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五回 大戰魔女

耿少南的心裏很急,看這架勢,來敵是往徐林宗去的方向,他的心裏,屈彩鳳那一頭白發的身影越來越明顯,而他的心中也開始變得越來越興奮,幾次三番地給這魔女打敗,幾乎連命都沒了。

堂堂一個大男人,給這樣一個女人追得滿南京城的跑,對他來說,實在是奇恥大辱,他之所以這樣苦練天狼刀法,保護小師妹是一個主要原因,想要找屈彩鳳復仇,一雪前恥,則是他骨子裏的好勝之心,和那不服輸的鬥志使然。

奔出兩裏多外,從另一條山道上飛奔過來一隊武當弟子,為首的正是木華子,正要對耿少南行禮,耿少南直接不說話,向前奔去,這些武當弟子們也緊隨其後,拐過一個山角,只見在後山的山道上,兩男一女,正聚在一起,辛培華持劍在手,護著一邊倒在地上的徐林宗,而屈彩鳳那絕色的容顏,被月光照耀得格外誘人,只是這張臉上,半是憤怒,半是幽怨,一頭霜雪般的白發,在空中飛舞,而一身火焰般的大紅羅衫,則隨著她周身流轉的戰氣而鼓動著。

只見在地上的徐林宗跳了起來,撿起一把劍,重重地扔在了屈彩鳳的身前,大聲叫道:“屈彩鳳,你要麽殺了我,要麽就離開武當,你想要再傷害武當,就從我的屍體上過去吧!”

屈彩鳳厲聲吼道:“為什麽,為什麽你就不肯相信我?我說過,你師父紫光道長不是我殺的,我那時候走火入魔失了控,你不能怪我!”

徐林宗哈哈一笑:“你走火入魔就不是你殺的了?你失控了就可以不負責任了?那好,屈彩鳳,你說我師父不是你清醒的時候殺的,可是昨天夜裏我的幾個師弟師侄又是怎麽回事?難道你昨天晚上又發瘋了嗎?”

屈彩鳳杏眼圓睜,滿臉盡是疑色:“什麽?昨天又有武當弟子遇害?”

辛培華厲聲道:“妖女,別在這裏裝模作樣了,你以為我們都是傻瓜嗎,那些弟子們全都是死在天狼刀法之下,一個個肚破腸流,普天之下,除了你以外,誰還有如此強大的天狼刀法?”

耿少南的身形一閃而過,一下子越過了屈彩鳳的頭頂,飛到了她的身後,一股強烈的戰氣,隨著他落地的一瞬間騰起,環繞著他的周身,伴隨著他的冷笑聲:“妖女,你竟然還不知死活,敢上武當,也好,這樣也省得我去天都峰取你性命了,受死吧!”

屈彩鳳的眼中碧芒一閃,她來不及回味剛才辛培華說的話,但是她能強烈地感覺得到耿少南那沖天的殺氣和高絕的武功,她的心中一驚,暗道這耿少南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每次見他,功力都會進步許多,尤其是這一次,從他這一下展現出來的功力看,似乎已經不在自己之下了。

可是白發魔女屈彩鳳,卻是性格剛烈如男兒,越是強大的對手,越是能激起她的鬥志,她哈哈一笑:“你就這麽急著要死嗎?好,我成全你。”

屈彩鳳的眼中碧芒一閃,一長一短兩把雪花鑌鐵長短刀,就抄在了手上,粉色的天狼戰氣從她的背後騰起,嬌叱一聲,就向耿少南攻來。

耿少南也不甘示弱,眼中變得一片赤紅,提起兩儀真氣,藍光劍上閃閃發光,就與那屈彩鳳鬥到了一處。

一紅一藍兩道身影,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在這山道上的林中來回飛舞,時而神兵相交,時而飛巖走壁,速度之快,肉眼根本難辨。

往往一眨眼之間,兩道影子就飛出去數十丈之遠,再一眨眼睛,一道身影就會立於參天大樹的樹冠之上,另一道身影則立於一處危巖之巔,山風吹拂著二人的勁裝與衣袖,尤其是屈彩鳳的那一身大紅羅衫,霓裳羽衣,裙帶飄起,宛若仙女。

樹冠上的耿少南冷笑道:“妖女,好功夫,你這天狼刀法用這對鑌鐵雪花雙刀使出,比你以前的那徒手格鬥,威力強了數倍啊,要換了半年前的你,可不是我的對手啦。”

屈彩鳳的嘴角勾起一絲不服輸的微笑:“你的武功確實大進,但即便是現在的你,就能打得過我了?!看刀!”

二人又是這樣鬥了大半個時辰之後,身形才分開,身上的衣衫,早已經濕得一片一片,二人對對方的武功,無論是天狼刀法還是兩儀劍法,都可謂是爛熟於心,幾乎對方一出招,就本能地使出破解之法,屈彩鳳的天狼刀氣攻勢淩厲,可是耿少南的兩儀劍法卻是後發制人,滴水不漏,若不是顧及有這麽多武當弟子在這裏看,不敢使出天狼刀法的話,只怕這會兒耿少南已經拿下屈彩鳳了。

可就是如此,耿少南仍然很確信自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屈彩鳳已經接近用了全力了,她開始雖然嘴上說要取自己的性命,但是看在徐林宗的面上,還是只用了七成左右的功力,但給自己現在逼得已經是絕招盡出,除了最後的三連殺招外,天狼刀法裏的厲害招式幾乎全都用過,而自己的兩儀劍法和太極劍法,還有不少妙招沒用呢,更不用說天狼刀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