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圈養還是放養,這是個難題

某狐打呀打,打呀打,終於將邊不負成功的變成了豬頭大臉貓,他可以肯定,就算是邊不負的親媽在世,也絕對認不出這是她兒子。

邊不負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麽恨過一個人,但今天,他對一個人的怨恨已經達到了頂點,他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幹掉,這個人就是貞貞。

這話從何說起,還要從某狐的鞋上說起。這鞋可不是一般小販攤點上賣的普通貨色,而是貞貞一針一線親手縫制的限量版純手工布鞋,做工之精細就不一一闡明了,為了保證質量,貞貞是埋頭苦幹,認認真真的為布鞋納足了千層底,是名副其實的千層底布鞋。所以某狐即使將布鞋與邊不負之間大力摩擦數百次,鞋底仍舊完好無損,只需將鞋面的灰塵抖凈,就又可以穿在腳下走路了。

邊不負對做鞋之人那個恨呐,你說你沒事把鞋做得那麽結實幹嘛,那鞋要是個偽劣產品那該多好,鞋底一斷,不就不能再作為攻擊性武器了麽,自己不就解脫了麽,不就不會再被打了麽。可這鞋,怎麽看都不像是會鞋底斷裂的主,這叫邊不負情何以堪娜,他又怎麽會不恨做鞋的人呢?

估摸著定身術也快要到時間限制了,打累了的某狐穿上鞋站起來,準備給邊不負來個最後一擊,送他一張地獄無限日遊的單程票,這時,婠婠動了。

感覺到某狐對邊不負動了殺機,婠婠不得不出手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邊不負被某狐殺死,不是情理道義,而是邊不負對聖門來說還大有用處,不能在這個地方無助的死去,而且她本能的感覺到某狐似乎不會傷害她,竟然沒有生命危險,婠婠自是要搏上一搏。

一只白玉般的小手按在了某狐的後心,同時另一只小手一抖,天魔絲帶拋出,纏住了某狐準備施展絕招的右手,婠婠拉住絲帶的小手再一緊,拉得某狐的右手向後一仰。

那只小白手勁力一吐,某狐暗道一聲肉戲來了,天魔真氣一進某狐心脈,便震得他惡心欲吐,很快某狐體內的仙環紫氣出現,將天魔真氣一絲不落的吞了個幹凈,某狐發現,吞噬了天魔真氣的仙環紫氣果然又壯大了一點,和某狐猜想的一樣。

不過受到攻擊的某狐並沒有停手,依然慢慢的彎下腰,帶動著身後的婠婠,撲向嚇得魂飛魄散的邊不負。

又是一掌打在某狐的後背上,在別人眼中要命的魔掌,在某狐看來就是按摩的玉手,恩,真是舒服啊,某狐只覺身體暖洋洋的。難道自己的M體質覺醒了?想到這裏的某狐突然從欲罷不能的狀態清醒過來,不要,絕對不能成為M的說。

為了轉移注意力,某狐將目光惡狠狠的投向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邊不負。其實定身術持續的時間剛過不久,邊不負本是能動彈了,但他卻狡猾的保持原狀,不讓某狐注意到他已經恢復了動手能力,妄想趁某狐放松的時候奪路而逃。然而見到某狐瞪著他時,他一陣心虛,以為某狐已發現了他的偽裝,他趕忙彈跳起來,彈踏在一棵樹上,極速遠去。

某狐一聲暴喝,右手並作劍指,做降妖天師狀:“呔!孽畜,哪裏走!”就想拔腿去追,可是他追不得,因為婠婠那長長的天魔絲帶已經把他的雙腿和半身都纏住了,在她放開之前,他無法追擊豬頭大臉貓邊不負。

雖然婠婠阻止了某狐的殺豬行動,但某狐一點也不生氣,相反,某狐很開心,天魔絲帶上蘊含的天魔真氣來得真是太好了,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某狐一邊在心中高喊著,一邊全心全意的吸收侵入體內的天魔真氣,至於什麽邊不負啊,什麽逃走了啊,統統都不在某狐考慮的範圍之內。

婠婠這邊卻不是很好受,她難過得差點要狂吐鮮血,尤其是那種令她的真勁無處著力的感覺,更令她銳氣全消駭然退了一步。她明明在某狐後心的致命處打了兩掌,明明用天魔絲帶纏住了他,明明在天魔絲帶上勁力催吐,但是某狐就好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無論她發出多少天魔真氣,勁道都如泥牛入海,一沾上他的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婠婠莫名震驚。以她的功力,就算是當世頂尖的三大宗師,若放任她在後心用飽含天魔真氣的手打上兩掌,也肯定是非死即傷,更何況她還將不少天魔真氣侵入了某狐體內,這種情況某狐絕對難逃一死。但是某狐沒有死,不僅沒有死,還活得很滋潤,因為他的臉上甚至還帶著微笑,身受婠婠全力兩掌的某狐只是象征性的抖了一下,表示受到了攻擊,而纏身的天魔絲帶更被某狐直接無視了。

這種古怪的情形是婠婠重來沒有遇到過的,一種無力感和挫敗感油然而生,一個念頭悄然而生,難道他的功力已在三大宗師以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