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第九章 飛輪戰船(第2/3頁)

管軼夫苦思道:肯定傾巢而出,順流將江龍號碾個粉碎。

龍鷹搖頭道:若沒有揚楚河段的教訓,練元或許會這樣做,現在絕不重蹈覆轍,徒令江龍號再一次發揮以寡勝眾的戰術。

席遙道:有沒有揚楚河段的教訓,練元仍不會這般愚蠢,因是多此一舉。來的是孤船單舟的江龍號,練元將駕其練元號單獨迎戰,只要將江龍號纏死,部署在這裏的四十五艘飛輪戰船從下遊一擁而上,如蟻附膻的攻擊江龍號至體無完膚,直至擊沉江龍號。可是,如要殺像範爺般的高手,水下必須有部署。

法明回來了。

席遙道:有新發現嗎?

法明欣然道:我從支河上遊摸過對岸去,再發現兩個規模較小的營地,每營住了約八十人,加上靠岸營地的人數,總兵力該在三百六十人左右。

席遙道:如此計算,操縱每艘飛輪戰船的人數,應是八人。

又問道:有否其他發現?

法明道:我曾在近處查看飛輪戰船的裝備,船底兩邊有儲物箱,該放著弩箭、弓矢一類的東西。

席遙問道:另兩營有人站崗放哨?

法明點頭道:支河對岸整個營地區,共有三十二個明崗暗哨,以其人數計算,是刁鬥森嚴,其中六個,設於靠汴河的西岸。

又道:突襲這麽一個營地並不易,要沒一人能走脫,是難上添難,必須有周詳部署,攻則是雷霆萬鈞之勢,癱瘓其反攻能力,一舉破之。

接著向龍鷹微笑道:在戰場上,龍鷹當然是全無敵手的明帥。不過!這般心狠手辣的屠殺,肯定非你所長。我們的天師,卻勝任有余。

龍鷹忙道:一切依僧王之意,由天師他老人家全權指揮。

席遙當仁不讓,道:集齊人馬,先好好休息,待養精蓄銳,明天進攻。

飛輪戰船隊的北幫成員如常作息,忙不知大敵窺伺在旁,虎視眈眈,等候偷襲的最佳時機。

這批北幫戰士,理該是北幫精銳哩的精銳,千挑萬選出來擔此殺範輕舟的任務,從面相看,絕大部分來自塞外,他們間部分還以突厥語,突騎施語等塞外通行的語言交談,以氣度,體魄論,至不濟的亦可躋身中土武林好手的級數。

如席遙所料的,其中約五十人,屬一流高手的級數,展露此精銳北幫軍團的可怕實力。

若疏忽了他們,勿說江龍號,整個竹花幫的戰船隊亦大有機會遇上沒頂之禍。

然而精銳歸精銳,比之訓練有素的軍旅,飛輪戰船隊便露出紀律松弛。烏合之眾的味兒。夜晚還好一點,起碼放哨的緊守崗位,天明後,哨兵不時離開崗位,回營地找人閑聊幾句,亦沒人管束他們。

不知是否藏處隱秘安全,又沒想過敵方早深入己方之境,又或長時間等待松弛了他們的戒備,部分人還到河裏捕魚為樂,落在龍鷹一方的眼裏,就是一批死到臨頭不自知的可憐蟲。

際此韋宗集團爭天下的關鍵時期,今趟殺範輕舟的行動不容有失,獲挑出來的飛輪戰士,至少該與練元號上的戰士處同一級數,如今次成功殲滅練元號和飛輪戰船的敵人,縱然北幫在關外的其他戰船夷然無損,卻肯定可大幅削弱北幫的實力。更難阻擋龍鷹的卷土重來之計。

彼削我長下,龍鷹一方壓根兒不用和對方硬憾,除逐城逐鎮蠶食北幫的大小地盤,還可利用得來的飛輪戰船,神出鬼沒地偷襲北幫的戰船,令其疲於奔命,失去對局面的控制。

更厲害的,是由兩大老妖出手,見北幫的人便殺,那時連宗晉卿和周利用也日夜提心吊膽,休說支援北幫。

天亮後一個時辰,北幫徒眾生火造飯。

僅此一項,己知他們的警戒有多低,半點不怕炊煙暴露行藏。

事實上很難怪他們,從河裏捕來的魚,難道生吃?

在正常情況下,即使林內炊煙裊裊,仍不會惹起從汴河路過的船只任何警覺,從那個位置,看不見冒出的炊煙。

不過,他們這個生火造飯的行動,令席遙決定了『屠敵』的攻擊時刻。

敵人吃早飯之時,有快船從上遊順水而來。

由於他們不敢過於靠近敵區,看不到來人模樣,只知敵船在掩蔽了的支河口泊岸後,敵人合力將快船拖入岸邊密林裏,做足瞞敵的工夫。

此時,龍鷹的魔目發揮靈效,追蹤到來此的敵人。

兩個顯然是飛輪戰船船隊的領袖人物,離開支河南岸營地,到汴河西岸與來人說話。

一開腔,龍鷹聽出來者正是北幫三大戰帥之一的郎征。

表面看,北幫拿出來見人的,分別是為龍、虎兩堂的堂主樂彥和虛懷志,兩人負責關內,關外的事,交由三大戰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