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2/8頁)

元朗點點頭道:“本來貧僧可以立刻答復施主絕無此事,不過這幾天寺中多事,大家都很忙,無暇照顧到許多細瑣事務,也許有一兩個不肖弟子會做出敗壞門風的事,貧僧也不敢擔保,所以才去查一查,無論如何會給施主一個確切的答復。”

說著率了兩名僧人走了,元空與剩下的人仍在嚴陣以待,夏侯傑看後很好笑,擺擺手道:“大師用不著把夏侯某當作強盜一般看待。”

元空道:“本寺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故,所以戒備較為嚴密,並非專為對待尊駕而設。”

夏侯傑忙道:“貴寺發生了什麽事?”

元空冷哼道:“這是本寺的事,無須向尊駕饒舌。”

夏侯傑和氣地道:“話不能這麽說,夏侯某此來也是為著發現了武林中一項極大的陰謀,特地知會各派……”

元空漠然道:“無須尊駕費心,少林的力量足夠抵得一切外侮,更不在乎什麽陰謀,任何人想對少林有不利的企圖,都是他自討苦吃!”

夏侯傑聽他的口氣,好像把自己也歸在懷疑之列,心裏感到事態很嚴重,口中卻不便再說什麽!

等了片刻,元朗回來了,身後的兩個僧人,一個持著火炬,一個牽著一匹黑馬,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臉色很凝重地朝元空施了一禮道:“小弟疏於職守,罪該萬死,請師兄按照條規施以制裁!”

元空神色也是一變道:“馬廄中真有外馬?”

元朗低著頭道:“小弟在馬廄中發現多了一匹馬,非本寺所有,特向師兄請罪!”

元空頓足一嘆道:“罷了!罷了!少林清譽整個地完了!師弟,你查查是誰幹下這種大逆不道的醜事了?”

元朗道:“小弟已經將看管馬廄的弟子捆了起來,卻問不出是誰做的事,據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這匹馬是怎樣來的!”

元空臉色凝重地對夏侯傑一拜道:“夏侯施主!本座自慚轄下不嚴,果然有人竊取了施主的坐騎,本座答應施主之事絕不反悔,只有請施主等幾天。掌門人出關後,少林必會公開邀集武林同道,焚寺贖過,本座也在那一天當眾自裁……”

夏侯傑看看匹黑馬,見它十分神駿,也相當眼熟,卻不是他的那匹,不禁微怔道:

“這不是在下的坐騎!”

元朗也是一怔道:“什麽!這不是施主的坐騎?”

夏侯傑點點頭道:“不錯!”

元朗道:“不可能,馬廄中的馬匹我都檢查過了,只有這一匹是多余的!”

夏侯傑忽然想起,這匹黑馬正是風無向的兩匹追風鐵騎之一,自己與風無向曾經同時騎過它,因此這匹馬對他尚為熟悉,伸出舌頭舔他的手,用頭在他身上磨擦表示親熱。

元朗見狀臉色一沉道:“夏侯施主,坐騎識主,它已經向施主招認了,施主卻故意否認,到底是何居心?”

夏侯傑道:“大師切莫誤會,這是貴派風無向兄的坐騎,因為在下曾經騎過它,所以他才認得……”

元朗怔了一怔,隨即笑道:“對了!風師兄來去無定。經常不聲不響地把馬匹牽進來,難怪管門的弟子不知道了。如此說來,本寺並沒有偷盜夏侯施主的馬匹!”

元空的神色也是一松道:“風師弟也太愛開玩笑了,來了也不說一聲,恰好趕上夏侯施主這档子事……”

夏侯傑卻神色一動道:“那麽風兄是在寺中!”

元空道:“這可不清楚,他是俗家弟子,來去都直接與掌門人接頭。無須向寺中報告!”

夏侯傑道:“可是貴掌門人正在坐關……”

元空道:“是的,也許風師弟來後,見掌門人坐關,又悄悄地走了,也許在後院的靜室中居留,他的行蹤無人能幹涉。所以本座無法答復!”

夏侯傑說:“大師此刻代理掌門,主理一切事務,豈有來了本門的師弟而不知道的?”

元空神色一沉,不高興地道:“本座只管寺中的事務,而風師弟卻是從事門戶以外的活動,別說是本座,除了掌門人外,連上一輩的師長都管不了他。”

夏侯傑聽他的口氣,好象對風無向極為不滿,心中不禁一動,乃裝做不在乎地問道:

“大師是少林哪一位高僧的門下?”

元空沉聲道:“這個施主無權過問。”

元朗卻道:“元空師兄是無相師伯的首弟,入門最早,是我們的大師兄。”

元空怒道:“師弟,門戶私事,告訴外人幹嗎?”

元朗道:“夏侯施主與風師弟是朋友,告訴他有什麽關系呢!”

元空冷冷地道:“風師弟是俗家弟子,他的朋友,不一定是我們的朋友。”

說完又對夏侯傑道:“這匹馬既是風師弟的,寄存本寺並無不適之處,元朗師弟已經檢查過馬匹,證明施主的坐騎不在敝寺,施主可以請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