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回 豪哥殺到

空中的兩道身形倏地一分,如同帶火的流星一般,散落兩處,公孫豪沉聲喝道:“惡賊,拿命來!”雙手一分,精鋼打狗棍幻出如山的棍影,如長江大浪綿綿不絕,直向嚴世藩攻去!

嚴世藩剛才與天狼惡戰大半個時辰,雖然占盡上風,但內力也消耗極大,剛才那一下也是傾盡全力出手,卻被公孫豪的一招龍翔天宇生生震偏,屠龍掌法至剛至陽,霸道到了極處。

公孫豪這一年多來精習天狼留給他的屠龍二十八刀,功力又更上層樓,這一下又是內力充足情況下的蓄勢而發,竟然生生地把嚴世藩的極邪陰氣給震散,甚至不少陰氣被震回到了嚴世藩的體內,他的那張布滿黑氣的臉上也是變得煞白一片,嘴角與鼻孔都滲出些黑血,顯然已受內傷。

嚴世藩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一看公孫豪的武功,就知道是高手中的高手,他雖然沒有和公孫豪交過手,但是剛才那一下已經試出了對方的深淺,現在自己身處蒙古大營,這些蒙古人也根本靠不住,唯今之計,只有走為上策。

於是嚴世藩一咬牙,周身黑氣再起,從懷中摸出一個煙霧彈,狠狠地向地上一擲,頓時一陣黑霧騰起,而他的身影也完全淹沒在了這團黑霧之中。

公孫豪大喝一聲:“哪裏走!”左手一道乘龍破浪,一道金氣向著黑霧中打去,如同太陽光驅散烏雲一般,一下子把那陣黑霧蒸發得無影無蹤,可是黑霧散去,嚴世藩卻不見了蹤影,地上現出一個大坑,顯然是借著土行術逃了。

那蒙古隊長大叫道:“放箭,放箭!”還站著的蒙古士兵們紛紛把手中的弓箭射出,一時間羽箭破空之聲不絕於耳,矢如飛蝗,沖著公孫豪和天狼紛紛襲來。

公孫豪的精鋼打狗棍舞得水潑不盡,加上身邊高達三尺的護身金氣,蒙古人的箭枝沒有近身就紛紛折斷,而另一邊的天狼卻因為剛才那一下消耗過大,周邊的紅氣已經顏色暗淡得幾乎看不見,護身氣勁幾乎全散,斬龍刀雖然一直在揮舞,但速度已經明顯不如前,四五枝羽箭直接從他的身側穿過,雖然並未射中,但形勢也明顯岌岌可危。

就在此時,一聲嬌叱聲響起,右側的蒙古隊長和幾十名射手的身下,突然鉆出了一個渾身黑衣,蝴蝶面具,手使一柄閃著青光的短劍,如幽靈般的身影閃過,三四個蒙古武士如同紙糊的一般,被她切得四分五裂,斷首殘肢亂滾,五腑六腑橫流,而穿人而過的她,只這一下,一身的黑衣就被血染得通紅,而面具上都濺滿了鮮血和小塊的人肉,說不出地恐怖。

天狼一見鳳舞從地中鉆出,心中一陣驚喜,脫口道:“你怎麽來了!”

鳳舞轉向天狼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與激動,也不答話,一聲清嘯,別離劍閃出道道青芒,帶起滿天的血雨腥風,讓那些手中只持了弓箭的蒙古武士根本無法抵擋,不停地倒下。

那名蒙古隊長扔掉了手中的弓箭,抄起插在身邊的彎刀,帶著二十幾名武士,惡狠狠地向著鳳舞撲來,沒有了亂飛的弓箭,天狼頓覺如山的壓力一下子減輕了,緩了口氣,也撲向了鳳舞的身邊,斬龍刀一揮,就削斷了三把正砍向她後心的彎刀。

那邊公孫豪已經和黃宗偉與張烈交上了手,掌風槍影攪在一起,打得不亦樂乎,從地底不停地鉆出蓬頭垢面的丐幫弟子,還有一些黑衣勁裝的江湖人士,一看到屈彩鳳就高聲叫道:“寨主!”然後紛紛地攻向正與屈彩鳳殺成一團的赫連霸。

天狼一招天狼破軍烈斬出,直接把對面的蒙古隊長腦袋砍得飛出十幾步,緩過這口氣後,他在這些武功不高的蒙古武士裏大開殺戒,幾下功夫就砍倒了五六人,天狼刀法霸道兇殘,最適合這種群毆的場合,剩余的蒙古軍士們也被他這樣魔鬼般的殺戮嚇得心驚肉跳,紛紛逃出了大帳。

天狼與鳳舞背靠著背,扭頭對著身後的鳳舞說道:“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不要輕易來這裏嗎?”

鳳舞的聲音中充滿了劫後余生的驚喜:“我放心不下你,今天正好碰到公孫幫主劫營,屈姑娘已經先進去探路了,而他的手下在外面碰到公孫幫主的丐幫弟子,也都合在一處,我見他們人數不少,就引他們來了這裏,還好趕上了,你要是出事,我,我可怎麽辦!”

天狼的心中閃過一絲欣慰,他迅速地看了一眼四周的戰況,剛才赫連霸本已經占盡上風,但現在給十幾名巫山派的高手不要命地纏鬥,讓屈彩鳳有了喘息之機,只是屈彩鳳臉色蒼白,眼中的顏色一變再變,看起來極象上次那樣,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另一邊,公孫豪大戰剛剛受了傷的黃宗偉與張烈二人,一時間打了個半斤八兩,帳內的蒙古軍士已經盡數撤出,幾十名丐幫弟子沖出了帳外,與外面的蒙古士兵殺了起來,打鬥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