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九回 力挫雙魔

就在這一瞬間,下面的那個柳生雄霸突然擡起了頭,他完全對自己的頭頂要害不管不顧,甚至咧開了嘴角,向著司徒嬌詭異地一笑。

司徒嬌一下子愣在了空中,沒有人可以被人直接從頭頂一插到底,可是她的招式已經用老,再變亦不可能,金蛇劍狠狠地從柳生雄霸的頭頂刺入,預想中的破顱,飛血,碎腦的這一套流程沒有出現,在下方的柳生雄霸,仿佛一團黑色的輕煙,隨著司徒嬌的這一劍而下,變得四散而去,被這岸頂那烈烈的火風一吹,竟然再也不見一絲一毫!這,居然是一個幻影!

司徒嬌那驚愕莫名的表情仍然定格在她那並未因為歲月的流逝而變得衰老的,美艷絕倫的臉上,她猛地一擡頭,只見自己頭頂的柳生雄霸的眼中,一片漆黑,一副看著死人的表情,停留在了他的臉上,而他的右腳,呼嘯而起,帶著巨大的風聲,狠狠地踢向了司徒嬌的心口。

司徒嬌一聲慘叫,左手一丟金蛇劍,與右臂夾叉而十字,迅速地擋在了自己的胸前,這一下柳生雄霸的飛腳來得震山撼嶽,她的兩臂剛剛格好,還來不及運勁,就被一腳踢中兩臂之交,只感覺到胸前如被萬斤巨石擊中,喉頭一甜,一股血箭飛飚而出,在這一瞬間,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胸甲破裂,肋骨骨折的聲音。

司徒嬌只覺得自己的三魂都要出竅,輕飄飄地在空中飛著,這一下讓她的腦袋直奔右邊的山崖而去,眼看就要撞上一塊插了上官武的三枚肩甲鋼刺的巨石,她能感覺到一陣銳器的勁風向自己的腦袋襲來,不甘心地閉上了眼睛,能這樣速死,不至於死時還看到自己那可怕的模樣,也許是一種福份吧!

一股大力急速而來,猛地在司徒嬌的腰間一拉,司徒嬌只感覺到頭皮一涼,然後變得濕淋淋地,那一道鋼刺,險險地劃過她的頭皮,帶去了幾縷青絲,而刺風把她的頭皮刺開,狠狠地拉下了一片,若非這股大力突然而來,那這枚剛刺肯定會在她的腦袋撞上山石,象西瓜一樣撞碎之前,狠狠地紮進她的顱內!

可是這股大力,卻生生地把司徒嬌的身子拉到了一邊,雖然頭頂給擦掉了一大塊皮毛,可是命卻保住了。司徒嬌只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溫暖的胸膛,還有一雙有力的臂膀,把她的身子緊緊地攬在了懷中,她睜開了眼睛,只見冷天雄那雙眼睛裏,帶著深情,緊緊地盯著她,那久違了的溫暖與柔情,讓她的心中,突然極為地受用,甚至希望這一刻能持續永恒。

司徒嬌本性極為淫蕩,為了保自己的容顏不老,不停地要采年輕精壯男子的元陽,以補自身,她原來與冷天雄乃是一對情侶,但冷天雄為接掌魔教,曾經迎娶了前任教主陰布雲的女兒,由此二人分手,但仍然在私下保持著秘密的情侶關系,直到有一天,冷天雄發現司徒嬌的采補之術後,才一怒與其斷了這種情人的關系,不再往來。

可司徒嬌身為苗家女子,本性極為放蕩,離了冷天雄之後,一半是為了報復,一半是為了賭氣,竟然變本加厲地去勾引魔教內外的男子,整個總壇衛隊的成員,幾乎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除了醉心武學,一心追求刀法極致的上官武,始終對其不屑一顧外,可謂魔教眾魔頭,都成了她的入幕之賓。

說來也巧,兩年前的台州城一戰,上官武重傷而退,敗在李滄行的手下,為了把滅絕十字刀練到至高的絕境,試了各種各樣的方法,都不能突破最後一層障礙,最後以至於走火入魔,而司徒嬌那天正好經過上官武的秘修之所,上官武當時全身火熱,血管爆烈,一身內息無法排出,也只有司徒嬌這樣的純陰之體,周身暗竅無數,才能泄去他這一身鬼火。

兩人一番雲雨之後,上官武竟然奇跡般地練成了滅絕十字刀的第十層絕境,而司徒嬌也得到了上官武一生童男子的元陽之氣,功力大增,兩人可謂各取所需,在機緣巧合下都練成神功,一躍而為準絕頂的高手,加上冷天雄練成了乾坤大挪移,本來已經日薄西山,節節敗退的魔教,突然又爆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這也是冷天雄敢於主動殺出雲南,與李滄行決戰的底氣所在。

冷天雄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司徒嬌,這一瞬間,二人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時候,突然,冷天雄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雙眼一寒,額頭上的符文一陣閃耀,他抱著司徒嬌,連轉十余圈,以化解這一腳之力。

而冷天雄的右掌,卻緊緊地頂在司徒嬌後心的大椎穴上,火熱的三分歸元魔氣,把那一腳之下,如寒冰入體的妖刀之氣,不停地中合著,保護著司徒嬌的五臟六腑,並隨著這一下又一下的旋轉,把那柳生雄霸的戰氣強行逼出體外,只見黑色的真氣不停地從司徒嬌的周身百穴中逸出,只一瞬間,她那一臉濃厚的黑氣就消失不見,而那美艷絕世的容顏,再度變得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