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3/10頁)

司馬瑜在旁邊聽了大為驚詫,想不到其中還有這麽多的曲折,他自己深感師門恩重,因此對無憂之死,反而認為理所當然,因此呆立一無反應!

長樂說完話後,又對他厲聲叫道:“小子!該輪到你了!冰原上被你僥幸逃過了,今天看你往那兒逃!”

司馬瑜知道今天萬難得脫,心情反而安定下來,平靜地道:“樂!今天我們定然會有一個解決的,因此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長樂怒哼一聲道:“臭小子!那來這麽多羅蘇,你少費神了,我沒有那麽好的精神跟你多磨!”

司馬瑜淡淡地道:“這些問題幾句話就可以完了,首先我想知道的是她殺師之事可是真的?”

長樂瞪著獨眼道:“當然真的,我用不著造一個死人的謠!”

司馬瑜點頭道:“那她確有取死之道,我的心中也好過一點!”

長樂怒道:“這是我們的事,與你有個屁相幹?”

司馬瑜莊容道:“不然!她原來安排下了對付你之策,卻被我破壞了,而且她最後藏身之處,也被我在無意間揭露出來,你殺死了她,我當然有責任,然而經你說出她的殺師之事,我認為她死有應得,心中自然好過一點!”

長樂似乎被他語中正氣所懾,片刻之後才大叫道:“臭小子!你再裝得正派,也不會使我改變心意放過你!”

司馬瑜怒道:“放屁!生死有命,我絕不會對你提出那種要求,只是我還有個問題不明,你一心要殺死我,究竟是什麽道理,若說我服了成形雪參,那原非你之物,若說無憂為我之故與你決裂,那是她對你用情不夠深,我們無怨無仇……”

長樂大叫道:“別再說了,我殺人並不要任何理由!”

司馬瑜淡淡一笑,將雙手一攤道:“遇見你這種狂人,我只好認命了!”

長樂真人瘋狂似地冷笑一聲,雙手比了一個姿勢,態度忽而變得十分凝重,司馬瑜不免覺得奇怪,因為他從未見他如此正經過!

長樂的喉頭發出一聲低吼:“臭小子!本真人取你之命,雖然毫無問題,可是本真人懶得跟你多耗時間,這一招之後,你就可以到泉下去報到了!”

司馬瑜完話後心頭一震,似信而非信,他知道長樂之了得,卻實難相信在一招之下就可以取自己之命。然而看長樂說話之神態,又不似虛假,只得提足精神,功聚全身以備應變!

長樂的骨節中先發出一陣爆豆似的輕響,然而身上被一層淡淡的薄霧所籠罩,使得這一間不算狹窄的密室中,頓時如冰窟一般寒冷!

這兇人長年居留冰原之上,所習武功承陰寒一脈,然而能具如此聲勢,倒也驚人之至!

司馬瑜見他已有發動了意,覺得不能坐以待襲,乃大喝一聲,勁力搶先自雙臂中揮出,勢屬陽猛,掌風中夾著紅蒙蒙的熱光湧將過去!

那是由於他驟覺奇寒難耐,將勁力全化為五行真氣中的離火神功發出!

紅光接觸到長樂身上的白霧,立刻冒出一股絲絲不氣。

長樂的身子顫了一顫,嘴角牽起一個陰澀的獰笑道:“臭小子!幾天不見,你的功力好似又有進步了!”

司馬瑜不開口,只把勁氣加力施為,紅光愈來愈盛,長樂身上的白霧也更加濃厚,室中水氣彌漫,使得雙方的人影都模糊了!

長樂雖已蓄勁在臂,卻始終含而不吐,一任司馬瑜施為,而不作抵抗,然而司馬瑜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力竟之後才加以發動

因為他將勁力都放在掌功中施放出去,本身的抗力已然減弱不少,那股寒氣一陣比一陣厲害過來。

約摸盞茶時分過去,司馬瑜掌中光度漸減,身外的寒氣使他凍得格格發抖,這是很少有的現象,在冰原絕寒的氣候下,他也沒有這種感覺過。

放眼四望時,心中尤其吃驚,室中四周都蒙上了一層白白的厚霜,甚至於連地下都鋪滿了只有他立身尺許之地還保持著原狀。

一個人體內透出的寒氣能達這種程度,司馬瑜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何況這寒霜還是在他以全力施展離火神功下結成的!

照這樣程度發展下去,再過一陣,不需要長樂出手,司馬瑜就會凍僵了!

然而事情到了這步田地,除掉咬牙苦撐之外,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可想。

紅光更淡,寒氣更重,司馬瑜已準備放棄努力,甘心束手就斃了。

忽然他的眼睛中接觸到一件異事,神情為之一動!

在長樂的背後,那具裝著無憂屍體的棺木中,緩緩地坐起一人,白紗宛然,居然又是一個無憂!

這棺中明明是一具假屍,怎麽會動呢?

無憂的屍體還在他腳前的地上,寒霜凝結,身上所中的幾支電銀梭也清楚在目,那麽這又是怎麽一會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