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四回 意亂情迷

耿少南的兩眼一黑,幾乎要暈倒,一股不可遏制的憤怒與沖動,一下子讓他脹得滿臉通紅,他重重地一甩手,手上的香灰漫天卷起,把兩人都包裹在一層淡黃色的迷煙之中,滿頭滿臉都是那迷香粉末,他對著澄光道長怒吼道:“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麽能做這種事!你以為我要的是小師妹的人嗎?我成什麽了,一個靠下三濫的迷香奪人貞操的淫賊嗎?”

澄光道長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從小到大,他沒見過耿少南這樣憤怒和沖動地對自己說話過,他嘆了口氣,說道:“千歲,你對何娥華用情太深,已至無法自拔的地步,可是她那時候又是對徐林宗念念不忘,我怕那樣下去,你會誤了大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用了這種辦法,讓她成了你的人,現在你們不是已經成親了嗎?只要成了夫妻,她的心自然慢慢會轉到你身上,又何必在乎這種手段呢?”

耿少南的雙眼一片血紅,鼻子裏噴著粗氣,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厲聲道:“別說了,師父,我告訴你,在這個世上,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擇手段,但只有對小師妹的愛,我來不得半點的虛假,我要的是她的心,不是她的人,那天若去找她的不是我,而是別的男人,那怎麽辦?這麽厲害的迷香,你就不怕傷了小師妹嗎?”

澄光道長搖了搖頭:“我一定會安排你去的,這點你不用擔心,就算你不去,有黑影衛看守,我也不會讓別人進入她房間,再說,我這裏也有解藥,何娥華如果有異常反應,我會救她的。”

耿少南恨恨地一跺腳:“夠了,你這個騙子,不要再說了,現在我才知道,為什麽小師妹對於和我的親事,這麽不情願,這麽猶豫,若不是懷上了孩子,實在沒辦法再掩蓋此事,只怕她還會繼續念著徐林宗,不跟我在一起!你這樣做,陷我於何地?”

澄光道長長嘆一聲:“千歲殿下,此事,屬下並不後悔,不是用這手段,何娥華只怕一輩子也不肯轉向你,你被情事所糾纏,哪還有心思管別的正事,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現在再怎麽說,何娥華已經是你的妻子了,而且現在她有了你的孩子,還怎麽可能有別的什麽念想?你就不要太糾結於手段的問題了!”

耿少南無言以對,也不答話,轉身就走,他氣鼓鼓地留下一句話:“師父,請你以後做任何事情之前,起碼先告知我一聲,我不是小孩子了,無論是作為齊王還是以後的皇帝,起碼應該有知情權吧!”

澄光道長連忙低頭行禮:“屬下知罪,以後再也不會了。”等他擡起頭來的時候,耿少南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下來的幾天裏,耿少南每天對何娥華都是百般地呵護,梳頭煎藥,送飯抓藥,都是親力親為,甚至每天晚上的按摩和洗腳,都是自己做,可謂百般恩愛,但是何娥華的心,卻仍然時而近在眼前,時而遠在天邊,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轉過身,背對著耿少南,盡管她不言不語,但是耿少南知道她每天都在流淚,心中都是痛苦萬分,這讓他的心如刀絞,當得知了真相後,他完全能明白小師妹此時的真實想法了,無比地痛恨起自己,卻又無能為力。

帶著這股子心中的苦悶,幾天後耿少南又開始了夜間的練功,因為他越來越自慚形穢,越來越無顏以對小師妹,甚至每次看到房中的那個香爐,都會讓他抓狂,原以為小師妹是心甘情願,哪怕是一時的沖動,也要尋求自己的安慰,但是現在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迷香的作用,這如何不能讓他痛苦萬分呢?

但是帶著這種痛苦與糾結,在天狼刀法方面,倒是進步迅速,半個月下來,幾乎就可以讓那層壁障完全沖破了,若不是真氣沖關,命丸腫脹得實在難受,每每中途放棄,只怕他早已經成功了。不過幾次下來,原本還是幾乎不可逾越的那層厚厚的壁障,只剩下最後的薄薄一層,吹彈得破,神功大成,就在一線之間。

這一夜,耿少南再次躲到了後山玉柱峰,他盤膝坐於大石之上,靈台凈明,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到好像有人一直在暗中監視著自己,這種感覺這些天來越來越強烈,所以他幾乎每晚都要變換幾個練功的地方,離武當也是越來越遠。

灼熱的天狼戰氣流過他的全身經脈,如同火烤一般,一開始的時候,這種灼熱的戰氣曾經讓耿少南難以承受,幾乎練不下去,但每每想到小師妹那柔弱而無助的樣子,那種強烈的,想要保護她的沖動,就讓他忍受了這種如火焚體的痛苦,繼續地練了下去。

隨著他的功力越來越強,經脈也變得越來越堅韌,如果說原來就象把他放在沸水中一樣,現在的感覺,就象是在溫水之中,已經沒有太大的痛感了,只有那下體的生死玄關之處,最後那一點壁障,每次真氣一到那裏,則命丸腫脹,龍根崛起,甚至象那天夜裏中了迷香一樣,急需縱欲,若不是小師妹身孕已顯,不可行房事,耿少南甚至多次沖動地想要練完後找小師妹敗火爽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