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黃金山谷(第5/13頁)

宮本田沒有說錯,馮紀遠沒多久就來,不遇不是來求他們,而是來殺他們的。

他來的時候,宮本田還在飲酒,看見馮紀遠提了刀進來,還想發脾氛罵人,但是馮紀遠一刀就砍掉了一個人,宮本田才知道他的來意不善,厲聲喝道:“姓馮的背叛了,殺!”

那幾個手下都是武器隨身的,行動反應也不慢,紛紛要拔刀起來反抗;但是那些酒似乎很有問題,使他們手腳發軟,使不出半點勁兒。。

馮紀遠一人一刀,沒費多大的事,一路砍殺過來,一直來到宮本田面前。宮本田與其他人一樣,四肢無力欲抗無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劍砍下來,只不過宮本田此別人多聽見一句話--宮本,酒中的迷藥是原田慎太郎送來的,除去你也是他的意思。他對你的囂張、狂妄很不滿意,所以暗中早已派人跟我連系,希望跟我進一步合作而將你除掉。

宮本田以乎有話要說,但是他的口沒開,頭已先落了下來,只有把話悶在肚子裏了。

從後面的屋子裏,出來了一個年輕人,手中捧著兩個大包裏,高興地道:“爹!找到了,一共有兩大包,足足有好幾十斤,足夠咱們混上幾個月呢!那兒還有不少的金玉珠賓。”

他是馮紀遠的兒子馮平。馮紀遠哼了一聲:“那個女的呢?你沒放過她吧!”

“那個女的?您是說花子,她不在這兒嗎?”

“沒有!他們日本人規矩大,男人喝酒的時候,除了陪酒的藝妓外,是沒有別的女人參加的。”

“她也不在屋子裏,別是跑掉了。”

馮紀遠想了一想:“跑了也沒關系,反正誰都認識她,誰都放不過她,咱們快照計劃離開。”

夜半,在秋月山莊上起了一把火,火勢熊熊,但燒了半天,也沒人前來問訊,更沒人前來幫忙救火。馮紀遠鐵青著臉,對他的幾個弟子道:“你們看見了,在忠義山莊內,我們已經成為沒有理會的人了,這是我要離開的原因,不過我發誓要回來的,那時,我們已是忠義山莊的主人了,要在這兒留下的人,都要聽我們的命令,走吧!”

一行數十人,每人背著一個大包袱;最後的兩個人,則用扁擔挑了一個竹籮筐,踏上了大路。

這條大路是每一個住在山莊裏的人合力開出來的,由莊外順著山勢,一直通向山裏。

為了便利重物的輸送,路開得很寬、很平,以利四輪大車的通行。那些由各地而來的義師以及江湖的豪傑們,則依到達的先後,在大路約兩側,各依山勢,建下了自己的宅院,自己命名,或廬、或居、或山莊、或寨。規模有大有小,但都頗為講究,因為這裏有的是人手,有的是材料。

杜英豪的忠勇山莊建在最外面,後臨一道飛瀑忡出的小湖,他的莊院最大,住的人也多,這些人多半是他以前的夥伴、朋友、知交,雖不出名,卻是他最忠心的擁護者。

在湖底,有著難以計數的金粒、大者如鴿卵,小者如米,但最多的像黃金般的中等顆粒,那是山泉由山腹中的金脈流過帶下來的,隨著水勢,被沖到這兒,沉積了下來,始終沒被人發現,卻破杜英豪找到了,而且秘密淘采。

他一個人獨占了這筆財富,卻並非一個人獨享。他把這些黃金換成了大批的生活必須品,供應山莊裏的每家居戶而不索取任何代價。

他也不是怕人家分去了他的財富,只是知道人性中的貪婪是最可怕的,如果公開了出去,勢必會引起無數人的覬覷、爭奪,永無寧日,山莊中的和平與寧靜也會被破壞了。

但秘密是難以久字的。這黃金之秘,仍走破人探悉了,爭奪也開始了。

馮紀遠的變節,日本海寇的滲入,雖是都有了一個其他的藉口,但真正的原因,還是為了湖底的藏金;不遇,這一切都在杜英豪的預料之中,他知道遲早都會發生的,所以也作了準備。

幸好,這一切發生得並不太早,使他有機會從容的布置,足以應付更大的困擾了。

馮紀遠等一行人到達忠義山莊前時,杜英豪已經在等候著了。正是曙色初透,朝霞滿天,一縷金色的陽光照在杜英豪的臉上,使他嚴肅有如天神,也使秋月山莊的人對他起了一股莫名的敬意。

三十多人的隊伍停了下來,馮紀遠走上前,一拱手道:“杜大俠,產生了那些事,兄弟很慚愧,無顏在此居留,只有帶著子弟回關內去了。”

杜英豪只平淡地一笑:“馮老放棄一切了。”

“是的,我把莊院都放火燒了,以示決心;那些日本海寇是馮某引來的,馮某十分慚愧,不過馮某已經收拾了,不致留下害人。”

他拍拍手,擡竹籬的人將竹籮擡過.來,打開蓋子,裏面是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