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說相(第2/3頁)

“在杭州見過?”

張宣凝聽了,心中又是一動,他現在對感覺非常敏銳,因此想了想,就說著:“多少年紀?”

“大概是四十多歲,衣服不算好,大概來討杯酒喝的吧!”

一時間,心中有些模糊的印象,又想不出來,當下就說著:“請他進來就是。大家兄弟們,靜一下,別給外人看了笑話。”

等來人一進來,張宣凝立刻記起來,那就是杭州當日,在酒館中遇到灰衣人,心動的感覺越發明顯,他立起來,走上前,拱手作禮:“原來是先生,有失遠迎,望先生不以為怪。昨日我娶妾,今日先生前來,真是有緣,請稍等,一起入席吧!”

那個灰衣人,還是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眼睛看了看四周,微微點頭,掃過眾人之面,先是仔細看了看張宣凝,又仔細看了看寇仲和徐子陵,最後又仔細看了看衛貞貞,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其它人都有點皺眉,對他的無禮很是郁悶。

“喂,香主和你說話,你怎麽這個樣子?”就有人跳了出來。

“哈哈,別別,先生能夠光臨,是我的福氣,先生,還請入座,恩,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吩咐開席吧!”不知道為什麽,張宣凝只覺得此人一到,自己心中就大動,當下不顧人說,就殷勤的說。

當下幾乎所有人都行至前院廳中,小弟們在一聲令下之後,就喧鬧異常,紛紛幫著廚師將菜拿了上來,古人最重禮法,雖然按照真實歷史,其實這時還是單人或者雙人一小桌來吃,而沒有大桌子的說法。

但是這個世界,卻不一樣,經過,產生的是二種風格的結合體。

張宣凝本是一小席(就是那種跪坐,人數只有一二人的古席),最多衛貞貞在他身邊吃飯,而下面組長又是二人一小席,靠的最近,至於普通兄弟,就是大桌子,但是為了避免高於上位者,這桌子很低,他們還是不得不跪坐著,只是人數上是八人一桌。

古代上下森嚴,此禮無處不在,只是這種座次的排列,都是考慮了尊卑,考慮了輩分,不可輕易換之。

張宣凝說著:“先生,請和我一起入席,阿貞,為先生倒酒。”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而灰衣人,也是神色一動,但是還是上前,就和張宣凝同住一席,當下,午宴,就進行了。

中午宴會,半個時辰就結束了,張宣凝對灰衣人說著:“先生,我們裏面談。”

房屋初建,房屋簡單,在書房之中,除了書桌外,就是書櫃,書櫃上全是各種各樣的書籍,上面貼著標簽,各是儒、道、佛、兵書、地理。

又有幾份宗卷在書桌之上。

等衛貞貞奉上茶,退了出去,張宣凝這才用銳利眼神向他看來:“先生,今日專門前來,必有事教我,還請先生說來。”

頓了一頓,又拱手作禮,說著:“如今四周無人,還請教尊姓大名。”

“我是岐州雍人也,姓李,名播,道號黃冠子。”灰衣人也不在意,就如此說著,他以精光懾人的眼神,繼續打量著張宣凝,才笑著說著:“公子,真的是姓張嗎?”

李播,黃冠子,此是何人也?想來想去,想不出來,張宣凝心中一驚,當下徐徐的說:“先生何有此說?”

李播嘴角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我覺得公子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故人之後。”

張宣凝沉吟了一下,說著:“周雖舊邦,其命維新,以前的事情,是以前的事情,今日我就是新人,還請先生不必多說。”

此句出自《詩經·大雅·文王》:文王在上,於昭於天,周雖舊邦,其命維新。

“周雖舊邦,其命維新,不破不立!”李播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果然公子是有心人,前二月,與公子在杭州遇到,發覺公子脫了十五之死劫,今日一見,卻發覺公子之相又有變革,特此慶賀。”

又說:“你我世交一場,我也不虛言,我當問你,你有可志於你祖你父之業?”

張宣凝再次起身,拱手作禮,說著:“聽先生之言,似乎先前見得我,可我不曾記得先生,先生恕罪。”

李播擺了擺手,冷然說著:“當年我見你一面,不過你周歲而已,你不記得我,理所當然的事情,開始時,我也不記得你,不過你過了死劫之後,其氣勃發,與我父有關,自當知之,所以才想起。”

接著又嘆著說:“當年吾祖為你祖點其龍穴,欲助你父成事,然而你祖處事不謹,竟予其妻說著,我若作天子,卿定不堪為皇後。結果被妻告發,雖有龍脈護身,得以免死,但是也因此獲罪,並被免官,失其天機也,而後,你父又行事不堪,我因此去職去官,果然,你父取其下策,結果兵敗被殺,本以為你家龍脈未興就滅,想不到還留與你一條根,你改姓,也屬好事,不以此不能得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