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第三章 再戰情場(第2/3頁)

偏是柔夫人若無其事,任他的邪眼肆虐。

符太冷然道:「當日還只是一個莫名的感覺,現在從龍鷹那家夥處得到有關夫人的新消息,方曉得當時的感覺,實為符某人來自 「血手』的靈異感應,清楚欲得夫人真愛,等於緣木求魚,最終一無所得。」

柔夫人滿有興致的道:「公子究竟曉得人家的什麽事?」符太淡淡道:「令師尊是否婠婠的師妹?」柔夫人嘆道:「終瞞不過鷹爺。」

符太好整以暇的道:「其他的,不用多余的廢話吧!」柔夫人藍寶的眸神凝望著他,輕描淡寫的道:「為何肯來?」

符太灑然聳肩,壓低聲音道:「是姑且一試,又夠香艷刺激,然亦等同玩火,偏是符某一向好此調兒。唉! 怎說好呢?或許是當認為自己可把夫人置諸腦後之時,竟發覺壓根兒非那回事。最初令我舍棄《禦盡萬法根源智經》的情緒,重新支配著我。夠坦白吧!輪到夫人哩!」

柔夫人「噗嗤」嬌笑,狠狠白他風情萬種的一眼,抿著香唇,道:「人家不服氣呵!不可以嘛!」

符太收漿,讓船子停泊在一道石橋底下,坐在船尾,輕松的道:「不服氣符某可以說走便走?」

柔夫人漫不經意的道:「不服氣的是為何愛上你,須臾難忘,想再看清楚你一點,瞧是否三頭六臂,額長兩角,懂施妖法。」

符太聽得心裏喚娘。

豁了出去的柔美人, 竟可變成這個樣子,情熱如火,沒絲毫保留。

此時交報告變得無關痛癢,唯一支持他的,是原本絕不可首晩便栽掉的信念。

他有點後悔將船子泊在橋底,更後悔坐下來,在燈火映照不到的暗黑裏,情況曖昧。如柔夫人般的美女,擺出任君品嘗的姿態,本身已是誘惑力十足,更令人難耐的,是比對起以前她視天下男子似無物的驕傲,尤使人有侵犯她的強烈沖動,有種掀開她神秘面紗的痛快。

盡管柔夫人毫不隱瞞情意,卻恨她仍一副清冷自若,事事不上心的模樣,似初重逢時的緊張已過,逐漸回復昔日的情態,熱情限於言語,內裏一片冰心。

以高手過招論,符太肯定自己落在絕對下風,因不知下一步該怎麽走,說什麽話才恰當,應否和她親熱,先占點便宜。幸好亦清楚,懂得這麽想,證明尙未失控。

符太雙目異芒大盛的打量著她。柔夫人雙足交叠,斜擺一邊,纖手合攏置放腿上,腰脊挺直,如雲秀發自由寫意的散垂香肩,令胸、腰的曲線玲瓏浮凸,隨吐息輕輕起伏,玉容如花,美眸閃亮,沒半分畏怯的迎上符太目光,深情專注。

說不想得到她,就是自我欺騙。

若果他是自詡泡妞經驗豐富的大混蛋,會怎樣做?

這個想法,令他像在火熱烘爐外呼吸得一注清冷的空氣,清醒過來。

對!眼前並非真正的愛情,而是與「玉女宗」三大媚女高手之一的角力較勁,絕不可以常法應付。

問題在他根本不曉得該怎麽做,進退維谷,淪於被動。

符太苦笑道:「勿看我表面堅強,內心實非常脆弱,經不起打擊。」

柔夫人綻出笑意:興致盎然的打量著他,輕輕道:「公子在怕妾身傷害你?」

符太嘆道:「怎麽說才好呢?現在符某給夫人的嬌姿美態、動人的情話迷得暈頭轉向,於我是從未有過的事,非常不妙。」

柔夫人淺嗔道:「你口說一套,做的卻是另一套,依人家看,你不知多麽醒覺。」符太曬道:「這點點的道行,符某扔是有的。哈!待我回家思量一番,然後再來和夫人相見。」

柔夫人美眸現出淒迷之色,道:【符太呵!你的家在哪裏?】

符太灑然道:「天地就是我的家,或許有一天,當我想家的時候,會回到夫人身旁。」

柔夫人垂下螓首,以蚊蚋般微細的聲音,香唇輕吐道:「真的會嗎?」符太壓抑著過去將她擁入懷裏、痛嘗香唇的沖動,花了他很大的勁,坦然道:「我不知道!」

柔夫人仍低垂著頭,呢喃道:「愛上你很痛苦,很磨人,卻令人家嘗到愛上一個男子的滋味,來得突然,忽然間,過去的信念和心境,天崩地裂般改變了。」

接著仰首往他望來,道:「你是個離奇的人,平白無端的來惹人家,拙礎逼人,一步不讓,目空一切,本應是我最討厭的那類人。可是呵!偏偏沒法對你有半分恨意。」

符太心忖怎會是「平白無端」,當時他視她為目標,有的而發。他奶奶的! 自己確好不到哪裏去。大家你騙我,我騙你。令她有天崩地裂感覺的一著,更是胖公公一手炮制的騙情之局。

大訝道:「難道夫人那時對符某竟有感覺,但真的看不出來。」

柔夫人開懷道:「你雖目空一切,畢竟尚有點自知之明,曉得當時的言行,多麽令人生氣。」

稍頓又道:「我真的很生氣,但亦知不妙,因人家從來不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