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宇文(第2/3頁)

張宣凝哈哈大笑,說:“賢弟果然周詳,這事就由你去辦吧,恩,不過,作這等事,還必須當地人參與,馮勝集有批鄉人,你可用之,當然,以你為主,還有,海外島嶼,馮勝集的人多知之,你也與他一起作事,此時已經運得一些米糧,但是還要多積一些,以防不測。”

馮勝集,軍中參贊,李淳風心中一動,說著:“是,主公。”

“還有,高占道,此人你觀怎麽樣?”

“有幾分才幹,作事還算勤謹。”此人是張宣凝的老人,作為新臣,他不敢多說,斟酌著評價了一下,頓了一頓,又說著:“主公,縣丞朱禮,似有意之,您看怎麽樣?”

“恩?你這話是?”

“縣丞朱禮本是縣丞,主公占有此縣,趕走了縣令主薄,獨留於他,他才得以掌得縣中大權,但是這實是大犯忌的事情,一旦主公離開,他又有何面目對上原本的縣令?雖這事非他的罪,但是也難以再同堂為僚了,聽其口氣,似有投靠之意。”

“投靠?此人久為政事,如得投靠,我當然求之不得,只是,他本為正八品縣丞,怎麽也不可能就為了這個投靠我一個區區正六品折沖校尉,你看,他是不是看出了一些什麽?”張宣凝對這二個字,很是敏銳,略變色的說著。

“這是當然,主公雖然日不出軍營,不幹涉政事,但是就看主公這等練兵,這等用心,也要疑上幾分,特別是主公,在買船的同時,哪來如許多錢,買得肉魚,給軍兵所用,以壯力氣?如非有志,再忠勤也不會如此吧?朱禮就在周圍,看在心上,當然有悟於心,如是覺得主公是英雄,就算投靠也不足為奇。”這段話說來,當真使人心寒,張宣凝凝視外面起風,風帶著雪,打得窗欞沙沙作響。

“那其它人等呢?”

“不過,主公也別太擔心,我買得船來,又多以軍資,遠超過縣倉之有多多,當然不錯,也瞞不過總攬其政的縣丞朱禮,但是其它人等,各司一職,就難以盡知了,就算有疑,也多無實據,也無實用,只是縣尉丁元,多與下面官吏行走,行蹤詭秘,怕已是大害。”

“他知道什麽?”

“他已經不是知道不知道什麽的問題了,縣尉丁元被主公所責,又失了權,心中早就大恨,就算什麽也不知道,也自然會誣陷主公,如得一分二分流言,更必會誇張到謀逆之事,偏偏,這等臆測,又撞中了我們大事,因此,還請主公決斷。”李淳風冷然說著。

張宣凝想了想,冷笑的說著:“說的也是,他不是說傷後未愈,不肯作事嗎?既然人人都知他傷後未愈,那就索性傷後未愈,就讓他這幾日,舊病復發好了,恩,這事就由你來辦得。”

無論是現在張宣凝,還是李淳風,作成這事也等閑,當下,李淳風就應了一聲,就如此說著:“這等小事,今日下午就可完成,還請主公寬心。”

“這就全靠賢弟了。”張宣凝展顏笑著。

也就在這時,幾艘巨船,就靠得揚州,並且自有騎兵上馬,直前行到郡城,應該沒有多少多少時間,揚州城中就會立刻派了官員前來迎接。

宇文化及卓立戰艦指揮台之上,這五艘戰船乃已作古的隋朝開國的大臣楊素親自督建,名為五牙大艦,甲板上樓起五層,高達十二丈,每艦可容戰士八百之眾。

宇文化及目光落在岸旁林木外冒起的殿頂,那是隋煬帝楊廣年前才沿河建成的四十多所行宮之一。

宇文化及年在三十許間,身形高瘦,手足頎長,臉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對眼神深邃莫測,予人狠冷無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懾人心的霸氣。

還沒有上岸,見得了眾官跪拜,他冷哼一聲,說著:“他們倒來的早。”

站在他後側的心腹手下張士和恭敬的說著:“大人是右屯衛將軍,自然這些人等,又是奉旨行事,早早拜得,理所當然。總管今趟如能把長生訣取得再獻給皇上,當是大功一件。”

宇文化及嘴角逸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淡淡說著:“聖上醉心道家煉丹的長生不死之術,實在教人可哂,若真有此異術,早該有長生不死之人,可是縱觀道家先賢,誰不是難逃一死。若非此書是以玄金線織成,水火不侵,我們只要隨便找人假做一本,便可瞞混過去了。”

張士和陪笑的說著:“聖上明察暗訪十多年,始知此書落在被譽為揚州第一高手的推山手石龍手上,可笑那石龍奢望得書而不死,卻偏因此書而亡,實在諷刺之極。”

宇文化及冷哼一聲,低聲念了石龍的名字,又望了一眼,說著:“其實長生訣固是重要,但是清理揚州更是重要,石龍也是不幸,陛下就要幸臨此城,自然要清理牛鬼蛇神,因此城中,無論石龍,還是竹花幫的殷開山,都要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