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回 楚天舒的亂入(第2/3頁)

李滄行一咬牙,手中的東皇太阿劍幻出三個光環,二快一慢,正是兩儀劍法的中起手式兩儀迎客,希望能通過兩儀劍法的卸力能力,將來勁多少卸掉一些。

不料這屈彩鳳的天狼戰氣和李沉香的昆侖蓮花戰氣,一個是至剛,另一個是極柔,沖在了一起,卻起到陰陽交融,相生而勁的作用,力道更是大了許多,在李滄行的眼裏,右邊的真氣是半只紅色的狼頭狀,左邊的真氣卻是冰冷的純白半個太極八卦,自己劃出的三個圈,就象石沉大海一般,迅速地給這道混合真氣沖破,離著自已的身體已經不到一尺了。

情急之下,李滄行渾身鼓起金色的屠龍真氣,腳下運起千斤墜,左手硬抓住太阿劍的劍尖,劍身上頓時響起龍吟之聲,金色的戰氣如墻一般,不停地從太阿劍的劍身溢出,瞬間就形成了一道氣墻,擋在李滄行身前半尺距離,而他體內的屠龍戰氣,盈滿了奇經八脈,渾身的衣服都被吹得鼓起,連兩只眼睛,也變得一片金色。

半狼半太極的混合真氣突破了屠龍戰氣半尺左右的防守,直頂到李滄行手中那柄太阿劍的劍身上,李滄行的左手開始出血,手中的劍尖如同燒紅的烙鐵一樣,把他手上的烙出一道道的創口,而瞬間就會變得極度冰寒,把這創口連同流出的鮮血一起凍結在劍身之上,這種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寒冰的感覺,自李滄行習武以來從沒有感覺過,但他的腦子裏也只有一個概念:寸步也不能移動,要死死地頂住。

李滄行的嘴角和鼻孔都開始冒血,強大的混合真氣已經開始傷到他的經脈,如果這時候鼓起天狼戰氣,應該可以勉強頂住,可是這樣一來,無疑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是李滄行寧死也不願意的,手中劍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很清楚地意識到,靠著屠龍真氣只怕是頂不住了,李滄行一咬牙,全身的肌肉開始固化,運起十三太保橫練,肌肉變得象鋼鐵一樣,準備硬頂這一下。

“嘶啦”一聲,李滄行前胸的衣服象是被周身的金色戰氣生生爆裂一般,化為朵朵飛絮,淩空飛舞,只要一離他的金色真氣範圍,馬上就會燃燒起來,變成一片灰燼,要麽就是被凍成冰塊,直直地落到地上,而李滄行那鋼鐵般的古銅色肌肉和濃密的胸毛,一下子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叭”地一聲,半個狼頭終於突破了太阿劍的金氣,狠狠地撞上了李滄行的前胸,緊接著那半個太極狀的白色真氣,也擊中了李滄行的右肩,李滄行只感覺到胸口如同被一只熔化著的千斤巨錘所重擊,連胸毛都開始燃燒起來,皮膚就象是被置於融爐之中,連內臟都象是在被焚燒。

上湧著的鮮血已經到了李滄行的嗓子眼,只要他一開口,就會噴射而出,但李滄行緊緊地咬著牙關,這時候絕對不能松掉這口氣,只要氣一泄,自己馬上就會身如焦炭,給轟得連一點渣都不剩下,他的口鼻之中盡是鹹鹹的血腥味道,大腦也開始變得漸漸地混沌起來。

左肩之上傳來一陣冰冷的沖擊,繼被烈火焚身之後,又被陰氣入體,李滄行只感覺到自己的牙齒都象是被凍結到了一起,血液都快要凝固了,這回他想張嘴號叫也開不了口啦,本來他使了千斤墜,想要靠著腳下生根的力量把這股冰火二重天的暴擊力導入到地下,可是再也支持不住了,雙腿一麻,身體被擊得淩空飛起,就象一只風箏般,在空中不規則地飛舞著,李滄行最後一點清醒的意識,或者說作為一個武者的本能,讓他勉強地控制起自己的身軀,在這空中旋轉著,卸掉這一層層如冰如火的力量。

就這樣,李滄行在空中被生生擊出二十余丈外,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了架,頸部以下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知覺,一如多年前被向天行痛毆後,天狼真氣上身時的那種感覺,他咬緊了牙關,試著轉了轉自己的舌頭,還能動,而冰冷一片的丹田那裏,也漸漸地能騰起一些真氣來,李滄行發現右手還牢牢地握著東皇太阿劍,他吃力地以劍駐地,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子,就在這個過程中,他驚喜地發現體內的真氣又能開始運行了。

李滄行一看自己的胸口,胸毛已經被燃得幾乎一點不剩,皮膚被燒得焦黑一片,而右胸部陷下去了一大塊,肺部已經沒了任何知覺,左肩那裏被冰得結成了一片寒冰,左手那裏連血液也無法循環了,他試著用屠龍戰氣沖了三次,才勉強融化掉了那層冰霜,給冰僵了的左手也才能稍稍地活動起來。

李滄行這下才長舒了一口氣,盡管剛才這次內力比拼只不過是片刻的事情,但對他來說,無異於鬼門關前走了一圈,若是二人的力量再加上哪怕半分,只怕自己在空中就會給打得爆裂而亡了,想想他真的後怕起來,責怪起自己為何不用天狼戰氣來硬頂這一下,若是命都沒了,保留身份之秘又有何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