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第十七章 規劃未來(第2/3頁)

可是,如何讓他們無痕無跡的融入這個皇位的爭奪戰裏,則令人費煞思量。」

符太同意道:「確令人頭痛,因是不可能的。更大的問題是,他們若在,龍鷹也不會距離太遠。」

龍鷹道:「在目下的形勢,當然不可能,可是將來呢?」

符太現出深思的神色,咀嚼龍鷹的話。」

龍鷹道:「觀乎西京形勢的發展,不但絕非一成不變,且進入了急遽變化的時期,今天的顧忌,明天不復存在。當李隆基進占關鍵位置的一刻,我們還何來顧忌,我也可以龍鷹的身份,受李隆基之邀打正旗號回來。」

接著加重語氣道:「我們苦待的,正是這麽的一個時機。」

符太點頭道:「有道理!」

龍鷹道:「在這個時機出現前,我們非閑著無事。」

符太精神一振,道:「是否到嶺南幹活?」

龍鷹笑道:「正是如此。情況與今次打垮北幫關外的勢力雷同,藉削弱北幫的勢頭,達至關中的平衡。嶺南更為大江聯的命脈和大後方,梅花會之於大江聯,如娘寨之於突厥狼軍。」

符大嘆道:「精彩!老子揹上背的任務,忽然變得充滿意義。」

龍鷹道:「請他們三位大哥回來,不獨為皇位的爭奪戰,更為未來與默啜的終極一戰,我們須以最強大的陣容,方能重演唐初開國時,殲滅東突厥的戰績,為李隆基盛世的開展鋪出康莊大道。」

符太嘆道:「想想已教人熱血沸騰,手癢得要命。」

又道:「現時我人生渴想的兩大願望,排在首位的

,當然是親手格殺田上淵,接著就是和拓跋斛羅決一死戰,其他的,惹不起我的興致。」

龍鷹道:「說到底,仍屬匹夫之勇,為求最後的勝利,我們須超越自身的局限,看得更闊更遠,其他一切,看老天爺的安排,如此方可靈活多變,不滯於物事。」

符太苦笑道:「竟趁機教訓我,不過你說的不無點歪理,我也一心殺練元,

最終卻由小戈得手,大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味道。」

龍鷹欣慰的道:「難得太少接受。」

符太道:「我確有改變,

這一輪和天師、僧王日夕相處,多少受他們影響,特別是他們因掌握天地之秘而來的瀟灑寫意,毫無執著的態度。」

接著道:「唉!他奶奶的!光是真的有轉世輪迥這麽超乎所有想像的事,做人還執而不化嗎?」

又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但每次都因別的事分了神而忘掉。」

龍鷹訝道:「甚麽事?」

符太道:「假設你真的練成『破碎虛空』,可開啟仙門,你何時走?」

龍鷹頹然道:「這是個我不敢想的問題,也不願面對。」

符太道:「仙門對我最大的意義,是改變了人生出來便一直在等死的絕局,等待的將是另一個可能性,雖然是福是禍,知道的都不能回來告訴我們,卻充盈冒險歷奇的天趣。問題來了,除了你自己外,

其他人仍然在等死,包括你心愛的眾嬌妻,有過命交情的至交和兄弟。『仙門訣』絕非可努力學回來的,看的是福緣。如我不是曾誤入鬼門關,又從鬼門關給你硬扯回來,恐怕我沾不上『至陽無極』的半點邊兒。」

龍鷹捧頭道:「睡一覺再算。」

操舵的仍是小戈。

他一洗以往的悲郁抑壓之氣,顯得神采飛揚,似從過往痛苦的泥淖脫身出來,變成另一個人。

龍鷹步出船艙,向任天正和小戈說話。向任天見到龍鷹,迎過來,偕他到一邊道:「黃昏時,我們可與幫主的船隊會合,幫主必然心懷大暢。」

龍鷹喜道:「這麽快!」

向任天道:「順風順水,滿帆行舟,我們說幾句話的時間,船已走了一裏。」

龍鷹側頭瞥小戈一眼,道:「公孫逸長那小子不全是吹牛皮,小戈確予人脫胎換骨的感覺。」

向任天道:「小戈剛才求我,希望可以不再上船,回揚州後過-般人的生活。」

龍鷹道:「這個合乎情理,恐怕他每次登船,均令他想起往事,是時候幹點別的事哩!不過你老哥豈非痛失苦心栽培出來的愛將?」

向任天道:「不獨是他,包括公孫逸長、胡安他們,也包括我,練元一去,莫不有倦勤之意,希望可以歇下來,做些別的事情。」

又嘆道:「戰事使人負擔沉重,心疲力累,即使手閑,心仍不閑,無時無刻不在付出。難得忽然出現無所事事的空暇,是老天爺的恩寵。」

龍鷹道:「向大哥準備找甚麽事情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