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司馬瑜的掌風中立刻傳來一陣利如銳器勁風,不但將他的身形撞了回去,掌心也感到疼痛異常,失聲驚呼道:“庚金神功,你也會五行真氣!”

苦核微微一笑道:“這是老油的基本功夫,老袖在學習這門武功時,那個傳你功夫的人,也不過才派隊墮地!”

司馬瑜一怔道:“您與薛前輩究竟有什麽淵源?”

苦孩精目倏睜,叱叱迫人地道:“薛前輩?難道那個傳你功夫的女俠姓薛?”

司馬瑜見他的態度變得很奇怪,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可是見到老和尚那種樣子,也無法多問,只得從實地道:“我也不清楚,她自稱姓薛,名字叫冬心,不過她的女兒也姓薛,不知道是那位前輩從了夫姓,還是她的女兒跟著她姓……”

苦校將薛冬心三個字在口中哺哺地念了幾遍,忽地神情轉為十分落寞,輕輕一嘆道:

“不錯!她終於還是嫁給他了,甚至連姓氏也跟著改了,冬心!這名字應該是他死後才改的,冬心!凍心!難道他們的感情真是那麽深厚?難道她真肯將自己的感情隨著他長埋地下,永遠也不再為別人開啟了嗎?這倒是件令人難以相信的事……”

司馬瑜更奇怪了,忍不住問道:“你說的那個他究竟是誰?”

苦孩搖搖頭,反問他道:“那位女俠……不!就是薛各心,她有沒有告訴你她的丈夫叫什麽名字!”

司馬瑜想了一下道:“有的!琪妹說過她的父親名叫薛正粹,看來薛前輩是隨著夫家姓了,但不知她原來姓什麽,跟大師又是什麽關系?”

苦孩將眼睛一瞪道:“什麽!薛正粹!你是說她嫁的是那個白癡!那個瞎了一眼的醜八怪!”

司馬瑜因為在苦孩的話中聽出他與薛冬心的關系好似極深,是以對他的態度也客氣了一點,可是對苦核後來的那番話又不禁感到更大的驚奇!薛冬心雖已老了,可是風儀絕世,尤不失為一個美婦人,再者根據天南雙毒的口中敘述,她當年更是個貌若天仙的美女,怎麽她的丈夫會是個獨眼的醜漢呢?思索片刻後,他才緩緩地道:“這個找倒不清楚,我結識薛氏母女時,那位薛正粹前輩已然去世,不過根據我的猜想,正粹前輩也許是一目失明,卻不會像大師所說的是個醜八怪吧!”

苦孩聞言赫然震怒道:“混蛋!我看著他們從小長子,難道還會騙你不成,假若薛正粹不是個醜八怪,老動情願挖掉自己的眼睛!奇怪!她最後怎麽會嫁給那個白癡的,另一個混蛋呢!早知如此!我當年可太傻了……”

司馬瑜也頗為奇怪地道:“聽大師說來好像還有一個姓薛的苦孩點頭道:“不錯!還有一個混蛋,他是薛正粹的哥哥薛英粹,這弟兄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麽生的,一個俊美如神仙,一個醜惡性如妖怪,一個聰明如精靈,一個蠢笨如頑牛,若不是為了那混蛋!我又何至於潛陷深山,終日與死屍為伍!想不到我退避的結果,反倒便宜了那台牛……”

司馬瑜本是十分玲政的人,聞言已經揣摸出一個大概,當年這第和尚必然是薛冬心也有一段瓜葛,可是一切條件都遜於那個俊芙聰明的薛英粹,所以才甘心退讓,至老薛冬心最後為了什麽反而下嫁於陋笨的薛正粹,這就是他想不透的了,而且他相信這於和尚也同樣的想不透,所以才流露出這種詫異悔恨的態度!苦核過了片刻,忽地根根的將拳頭一擊掌心,厲聲道:“‘我明!4白了!一定是薛英粹那混蛋用情不磚,辜負了苦娘,才逼得她負氣改嫁……”

司馬瑜聞言不禁薄有怒意,他心中對薛冬心尊敬孺慕極深,老和尚這改嫁二字用得太已刺耳,連忙道:“你不許明說!冬心前輩生平末適二人,怎麽可以用改嫁兩個字去侮辱她老人家的清白!”

苦核微微一笑道:“’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麽大,老銷當年身歷其事,當然不會亂用字眼,菩娘跟薛英粹那小子海誓山盟,情逾夫婦,我自知一切都比不上那小子,所以才決心退出成全他們,那小子也答應我終生善視苦娘的,誰知他竟然了我的一片苦心,這混蛋帳東西,有一天我非要找到他,好好地跟他算算帳……”司馬瑜將信將疑地道:“事情也許並不像你所想的那樣,也許那位英粹前輩也死了呢,詳情未知,不能只憑著私心揣度去判斷一切,最好大師能再找到冬心前輩,向她問問明白!”

苦校深吟良久,忽而輕輕一嘆道:“算了吧!事已過,境已遷,老袖既已身入空門,何必再去自尋煩惱呢!讓它去吧!我只想問你一句話,那芙娘現在還好嗎?”

司馬瑜知道他所說的苦娘,一定是指著薛冬心而言,也是輕輕一嘆道:“冬心前輩現在在生活得很平靜,早年她雖未在江湖上成名露臉,暗中卻做過好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現在她閉門課女,完全不理世事,更名各心,也是表示古井不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