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十四章 破圍之戰(第2/3頁)

此時宇文朔等三人,荒原舞和虎義分居左右,互相隔開尋丈之遠,形成戰線,敵方除非能像重創管軼夫般成功突破,否則休想越雷池半步,將大尖塔沙丘和西面低矮近半的新月形沙丘間的通路,完全封鎖著,不過敵方正采取此退彼進的戰術,攻擊力不住增強,令三人負傷系系,只是在拚死堅持,被攻陷屬早和晚的分別。

敵方前線後難插手其中的五個人,奔往西面矮丘,登丘而上,從丘坡虎義力所難及處先登高再繞往虎義後背。

宇文朔使盡渾身解數的五刀連環劈出後,逼退的雖只眼前莫哥為首的三人,影響卻波及全線,荒原舞和虎義壓力驟減下,刀勢遽盛,使另外四人亦不得不暫退,改攻為守,伺機再上。

機會終現。

宇文朔知機不可失,狂喝道:「仰跌!」

虎義和荒原舞壓根兒不曉得會發生何事,但先聞得龍鷹「乘筏去」之語,宇文朔立即劈出毫無保留的五刀,雖不明白,仍曉得兩者有關連,現在宇文朔又大喊仰跌,若一切不變,等於找死。

兄弟間的情誼和信任,於此等極端的時刻,表露無遺,信任龍鷹,也信任宇文朔,同時往後仰跌。

莫哥等不明所以,可是在氣機牽引下,自然而然由守轉攻,蜂擁殺來。

就在宇文朔三人背脊尚未觸地之時,大尖塔沙丘爆發開來。

一切人的想法、行為、活動全體報銷。激沙不分敵我的將原大尖塔沙丘西面的所有人,全送往遠方去。

宇文朔三人因及時仰跌,變成在沙面上滾轉,莫哥等則如落葉般被刮起,拋擲更遠的位置。

當龍鷹感應到三人,他們在其西南方只二十多步的距離。

莫哥由十四人組成的敵方高手組,默啜親自領軍的十二人團,盡被送往至少三倍遠的位置,七零八落的散布在龍鷹此時位置的西北和西南方,潰不成軍,一時再難威脅他們。

在更遠的位置,本在北面和南面兩邊設立封鎖線的金狼軍,情況更為不堪。

即使受過嚴格訓練,不懼沙漠,不怕上戰場的戰馬,仍抵不住超乎大自然,事先毫無征兆,迅若死亡,力能將整個丘區夷為平地的「沙爆」。

近三千匹戰馬,全陷進瘋狂的混亂去,東歪西倒,或發蹄狂奔,跳腳如瘋,兩邊封線不攻自潰,亂成一團,最慘是人馬脆弱處遭激射的沙子濺進眼、耳、口、鼻來,比捱刀劍更難受。

龍鷹雖未能依原意殲鳥妖,卻著著實實重創了只輸過大荒山一役的金狼軍,發生在意料不到的情況下。

符太此時在他的手掌上,寫下「鳥妖」兩字。

龍鷹得他提醒,心兒立即活躍起來,旋又想到身旁的管軼夫,暗嘆一口氣,在符太的手掌答以「夫、等」兩字。感覺如在絕對的暗黑裏,藉在手掌書寫來傳話。

接著就地翻滾,下一刻已抵達擠在|起的宇文朔、荒原舞和虎義處。

此時沙子仍困著每個人,急速飛旋,茫茫沙海風高沙急,淹沒遠近,短促有力的狂風不知從何處無法無天的襲來,沙粒飛揚,地面的輪廓模糊不清,沙面的沙子像在跳著最狂野的舞蹈,可是,比之初爆時的威不可擋,龍鷹至少可作主移過二十多步的距離,未若先前般|切由沙漠主宰。

龍鷹微啟嘴唇,噴出「走」。

由狀態最佳的符太、龍鷹,左右攙扶著仍難快速行動的管軼夫,荒原舞、虎義緊隨後面,宇文朔則負責斷後。

六人大有劫後余生的感受,只恨尚未逃離災場。

不過走了百多步,步伐愈見輕松,雖然仍被濃重的沙塵包圍,風沙活躍,但比之初起步時步步維艱,站穩身體成困難的舉動的情況,明顯大有改善。

渦漩式的風沙再不復遇,給卷往半天高的沙粒一片片的灑下來,風勢不住減弱。沙暴該已過去。

人為的沙暴,兼之龍鷹的「破碎虛空」又未成氣候,遠未至開啟仙門的境界,故未能持久,也限在丘域之內。

眾人見勢不妙,立即提速。

專程來圍剿他們,分由默啜和莫哥領軍的兩組高手,開始從沙面爬起來。

龍鷹轉頭一瞥,憑他的眼力,只勉強瞧見於西南方,離他們近二百步的遠處,出現幾道模糊不清的人影,剛站直身體,腳步不穩,想必是仍然暈頭轉向,不辨東西,當他們回復正常,他們早走遠了。

念頭尚未完,異變忽至。

他絕非看到有人攔路,又或勁氣襲體,而是從本身的變化,感應到不知給拋到哪裏去的拓跋斛羅,在前方攔著他們的去路。

變化非常可怕,沒感到任何氣場、壓力,卻忽然間所處空間像塌陷下去,本沒那麽昏暗的塵暴天地,變得如伸手不見五指的昏暗。

他並非首次有這個感覺,早在不管城為救符太與拓跋斛羅之戰裏,便曾為對方特異的氣場所制,先是沒法掌握對方的位置,接而被對方的氣場像個覆鐘般罩於其內,感官全被克制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