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第九章 勝敗難分(第2/3頁)

符太失聲道:「不知道?」

龍鷹道:「先聽我說,出口是在一座假石山內,我探頭去看,似是芙蓉園內某座大宅府第中園的地方,最接近的房舍在二十多丈外,傳來有人熟睡的鼾響和呼吸聲。此天賜秘道得來不易,我不願在情況未明下冒險,所以乖乖的退走。」符太見他梳洗完畢,道:「我們邊走邊說,小敏兒在等我們吃午膳。」龍鷹訝道:「午膳!這麽晚?」符太道:「少說廢話,來!」兩人離開花落小築,朝符太的家舉步。

符太道:「你和無瑕發生了何事?」龍鷹道:「你想不聽也不行,因與你有關系。」將昨晚給無瑕逼供的事說出來。

符太聽罷,贊嘆道:「虧你想得出來,不過我敢包保無瑕是姑且聽之,沒半點兒相信。」到在內堂坐下,殷勤招呼的小敏兒端出菜肴,兩人大快朵頤之際,龍鷹問道:「你和你的柔柔,有何進展?」符太道:「我見到了柔柔的奶娘。」龍鷹不相信自己耳朵般叫出來,道:「奶娘!」符太示意他小心,免被小敏兒聽到他們對話的內容,說到底仍是有關符太另一個女人,小敏兒對此非常敏感,然後解釋道:「老子依你說的,到指定地點留暗記,豈知見到的該為無瑕留下的暗記,指示老子到另一地點看指引。」和無瑕原本的約定,是符太若到西京,到指定地點留下標志符號,表示符太來了,接著在三天之後,回到該處讀訊息,現在則連三天的時間都省下來,快捷妥當。

訊息是外人難以猜估,方向、位置、時間以特定的數字表示,惟無瑕和符太能掌握。

符太道:「那個叫陳嫂的,說柔柔由她一手攜大,還不算是柔柔的奶娘嗎?」龍鷹皺眉道:「若然如此,那白清兒當有一套功法手段,可在女孩子仍在繈褓之時,能斷定輪廓未分的嬰兒,將來可出落得如花似玉。」符太道:「老子沒閑情管這個。今晚老子去見柔柔,肯上榻子一切好商量,否則拉倒,老子絕不回頭。」見龍鷹沉吟不語,不解道:「竟有問題?此為快刀斬亂麻,拖拖拉拉的,老子豈有那個時間?」龍鷹問道:「你究竟想否有這般的秘密情人?」符太頹然道:「想又如何?如果她二老子去,是要害老子,有甚麽好說的。」龍鷹道:「不用如此悲觀,首先,姻緣天定,沒得躲避,柔夫人在男女之情上被你重創,實為異數,只要一雙眼不是盲的,知你這小子既無情又薄幸X,愛上你和自尋絕路毫無分別,但她的芳心確被你占據了,或許占的只是小部分,仍然是柔夫人負荷不來的,故必須尋出療治之法,解藥就是你這家夥。」符太駭然道:「豈非擺明害我,老子則自投羅網?你何不早點說,連昨天之行也可省回來。」龍鷹道:「經過昨天和無瑕的事,令我對『玉女宗』的玉女有不同的看法,白清兒如何培育出三個徒兒,我們永遠不曉得,可確定的,是她們的『玉女心』,肯定超乎常理常情,假設我們以常情常理測度她們,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符太狠狠道:「那就索性爽約,一了百了。」龍鷹問道:「太少辦得到嗎?」小敏兒從膳房走出來,奉上熱茶,見符太神色凝重的思考著,忙退返膳房。龍鷹盯著符大。

符太一掌拍在桌面,發出「砰」的一聲,搖頭道:「怎都去見她一回,始可甘心。」龍鷹欣然道:「那你就好該讓老子向你獻計。」符太道:「她既心不向我,有何辦法?」龍鷹道:「有少許向著你便成,於玉女而言,就是現出破綻。若如攻城,出現了供攻入的缺口。現在你要打贏的,是一場埋身肉搏的巷戰。你奶奶的!如若放渦缺口而不入,那座又是你最想攻克的城池,多麽令人惋惜。」符太同意道:「有點歪道理。」龍鷹道:「我是為你好,臨陣退縮,豈大丈夫所為,對你的修為有一定的損害,若未來某一天,忽然發覺此為畢生之憾,但已成明日黃花,沒法挽回,怎辦?」符太呆一陣子後,點頭道:「有這麽的可能性。」龍鷹話鋒一轉道:「符小子你不是一向愛尋刺激?眼前就是精采絕倫的刺激,一天勝負未分,鹿死誰手,未可知也,更引人入勝的,乃勝敗永難告清楚分明,勝和敗或許同樣動人,又或壓根兒沒有勝敗。」符太嘆道:「你的話前後矛盾,如果我是解藥,她服下且痊愈過來,那吃虧的肯定是老子,還不知損失了甚麽。」略一思索,續道:「我原本的想法,簡單直接,就是破她不可以與鐘情男子歡好的天條,讓她在榻上失控,從此成為愛的俘虜,勝敗分明。你奶奶的,對專以媚術惑人的玉女,不用客氣,對吧!」龍鷹道:「你說的情況,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的絕局,問題當你發覺勇者非是你太少時,後悔莫及。」符太不同意道:「有這個可能嗎?」龍鷹道:「所以說,不可以常情常理測度,像我般,自問在情場身經百戰,多次認為無瑕已深陷情網,又多少曉得只是一廂情願。可知老子的知敵之能,與無瑕對仗情場時,全派不上用場,以前的太少,之所以占得上風,皆因你確心如鐵石,加上手握《禦盡萬法根源智經》這張好牌,故能在柔夫人近乎無隙可尋的玉女心打開一個缺口,然後說走便走,令她事後回味無窮,低回至難以自已。明白嗎?」符太反問道:「老子現在有何不同?」龍鷹道:「你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