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回 陸小英禮請金冠道 校尉隊三破七星樓

細脖大頭鬼房書安在岸邊小樹林見到了白衣女俠陸小英,陸小英怒視著房書安,說到傷心之處,單掌一立,就要下手。房書安嚇得一晃腦袋,“撲通”一聲跪在當地:“女劍客息怒,請聽房書安一言。你恨我老叔,罵我老叔,甚至打他、殺他,我都不攔,為啥呢?他太傷你的心了,那些事辦的不應該呀!可話又說回來了,你恨我、打我,就沒道理了,為啥呢?這叫賞罰不明啊!說句實話,我從心裏贊成你與我老叔結合,這樣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哇!我跑前跑後,沒少費唾沫,也沒少受我老叔的白眼和訓斥。他恨我,你也恨我,房書安豈不太冤枉了嗎?要說我存心騙你,沒那回事,你若不信,把我老叔找來,咱們三面對證,看我的話是真是假。”陸小英咬了咬牙,說道:“好吧,你去把白蕓瑞叫來,咱三面對質!”房書安眼珠一轉,來了主意,突然抱著腦袋哭開了:“不行啊,女劍客,你別想再見白蕓瑞了!”陸小英就是一愣:“怎麽了?

他上哪去了?”“白蕓瑞去闖七星樓,中了人家的機關,‘喀嚓’一聲,他、他……”

陸小英沒等房書安說完,“哎呀”一聲,靠在樹幹上,才沒有倒下,眼淚汪汪,就像斷線的珍珠,滴濕了前襟:“書安,他,他死得好慘啊。”房書安偷著一樂,由地下站起來了,口氣一改,說道:“老嬸,你別哭,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陸小英聽他話裏有話,止住了哭聲,睜開淚眼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快說呀。”“我說,我說。

自從你和尚老劍客賭氣走後,我老叔也後悔了,知道陸老劍客是為我們而身陷魔窟的,後來打聽到被押在七星樓上,就要去救他,還說救出陸老劍客,然後向你賠禮,希望你能寬恕他。可是,我們不懂七星樓的構造啊,要破樓就得請人。我老叔親自出面,請來了妙手乾坤羅子真,誰知三仙觀把羅子真的老娘抓去了,羅大俠是個孝子,在人家的脅迫下,被軟禁到三仙觀;我老叔二次出面,又請來了五行昆侖子宮世良,沒料到宮世良是個吃人不吐骨的豺狼,把我老叔等人騙進七星樓,全給拿下了,現在正受罪呢!”陸小英氣恨恨地說:“活該!自作自受!”“老嬸,你可不能落井下石啊。是了,我知道了,你對我老叔一片真情,決不會在他遇難的時候幸災樂禍。定是和你一塊兒那個山藥蛋,從中搗的鬼,在你面前沒說好話,所以你才恨我老叔。老嬸,你是個明白人,誰好誰壞得能識別呀,比如我房書安,就是心口如一的好人,那個山藥蛋頂不是東西,你可不能聽他的。哎呀,誰這麽缺德?”房書安正說著,後腦海挨了一掌,雖然不重,也覺得脖子麻木。扭過頭一看,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面前站的正是南海奇劍活報應尚懷山。

房書安對著尚懷山嘿嘿發笑,笑得很不自然:“哎呀,這不是尚老劍客嗎?可把我想死了。老劍客你好哇,房書安這廂有禮了。”“房書安,我哪兒得罪你了?為啥紅嘴白牙,在我侄女面前說我的壞話?”“老劍客,別計較了,我那是鬧著玩的。”“不行,你小子壞我的名譽,我非把你這大腦殼去掉一塊,略示懲罰不可。”“別別,去掉一點就好不了。老劍客,您就當我剛才放了個屁,臭您一下,大風一刮,沒了。好了,我這裏給您磕頭了。”房書安趴地下就磕頭,尚懷山和陸小英都笑了。尚懷山道:“房書安,聽你剛才所言,白蕓瑞也被困在了七星樓?”“是啊,不單是他,還有海外老劍仙,善打百步神拳無影掌那位,陶祿陶福安;詼諧劍客鄒化昌;少林三大名僧:歐陽普中、淩空長老、古風羅漢,一共困裏邊六位。加上原來六位:潘秉臣、洪飛、哈昆、姜兆會、彭芝花和陸老劍客,共是十二位高手呢。”“哎呀,被困的人可不少啊。房書安,你們現在對破七星樓束手無策?”“是啊,一點辦法都沒有,大家都在發愁呢。”“我侄女要是幫你們破了七星樓,你們怎麽報答她?”房書安想了想道:“老劍客,我老嬸真能幫我們破了七星樓,她和我老叔的事情準成。你知道嗎?不但說白眉徐良在這兒,白蕓瑞的兩位老師,瘋僧醉菩提淩空,白雲劍客夏侯仁都在這兒,要是他老師說話了,白蕓瑞再任性,能不聽嗎?”尚懷山和陸小英聽到這兒,都點了點頭。房書安又道:“可是,可是……這座七星樓不好破呀!裏邊到處是機關、消息,一步走錯,就得掉腦袋。說起這件事,怪那個金冠道人孔仙芝,沒事逞什麽能,擺了這座害人樓,將來我要抓住他,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哎喲,哎喲,誰的手這麽重啊?腦袋被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