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燕玉玲大驚,連忙劍避免傷及自己人,而藍天鵝則利用這個空隙突出一指,制住了燕玉玲,沒等她落地,在空中一把攫住了她,返身再躍,沖向心上而去,群俠雖然擋在前面,但是藍天鵝拿了兩個活人作兵器,揮掃出去,反而把群俠逼得退開了。

藍天鵝順利突圍,奔向山一的別墅,同時叫道:“素芬,別再纏戰了,有了這兩名女子為人質,不怕他們不就範。”

藍太君把楚平擋住了道:“楚平!如果你要這兩個女子的活命,就乖乖地把兩個小畜生以及那封什麽鬼血書送到別墅來,否則你們就來收回兩個女子的屍體!”

朱若蘭沉聲道:“太君,你位極尊榮,為什麽還要做這種糊塗事!”

藍太君冷笑一聲,回身招呼那兩名侍女道:“走!”

楚平的動作也很快,仗劍進,劍葉平拍,擊在那兩名侍女的頭上,把她們擊昏過去道:

“老夫人,我們也有兩名人質在手,兩個時辰後,我們就來交換人質,這兩個時辰,是給你們收拾整頓,準備離去的時間,其余的條件就不必談了”

藍太君冷笑道:“你在做夢,這兩個丫頭只是我的下人而已,殺放尊便,老身的條件一點折扣都不打,你自己斟酌估量著辦吧!”

她理也不理那兩名侍女,回頭徑去了。

大家只好眼睜睜放她去,朱若蘭走向藍人英兄弟,那四名健漢立刻執劍戒備,以防她會對這弟兄倆出手。

藍人英卻一擺手道:“藍福……不得無禮,郡主豈會是那等人!八駿俠義行天下聞名,舍已為人,理不會做出賣我們的事!”

朱吉蘭居然一笑道:“侯爺很精明呀,居然懂得利用義行的帽子扣住我們了!”

藍人英斷然道:“郡主言重了,苦難孤雄怎敢存此機心,我是真正地欽仰各位的義行了。”

朱若蘭道:“這倒奇怪了,你奶奶對我們都不清楚,你怎麽會知道我們呢?”

“是繡香姨告訴我們的,她是個有心人,見到我們兄弟一直在奸人陰謀包圍中,打聽得各位在外面求援,怎奈這件事關系,而且由於我們兄弟一直受著監視,不敢輕勉,打聽得各位義行後,本來也有意向各位求援,那知道無緣湊巧,因為張永的緣故把各佳結引了來。”

朱若蘭一怔道:“你們早就有意向我們求助了。”

藍人英道:“是的,所以我見到各位時,故意口發粗言,冒犯各位以松懈庶祖母戒心,等待一個適當的機會,才好托庇到各位這邊來。”

楚平一嘆道:“侯爺!你真沉,你既有此心,在一開始就可以到我們這兒來了,何必還來那一番做作呢?而且你們兄弟跟我動手時,還真的幹。”

藍人英道:“請楚大俠原諒,我知道庶祖母劍藝高超,藍天鵝驍勇難敵,我雖有求助心,在沒有知道各位的實力前,還不敢輕泄,否則不但我們性命難保,連帶也會害了各位因為各位獲得舍間的秘辛後,庶祖母必然不會放各位活著離去的。”

朱若蘭道:“侯爺倒是很謹慎。”

藍人英道:“血淚孤雄,身在險境,不得不特別小心,自從我解事以來,一直就裝癡扮呆,不敢表現得精明,以免引來殺身之禍!”

朱若蘭道:“你們家究竟是怎麽回事?”

藍人英道:“先母在血書上已經寫得很明白,郡主看過後就知道了,”

朱若蘭取出那封血書,那是一幅白絹,詳文是用毛筆書錄的,只在最後署名的地方,用鮮血寫了一個大冤字。

藍人英見了血書,已經垂淚道:“先母蒙冤泉下,難恐流血過多讓人啟疑,所以臨死前只能咬破舌頭,寫了這個冤字,而且在自盡時,拼命用力咬舌不吐,死前掙紮硬擠舌頭咬斷才掩飾過哨血留書之舉,事後他們還嚴密檢查過亡母遺體,除了斷舌之外,別無傷處破口,才放心地收殮了,否則他們一定將這封血書搜出來了”

朱若蘭不禁肅然起敬,雙手捧著看完,那字遼血淚,也敘述得很詳細,藍太君劉素芬是藍天鵝的師妹,兩人久生情漱,藍天鵝卻已有妻室,為族兄藍琪在定遠候府任傳衛總教練,劉素芬尋到候府,得知師兄已經成家,大為怨憤,投拆藍侯,要藍候作主,逼令天鵝出妻。

因為藍妻過門五年不育而素芬已有身孕,然鵝妻賢淑無失德事,藍候自然不能答應,勸素芬居側,素堅持不允屈居人下,藍候對天鵝頗為尊敬,無可奈何,願娶為續弦,因藍侯夫人以難產死僅三年,所遺世子藍念慈,年才三歲,也需要人照料,劉素芬居然答應了,續弦五月,產下一子,取名元暉,就在元暉滿月的那一天,藍候以酒醉死,死因堪疑。

因為藍候滴酒不沾,何以會醉死,但藍氏人丁稀微,無人追究,劉素芬就成了定遠候府的主人,而世子藍念慈早經冊產,次子元暉卻未來得及呈報朝廷立貳,老侯已故,劉素芬只得盡心力撫育世子成人,一直到他繼承了候爵入朝面聖時,已經二十四歲了,他早已娶了妻子林氏月娥,也收了一名侍妾繡香,那是藍天鵝妻子馬氏的侄女兒,從馬氏的口中,繡香隱約知道了劉素芬的心地狠毒,很可以會不利於新侯,勸新候在面聖時預留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