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急著尋死

江豫笑了一下,“不如胡離與我一起送姑娘回去。”

聞言,白謠看了胡離一眼,“怎麽?”

胡離只好應道,“在京城我暫且住在江大人府上。”

白謠咀嚼了江大人這三個人,權當沒聽見,賊心大起說道,“可是我付了錢,現在還沒有進行。江大人不如先回去,不然就只要讓江大人再等一等了。”

這話已經很不給面子了。

胡離失笑。

他倒是發現一件事。

一路上碰見誰,見到江豫便是火力全開,向江豫開炮。

江豫似乎也是早已經習慣。

這一次也毫不例外,江豫毫不介意在胡離身邊坐下了,坐下之後喝了一口茶,他的眉皺了一下,隨即放下對胡離說道,“於求追不上你,看來下次還是要我跟著才是。”

“江大人可以試一試。”胡離毫不退讓地說道,“在府裏也等不到您這個大忙人,只好出來走走。江大人何時讓我和我師叔見面?”

“今晚。”江豫絲毫沒有猶豫地說道。

胡離一臉的不敢相信,江豫瞥了一眼之後補充道,“若是回去晚了,過了淩晨就是明天,不算我失言。”

“江豫,有沒有跟你說過,”胡離看向江豫說道,江豫微挑了眉,胡離說了一句,“講笑話真的很冷。”

“你們在聊什麽?”白謠突然問道。

說罷,她站起了身,往外走,“走了走了,太無聊。”

姑娘家大概都是如此善變。

胡離只得默默的這樣想著。

“江大人自己來的?”胡離問道。

“不用理他們,下次賠禮便是了。”江豫一腳就邁出了繡樓。

胡離在心裏默默的贈送了江豫一句,虛偽。

之後他便真的清楚,這處真的是在刷臉。像是江豫這樣的青年才俊,刷臉上了大船,根本和他們來時那艘破船比不了。

刷臉,這回胡離也算是見著了。

白謠指了指自己的臉,搖了搖手,顧自的笑開了。

下了船,白謠沖胡離拜了拜手,說道,“我就住在方才那家酒肆裏面,沒事。”

兩人目送著白謠進了酒肆,才轉身往江府走。

“不去見白懷水?”胡離說道。

江豫無奈的站在江府門口,說道,“人不會跑的。”

胡離將信將疑,直到江豫他隔壁那間的房門一推,胡離看到屋內之後瞥了江豫一眼,“江大人進還是出。”

江豫一腳邁進了屋,胡離將門關上。

屋內,白懷水正撿著盤子裏的糕點吃。

一身的白衣,折扇擺在桌上,床榻上被子褥子也齊全。

“喲,師侄來了啊。”白懷水一擡臉,面色紅潤,那叫一個容光煥發。

相比之下,江豫才算是面如土色,生無可戀。

活得有滋有味的,那血布條又是什麽鬼東西,胡離有些頭疼,“師叔既然你沒事,飛鴿傳書做什麽。”

白懷水像模像樣的抖了抖手,抽了一塊毛巾擦手,一臉正直地說道,“我只是想驗證一下,師侄是否還關心我。”

“你說呢。”胡離咬牙切齒地說道。

白懷水萬分滿意道,“師侄是最關心我的人了。”

“江大人怎麽不關他幾日,就算是為了私人恩怨,我也不會責怪江大人你的。”胡離轉頭就把刀捅給了白懷水,而且捅了這一刀還不算完,“江大人,我師叔撕了塊衣裳,寫了血書。血書上寫了兩個字,一字為江,另一字為命。”

胡離沉吟了片刻,“我猜測是取江豫之命的意思。”

白懷水猛地覺得,搬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他把師侄惹毛了,但此時只好大聲的表白自己道,“我分明想說的是。是江豫!師侄救命!”

“行了,”江豫打斷了同門之內的鬥爭,提到了主題上說道,“你師侄我也帶到了,當日的為何混進極樂寺。”

“算你厲害,”白懷水算是投降說道,“你不也知道我向來好奇心重,極樂寺金佛流淚,我早就想看看。這一趟回去,運氣不好剛好碰見你們,只能這樣辦了。”

“這就麽簡單,非要等胡離過來才肯說。”

京城偏北。

夏季的夜晚也依舊微涼。

白懷水大言不慚地說道,“自然就是這點小事兒,不然我此時該在刑部而不是在江大人您的府上。”

江豫瞥了白懷水一眼,懶得與他爭辯。白懷水早就混成了老油條,善詭辯,黑的也能說成白的,與他爭辯沒有任何用處。

“什麽時候放我走?”白懷水對江豫說道,“話也全部問完了。”

江豫沒有理他,開門出去了。

屋裏就剩下他們師兄弟兩個。

白懷水又往嘴裏塞了塊小糕點道,“江豫挑嘴,身邊的小點心味道都不錯。”

他擡了擡眼皮,手往前一伸,兩指間夾著一塊桂花糕道,“師侄你也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