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回 人在三清

“一切但憑掌門安排。”李滄行心道:紫光師伯早答應了把小師妹許配給我啦,但若是你肯幫我求婚自然最好不過。

“你入幫拜師的事情我也考慮過了,眼下你目標太大,又剛離開武當,正式公開收你為徒,恐怕於你於我派都不利。今天你就正式入我派,但先做記名弟子,一年內在山上研習本派武功,暫不下山行走。等風頭過去後,再安排你執行任務。”雲涯子平靜地說道。

“是,掌門。”李滄行點了點頭。

“還有,不用叫我師父,我並不直接授你武功,你所學的皆為三清觀歷代前輩所傳武功,既入本派,這些武學自當向你開放,至於學到何程度就看你個人造化了。以後叫我掌門即可。”雲涯子看了李滄行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

“是,掌門。”

“還有一條,我三清觀與你武當不同,師兄弟之間公開公平競爭,即使是師父也不能刻意偏向某人。每年的中秋會舉行門派比武大會,必須以本門招式,以比武的結果來確定師兄弟的排名。”雲涯子微笑著說道。

雲涯子指著火華子,對李滄行說道:“你火華子師兄從小到大的每年比試都是第一,這大師兄位置是自己打下來的。你在武當派當了多年的大師兄,來我這裏先排到四大弟子之末吧,如果有實力,明年中秋大會上用本派功夫把自己的排名向上提。”

“弟子定當以火華子師兄為榜樣。不敢有所懈怠。”火華子聞言向李滄行笑了笑,而一邊的火松子卻撅了撅嘴。

雲涯子向門外揮了揮手:“你下去吧,這二個月先以練內功為主,本派也和武當一樣注重練內氣,強調以氣禦刀劍,先打好內功基礎,再去練習劍法與刀法可事半功倍。”

李滄行道了聲是後轉身離開。

望著李滄行離去的背影,雲涯子喃喃地自言自語道:“李滄行,我究竟該怎麽安排你呢?”

早春三月的黃山,冰雪早已經消融。春暖花開,鳥語花香,一片勃勃的生機。

李滄行來三清觀已經三個多月了,一個多月前就把太虛心法練成。

連雲涯子都吃驚於他的練功速度,說自己當年練太虛時都花了三個月,李滄行看著他一邊嘀咕一邊找出焚心訣的心法給自己,心裏樂開了花。

三清觀的內功心法以火為主,跟以前自己在武當時練的以水為主的心法完全不一樣,太虛心法練成後,連睡覺的被子也少蓋了一層。這一個多月來他開始加緊練習燃木刀法與霞光連劍訣,三個月下來基本也已掌握。

武學一道,雖各派招式不同,但原理相同,都是借體內之氣與四肢之力的結合,李滄行從小就博學眾家武功,學武功的速度也明顯快過師兄弟們,算得上是他的一個天賦。

幾個月來與師兄弟們的切磋中,李滄行清楚在三清觀內,除去雲涯子外,只有火華子的武功能與自己不相上下,火松子和火練子略遜自己一籌,至於其他師弟們都差了不少。但如果只能使三清觀的功夫,那火松子與火練子現在都能勝過自己。

所以趁著春暖花開,李滄行也加緊了練武的速度,希望能在中秋比武前,多學到幾門上乘武功,能讓自己的排位再向前挪挪。畢竟習慣了別人叫自己大師兄,現在成天給人叫著李師弟,總歸心裏不太舒服。

三清觀在練武上不象武當有澄光這樣的傳功長老專門監督弟子的訓練,每天早課上雲涯子授完口訣後,都是大家自行練習。

李滄行發現在練功刻苦程度上,自己是全觀最勤奮的一個,得益於多年來在武當的早起三光,他每天都能練得比別人多上一兩個時辰。

雖然到派才三個多月,但李滄行已經成為師弟們議論的焦點,近半個月來,他感覺在切磋武功時,火松子等師兄們都有所保留不願全力施為,只有火華子還一如既往的和自己見招拆招,毫無顧忌。

而李滄行來三清觀的任務同樣沒有忘記,一有機會他就在觀察三清觀上下弟子們的舉動行為。

幾個月下來,他覺得此派弟子素質參差不齊,有些人明顯品行不端,不象武當弟子那樣大體上是本性純良之人,弟子間天份相差也極大,真正稱得上可造之材的也只有三大高級弟子與自己了。

自從李滄行入派以來,雲涯子就暫時停止了弟子的下山走動,而他來這裏的第二天就發現自己一直被監視,也不敢有所異動,從外表看起來,三清觀就是個寧靜平和的二線門派,沒有厲害的仇家,也沒有太大的內部矛盾,看不出有何幕後黑手在操縱這個門派內部的紛爭。

李滄行最近一直在想,要是明年這時候還看不出什麽異動,就找個機會回武當娶師妹,也算是完成師伯的委托了。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想多學幾手厲害的武功,至少在不藏私這點上,他覺得三清觀要比武當來的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