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回 巫山禦姐

智嗔正色道:“如有大事需要回稟掌門決定,一般的事情自己就可作主。”

屈彩鳳也表情嚴肅起來:“那好,我問你,你們這麽多人來巫山派這裏,想做什麽?”

智嗔微微一笑:“魔教兇殘,為禍武林,我等這次正是為了降妖除魔,進攻魔教老窩黑木崖,路經貴派寶地,並無別的想法,還請屈姑娘放心。”

屈彩鳳的聲音中透出一股不滿:“我師父說了,請神容易送神難!我們巫山派跟你們這些武林正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跟魔教也談不上啥深仇大恨,所以這次我們是兩不相幫。但請你們不要進入巫山派二十裏範圍。就此折向南行吧。”

智嗔點了點頭:“明白了,小僧這就回報家師,我等在此處轉頭南行就是。”

“這樣再好不過。”智嗔和李滄行向屈彩鳳行了禮後轉身欲走,只聽屈彩鳳突然道:“武當的李少俠,請留步。”

李滄行微微一愣:“屈姑娘還有何見教?”

屈彩鳳看著李滄行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情:“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滄行本已完成任務,不願與這女子多生枝節,但一想到這屈彩鳳有關徐林宗與小師妹,就讓智嗔先行回報,而自己則跟著屈彩鳳走到邊上一處僻靜之處,開口問道:“屈姑娘有話請說。”

屈彩鳳淺笑盈盈,目光勾魂奪魄:“看不出你年紀不大,倒是頗有膽色,也挺會機變。我原以為武當都是幫迂腐無趣的臭道士,看來也不盡然啊。”

“姑娘過獎,不過還請積點口德,不要隨便辱人師門。”李滄行一直擡頭挺胸兩眼正視屈彩鳳。

屈彩鳳秀目流轉:“喲,還不高興了。你們武當就教你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人家姑娘看?”

李滄行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在下這是代表武當與別派交流,並無任何淫邪之心,心底坦蕩,有何不可直視。”

屈彩鳳勾了勾嘴角,現出一個酒窩:“罷了罷了,說話硬梆梆的,又加上一堆大道理,我最煩這樣了。我且問你,為何徐林宗不來。”

李滄行知道她問的就是這事:“掌門師伯安排自有他的道理,豈是我等弟子所能料及。”

屈彩鳳收起了笑容,追問道:“這麽說徐林宗這次是跟著你們武當的大軍來打魔教了?”

李滄行暗罵自己不謹慎,險些被她套出話,但臉上仍是不動聲色,回道:“姑娘不用套在下的話,涉及我武當機密的一概不會作答,還望見諒。”

屈彩鳳走近一步,語速也加快了一些:“我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好,聽說你們昨天和魔教打得很厲害,他可有受傷?”

李滄行冷冷地說話:“無可奉告。姑娘若沒有別的事,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屈彩鳳粉面霜,說話間帶了一分慍意:“哼,徐林宗對我提起你時,總是把你誇得世上少有,還說什麽跟你兄弟情深,堅逾金石。沒想到你李滄行年紀不大,卻也跟黑石那牛鼻子一樣,迂腐死板。我又不是要吃了他,只是,只是想知道他是否平安。”

李滄行盯著她,突然發現她的眼中竟然隱隱有淚光,心中頗有不忍,嘆了口氣,說道:“徐師弟的位置我不便透露,我只能告訴你,他現在安然無恙,你不用擔心。屈姑娘聰慧過人,當知徐師弟在我武當的地位,有些話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

“武當涉及外務之事一向是由他來辦,為何這次由你前來?如果他不是重傷不能行動,哪至於此!你騙不了我的,你們武當騙不了我的。”屈彩鳳越說越激動聲音,高了起來,惹得遠處眾人都向這裏張望。

“我再說一遍,徐師弟的事情涉及本派機密,無可奉告。向姑娘提及他現在的狀況,已經超過了在下的權限,還請姑娘自重。在下告辭。”李滄行言罷,轉身欲走。

“等等。”屈彩鳳突然伸出手來,直扣李滄行的脈門,快如閃電,李滄行不料她此時竟會向自己出手,腳下習慣性地踏出九宮八卦步,饒是他反應迅速,仍險些被屈彩鳳抓住手腕,半片袖口卻是已被她扯裂。

“屈姑娘意欲何為?!”李滄行一閃身,轉到背光處,全身提氣戒備,同時也開始留意退路,從剛才那一下,他試出屈彩鳳的武功比自己略高,加上這裏是此人地界,動起手來實非明智之舉。

屈彩鳳擺了擺手,示意李滄行不必如此防備自己:“我沒別的意思,只想求你一件事。”

李滄行仍然不敢掉以輕心,一邊提氣戒備一邊問道:“何事?”

屈彩鳳的眼中現出一絲哀怨:“我知道徐林宗肯定來了,也知道你們武當肯定不讓他和我見面,你們跟魔教的大戰我沒法參與,只能求你一定要念及兄弟情份,保護好你徐師弟的性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