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第4/8頁)

接著他又開始將劍式推演開來,這次使得極慢,將變化手勢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這六招果然奧妙無匹,連戰氏兄弟與宮天俠,都身不由主地受了他的吸引,跟著他的樣子比劃起來。

徐文長尤其醉心,手持情劍,魚目生輝,運動雖慢,卻只聽得劍鋒掠空。呼呼有聲。

只有夏侯傑一人看得出苦果所展示的劍式中。

有許多變化是他久思而不得其解的。現在都明白了。

可是苦果卻把每一招劍式,都留下一點最精妙的所在略過不示。據他所知,情天六式是一氣呵成,假如少去了那點變化,就無法聯成一氣。

單獨使用,威力就要大大地打折扣了。

苦果既然把劍式相授,為什麽又要留下那一點變化秘而不宣呢?他心中雖在懷疑,口中卻不便動問!

苦果將情天六式演示完畢後,問徐文長道:“施主可曾看明白了?”

文長想了一下道:“看是看明白了,不過弟子愚鈍,有些不了解的地方?想再請示大師一下!”

苦果微笑道:“施主盡管指教好了!”

徐文長道:“這六招劍式果是奇妙無匹,可是弟子使來,始終有些不順手的地方,好象每一招的變化,都有殘缺遺漏的地方,無法呵成一氣……”

夏侯傑不禁暗暗佩服,覺得徐文長在劍術的造詣上,果有其獨到之處,居然一言就道破了其中奧秘。

苦果微微一笑道:“施主此問足見高明,可是施主以常情去體會這六招劍式。才有此一問!”

徐文長微怔道:“大師能再指示得詳細一點嗎?”

苦果笑道:“這套劍法名為情天六式,顧名思義,自然有它特殊的含義,常言說得好,情天常缺,它自然不能十全十美,施主不必為此耽心。”

只要施主能稟以至情,使用此六招劍式時,自然而然地會克服這些殘缺之處,融會貫通,一氣呵成!”

徐文長抱劍一揖道:“多承指教!”

苦果點了一下頭道:“本來貧僧還應該再演示一遍,可是施主天資過人,已經完全領悟了,因此貧僧也不必多費力氣了,施主但照此劍式,略加練習,即可得手應心,大展雄風了。”

徐文長想了一下道:“聽說這情劍還有一層妙用。”

苦果微笑道:“不錯!這情劍另具魔力,可以得到異性的傾心相愛,施主莫非有了意中人嗎?”

徐文長臉上一紅道:“沒有!弟子醉心武學,從不與女子接近……”

苦果哦了一聲道:“施主何以會問起這件事呢?”

徐文長想了一下才道:“弟子正想請教大師示下,有什麽方法能除去這層作用,因為弟子立志在武學上更求深造,實在不想為兒女私情所牽……”

苦果神色微動道:“施主有這種雄心那真是太好了,情劍雖有吸引異性之魔力,可是它因人而生,只要施主有不求凰之念,劍上的魔力也自然不會起作用。”

徐文長笑道:“這就好了,弟子正怕此心如石。不解風情,豈非是耽誤了人家的姑娘!”

苦果只是笑笑不再說話,戰大剛卻覺得目的已達,不宜多作逗留,乃對徐文長一使眼色,然後對宮大俠道:“宮老哥,今日多有冒犯,異日再率小徒登門負荊。”

宮天俠怒哼一聲道:“用不著,宮某本已無意於江湖,今日受了賢昆仲的教訓,倒是要出去探訪一下舊日朋友,順便也替賢昆仲的義行吹噓一番!”

戰大剛神色微變,但是什麽話都沒說,招呼了戰大勇與徐文長帶著情劍揚長而去!

苦果目送著他們的背影連連搖頭嘆息。夏侯傑則忍不住道:“大師!情劍易主之事弟子絕無意見,可是徐文長實非適當之人選。”

苦果點點頭道:“貧僧知道!”

夏侯傑一怔道:“那大師為何將情天六式加以轉授?”

苦果輕嘆一聲道:“劍之為物主兇,情之為氣主烈,這柄情劍在‘憂愁仙子’手中多年,更加深了它的兇烈之性,移交給施主後,施主若善用其情。或者可以稍抑其兇性。”

可是施主顧及道義與舍已耘人之至性,強自壓抑它的情性,使之郁積成為烈火,非大肆殺戮不足以宣泄。

然而以施主之心性而言,斷不會藉之以施殺孽,則其兇烈之心性而言,斷不會藉之以施殺孽,則其兇烈之性,必將禍及施主。故以貧僧代為作主。

將它暫時交給一位兇人,藉徐文長之手,將它的兇性發泄一下。

宮天俠詫然道:“一柄劍怎會有如此怪異?”

苦果輕嘆道:“它是一柄具有靈性的劍,所以才會成為人人追求的異寶,然寶物之靈,得人則昌……”

夏侯傑卻怔然道:“大師說暫時交給別人,莫非還有意將它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