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9章 卷入

又一名僧人接口道:“如此,我山下靈田中常有一頭野豬怪前來搗亂,念它修行不易,我也一直沒拿它怎樣,既然這次趕上了,就遣它來做個苦力吧,也算償還這些年來靈田之損!”

梵凈山人最後結論道:“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改變一方世界的信仰朝向,是個水磨石穿的功夫,最忌用力過猛,太過著相!這也許是個數千年,甚至數萬年的過程,可以緩,但不能錯,尤其是不能讓道門有所察覺,否則他們一旦加入進來,有了戒備,佛法之興將渺渺無望。

故此,不僅在座各位,也包括內景天所有的佛門高僧,非萬不得已,絕不能親自下場相幫!總有可借力的,總有可引導的,等聲勢造起來,成了氣候,有了內景天凡人的萬眾一心,到得那時,道門再想追,已遲之晚矣。”

華嚴和尚點頭,“關鍵是分寸,要讓這次取經精彩紛呈,還不能出現大的毗漏;

楚漢國國主的國書敕文一下,佛門道家的氣運之爭便已開始,這是內景天大道運轉規律,這樣的機會每十萬年才有一次,之前咱們不做,是因為人類還沒有聚勢成國,現在這次是內景天的第一次,成敗非常關鍵,將隱隱左右下一個十萬年甚至更遠,所以,斷不可失!

沿途之上,每加蓋沿途國度城市璽印一章,便聚了這個國度的萬民民心所向,一路走下來,取經人身上的擔子很重,肩負萬千庶民之願,故此一定要選擇心性堅定之人。”

雷音大士應道:“取經之人十年前就由雞足山孤燈上人考查,他那裏距離楚漢城最近,派別人去你也知道,咱們這些人的走動目標太大,也不方便。

不過這次傳下楚漢敕文時,我會親自走一趟,考驗此人成色,是否是心智堅定之人!”

華嚴和尚囑咐道:“可,卻不宜久留,還需改換樣貌前往,那些道門修士的鼻子靈的很,你這裏氣息一露,道門馬上就會猜測我等的用意,一旦有了疑心,就是個瞞不住的後果!

佛門氣運,是個用時長遠的籌謀,我們這一代未必做的到,也許還要拖到下一代,下下代,但不關怎樣艱難,總要去做,否則內景天,主世界外景天,都是道門一枝獨大的天下,這就是我輩修佛者的失敗!

各自盡心,不吝勞神,要把此事放在和自己個體修行同等重要的位置上,甚至更高,才是事佛的態度!”

一名高僧問道:“山人,佛運一說,是不是上面有所指示……”

梵凈山人卻不直接回答,只含糊其辭道:“不可說!不能說!不好說!”

……

金道佛這些時日一直被人擺弄的雲裏霧裏,不過這麽些天下來,他也總算是把事情始末弄了個大概其,就是要找個去往西方的取經人而已,結果就在楚漢國中相中了名氣最大的夏花僧。

他和夏花僧是有仇的!因為他們之間其實存在著很緊密的關系,金道佛的父親就是楚漢國界邊緣處一個很著名的寺院,印月寺的主持和尚,而夏花僧就是他父親最得意的弟子。

這個時代的佛門體系還很不完善,遠不如主世界中那般的規矩森嚴,因為整個佛門體系還在草創之中,所以門檻就放的很低,對僧眾的要求幾乎沒有,一個原則就是:只要肯剃度,你幹什麽都行!

所以內景天中的寺院其實是半營利性質的,也不獨佛門,道家也一樣,在體系沒有完全搭建起來時,就不可能一切按照主世界的來,無數牛鬼蛇神擁進寺院道觀,也就在情理之中。

金道佛的父親年輕時做生意賺了些錢,中年時敏銳的發現了在信仰方面的莫大的生機,於是毅然投身其中,也算是個標準的時代弄潮兒。

他既不信佛,也不信道,就只信錢!

不信佛不代表當不了主持,不講道不見的做不了道長;這人也是個奇葩的,因為不知道到底是寺院更賺錢,還是道觀更有人氣,於是幹脆就開了兩家,一家寺院,一家道觀;上半月在寺院當主持方丈,下半月就跑到道觀做觀主道長!

也虧他頭腦靈活,記憶超群,嘴上能說會道,這麽些年下來,兩邊都沒有穿幫,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中年之後喜得麟兒,理所當然的起了個名字——金道佛!

還是想賺兩家的錢!

但在經營的過程中,兩種道統理念在接觸凡人方面就出現了根本性的偏差,道門不管到了哪裏都擺脫了不了他們那種高高在上,自命清高,不識人間煙火,只顧自我修行的臭德行,在對普通百姓的噓寒問暖上是遠遠比不上佛門的。

而佛門的理念則更貼近民眾,雖然也是些不問今生,只求來世的虛無飄渺的東西,把一切的苦難都歸咎於前世的因,把一切的奉獻都推脫到後世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