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念奴嬌 第四十七章 鬥智鬥勇,少年淡定從容(第2/2頁)

傾景一聽立時喜上眉梢,見張翼軫有了退縮之意,怎會放棄如此大好良機,當即向前一步,又逼近張翼軫一尺之內,目光火辣,說道:“翼軫哥哥不要怕我,我又不會吃了你……既然滄海月是你由滄海桑田之中取得,又說了其內有水生魅妖,可見哥哥神通廣大,定能打敗魅妖。小妹不過是小小龍女,還不如魅妖法力高強,若是翼軫哥哥肯賜教一二,小妹定當感激。”

“我不過是小小地仙,自知不是龍宮公主對手,輸了顏面掃地,萬一僥幸贏了,又得罪了南海龍王,不管輸贏都是得不償失。還是不要多此一事了。”

傾景眼珠一轉。得意地笑笑,寸步不讓。特意拉長了聲音說道:“翼軫哥哥……你就忍心讓小妹空歡喜一場麽?不如這樣,若是你輸了。滄海月歸我父王所有,我替父王作主大方一些。額外贈送一滴珊瑚淚。若是你贏了的話,你可拿滄海月換兩顆珊瑚珠三滴珊瑚淚。如何?”

張翼軫連連搖頭,擺手說道:“使不得,我要是輸了,拿滄海月換一滴珊瑚淚還算公正。但萬中有一我要是贏了,拿滄海月換取兩顆珊瑚珠三滴珊瑚淚也只算公平交換,即便不用比試,換與不換我還要細細斟酌一番才作決定,是以你這賭注毫無誠意可言,不賭也罷。”

張翼軫倒也來得幹脆。說到做到。一伸手又將滄海月收回藏好,轉身對傾穎說道:“傾穎。我幾人這便啟程,早些趕到東海,也好早日落成望月閣。”

傾穎還未有所表示,一直靜默半晌地畫兒先行站起身來,慵懶無比意態絕美地伸了個懶腰,向前挽住張翼軫胳膊,瞥了傾景一眼,說道:“主人師兄,這個小妹妹好生無聊,明明笨得可以,卻故作聰明,和老龍一樣又小氣得緊,我們還是離開為好。”

傾景方才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張翼軫身上,一心要與他爭個高低勝負,倒未曾留意畫兒安靜坐在一旁。驚見畫兒眉眼如畫,容貌不在傾穎之下,又與張翼軫態度親密,且對她出言不遜,不免心中氣憤,當即說道:“主人師兄?這是什麽不倫不類地稱呼,亂了輩份不說,聽起來還十分呆傻。你這女子又是何人,到底與小惡人是什麽關系?”

一氣之下,小惡人又脫口而出。

畫兒也不惱,嘻嘻一笑,答道:“你好笨喲,主人師兄就是主人師兄,這也不懂?主人就是主人,師兄就是師兄,難道一個人不可以有兩種身份麽?比如說你,是水族的公主,同時又是龍王的女兒,這般簡單的道理也不清楚,還要和主人師兄比試,你便是當他的徒弟也差了許多。”

“好!”

傾景突然一臉堅決之色,轉向張翼軫說道:“小惡人,若是你贏了,滄海月是否與父王交換珊瑚珠和珊瑚淚另當別論,再加一點,我傾景自願拜你為師,你可是應了?”

“胡鬧!”

傾南在一旁觀看半晌,一向對傾景地古怪精靈頗為自負的南海龍王驚聞傾景竟是說出拜師之話,當即拍案而起,怒道:“景兒恁是胡說,哪裏有神人拜凡人為師一說?此事不合規矩,不可再提。”

傾景卻是不依:“父王,景兒心中有數,不必多慮。再說若是小……張翼軫真能勝我,也是說明他有些本事,勝者為師也是常理,有何不可?再說,父王你忘了景兒地拿手本領了麽?”

此話一出,傾南微微點頭,返身坐回座位,呵呵一笑說道:“本王老矣,年輕人的事情,便由年輕人自行解決罷。”說完,竟是微眯雙眼,一副作壁上觀的神情。

這傾南倒也真些意思,只怕是心中認定傾景必能取勝,是故便假裝大度,放縱傾景胡鬧。張翼軫暗暗搖頭,既如此,若不配合一下這對古怪的父女,倒還真不好從傾南手中討些好處,假裝嘆息一聲,說道:“切磋一下倒也無妨,不過這拜師一說,說說而已,倒也不必當真。”

“此言差矣,既是有言在先,必當言必行,行必果……龜相何在?將我二人方才所言行成文字,由我二人簽押認可,白紙黑字,絕不反悔。”

龜想顯是日常也多是聽從傾景之命,當下也未請示傾南,刷刷刷幾筆寫好一紙約定,交給二人查看。張翼軫只看了一眼,見龜相字跡圓潤,行文流暢,點頭說道:“若我再是不從,便是故意拿捏作態了。好,應了便是。”提筆過來,筆走龍蛇簽上了大名。

傾景卻是看也未看,娟秀小字也是一筆而就簽上芳名。隨手將筆一扔,傾景自以為得計,美目流轉,神采飛揚,說道:“小惡人,本公主的兵器名叫流光縵,不過,龍宮之人多半稱之為打神鞭,你可知道所為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