠大漠霸主默啜;田上淵則搭上宗楚客,取得其信任,獲進

軍中土的踏腳石。」

符太籲出一口氣道:「我是給仇恨沖昏理智,從未對這方面深思過。無彌又是怎麽來的?她絕非本教的人,名字與無瑕這麽接近,使人有成雙成對的錯覺。」

龍鷹道:「一理通,百理明。『無彌』是鳥妖隨口杜撰的名字,靈感來自『無瑕』,無彌的真名不可隨便告訴陌生人,身份更須保密,因她是隨鳥妖一起逃離大明教的女徒,故此精通『

姹女大法』。無瑕該不認識鳥妖,縱見過亦沒交情,無瑕認識的是無彌,等同她和妲瑪的關系,在山南驛遇上小弟是適逢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