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 昆侖佛怒登八王擂 郭長達唆使法空僧(第2/4頁)

我太高興了。不過你們哥仨再商議商議,千萬別因為我們師徒鬧個不愉快。”詹明奇冷笑一聲說:“大和尚,這您就不必管了。我們三教堂三個堂主,誰也管不了誰。說好了我們就商議,說不好,用不著商議。我就跟你去,看誰敢管我!”二堂主這一頓雷煙火炮,當著面扔出來,三堂主非常不悅,他把臉轉過來看了看詹明奇,說:“二師兄,你不認為這樣說話有點過分嗎?”“老三,哪點過分?”“三教堂是僧道俗三教,大哥是俗家,你是道家,我是佛家,咱們哥仨創辦三教堂,三人都有權說話。雖然從歲數上有大小之分,但是從資歷上我們是一樣的。你有你的功勞,我有我的血汗,誰也不準欺壓誰,誰也不準吃了誰。當年我們都說過,不管什麽事,哥三個商議著辦。你剛才講的,這不是破裂咱們兄弟間的感情嗎?你幫忙,我是管不著。你以個人的身份,那可以,你要打著三教堂的招牌,我堅決不同意,因為三教之中有我一教。”詹明奇聞聽臉馬上就紅了,說:“沒想到你這人這麽霸道,我代表不了三教堂,你就能代表嗎?”“我也代表不了。做正事才能代表,做這種事誰也代表不了。如果你非要去,咱們先解散三教堂,當著綠林中人的面宣布一下,別給三教堂抹黑。”詹明奇一聽,“騰”火就上來了,說:“好哇陳倉,你是成心找我的別扭,讓我在朋友面前丟人。三教堂有你不多,無你不少,你樂意呆就呆,不樂意呆請走!”陳倉冷笑一聲說:“你有什麽權力,有什麽資格攆我走?這座三教堂是經我陳倉之手創辦的。我踏遍祖國的名山大川,到處訪求施主,到處募化,募到白銀二十九萬兩,我領著徒弟揀磚頭,度過了八個春秋,才修下這座富麗堂皇的三教堂。因為三教堂必須是僧道俗三教,這才把大哥從雲南請來主持三教堂。過了幾年,你又來了,正好湊齊了數,共同執掌這座武林勝地。水有源,樹有根,三教堂從哪來的,究竟誰是這兒的主人,誰是客人,我看你沒有資格攆我出去,反之我倒有資格攆你離開。”陳倉毫不示弱,據理力爭,把詹明奇問得張口結舌,當著昆侖僧和四個徒弟的面,他實在掛不住了,“騰”就站了起來,說:“陳倉,你敢攆我走?”“對,你要做不仁之事,你就不配在這兒當堂主。”“請神容易,送神難。盡管我不是三教堂的創始人,但是幾十年來,我也付出巨大的心血,經過慘淡經營,才有今天的局面。你小子翻臉不認人,竟敢攆我出去,你是吃了熊心豹膽了?有道是,有德者居之,無德者失之。咱們甭動口,幹脆以武賭鬥輸贏,你贏了,我抱著腦袋滾出三教堂,要不是我的對手,滾的就是你。”說著話二堂主飛身形跳到天井當院,亮開門戶喚陳倉。三堂主也是個豹子脾氣,能讓嗎?他把腦袋一撲棱,“噌”也跳到天井當院,解絲絳,甩外衣,晃動雙掌,大戰詹明奇。方天化一看,怎麽辦呢?趕緊走到院裏,緊喊道:“二弟,三弟,別打了,有話慢慢說,自家兄弟,何必動武?”兩人誰也不聽。昆侖僧坐在屋裏很不得勁,心想:要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就為我們的事,使人家哥倆動了武,我於心何忍?

他再也坐不住了,率領四大弟子,急匆匆走到天井當院,兩手平伸,分開二位,說:“二位別打了,你們兩人伸手,還不如打老僧我一頓。我不懂事,我不是人,不該來。

貧僧告辭了!”他發了頓牢騷,帶著自己的弟子徒孫,賭氣離開了三教堂。就這樣耽誤了不少天,所以今天才來到蓮花觀。

郭長達一看老師身後跟來四大名僧,頭一位金面如來法空,第二位玉面如來法能,第三位花面如來法通,第四位鐵面如來法雷,這四位是昆侖僧的四大支柱。他心花怒放,搶步跪倒給師父磕頭道:“老師,您可來了,弟子有禮了。”他身後的人也跟著一齊跪下了。昆侖僧看見自己的徒弟,又疼又氣,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不好責備,用手相攙道:“孩兒,起來吧。你們這是幹什麽?”“八王擂二次開擂,弟子正在台上張羅,沒想到您老人家駕到。”“咱們都到後台吧。”像眾星捧月一般,把昆侖僧和四個弟子接到後台。朱亮、陸昆、計成達、江洪烈、公孫良幾個人過來和昆侖僧見禮。大家落座後,昆侖僧問郭長達道:“徒兒,立擂是為了什麽,快報與為師。”郭長達在他面前一站,像講評書似地滔滔不絕,講述一遍,把不是都推給了上三門和開封府。他聽到開封府請了雲南三老、遼東六老、中山五老、乾坤五老、山西二絕、少林寺的八大名僧等時,吃驚非小。他清楚,事情發展到如此嚴重的程度,已無法挽回,自己來了,能不向著自己的徒弟嗎?能胳膊肘往外拐嗎?明明心裏對徒弟不滿意,可心裏已經說不出了。這時候,陸昆、朱亮等人責怪上三門如何專橫跋扈,徐良、白蕓瑞如何不對,添油加醋一致譴責開封府。昆侖僧耳軟心活,心想:事從兩來,莫怪一方,長達雖說做的有點不對,但也是被迫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