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寫情(第2/2頁)

古羨君多少覺得古方天此問有些不對,但嘴裏還是回應道:“這不一樣,長安答應過我會回來找我,而且他也確實回來了,可那那個女人卻十九年來了無音訊。”

古方天聞言愣了愣,他又反問道:“那這一次,他說他五日便會,今天已是第九日了,他害你白白擔驚受怕了數日,你怎麽不曾恨他?”

古羨君也是一愣,她覺的自己的父親多少有些酒勁上頭胡攪蠻纏之嫌,按理說她不應在這個時候與他爭辯,可她在心底終究是見不得自家父親這般每日買醉,於是又說道:“他答應了我,自然會回來!逾期也定是被什麽事情所耽擱。”

“可你就能說他一定能回來?此去必然兇險無比,你就那般篤定他一定回得來?”古方天再次反問道,這時他的酒勁似乎已然散去,說話的聲音也低沉了幾分。

“這不一樣!他是為了我才……”

古羨君繼續反駁道,可這一次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古方天生生打斷。

“你娘親何嘗不是為了你!”古方天的聲線愈發低沉。

“我們的事和你們不一樣,你不懂我和長安……”古羨君又說道,她想要讓自己的父親振作起來。

“我是不懂你與那傻小子的事,可是你又何嘗懂我與你母親之事?”古方天說道,他的臉色在那時變得極為嚴肅了起來,顯然古羨君對自己母親的怨氣,已然讓這位應天候心頭有了些許怒氣,少有見過古方天這般模樣的古羨君微微一愣,終於沉默了下來。

可是這樣的怒氣又轉瞬即逝,其實說到底,都怪他這個做丈夫,做父親的無能,不然又何至於骨肉分離。

這般想著,他一聲長嘆。

隨即轉身,晃晃悠悠的走向屋內。

“情之一字,本就不足為外人道,我知便可,何許人懂?”

說罷,他打了一個酒嗝,似乎也來了興致,嘴裏幽幽的吟唱道。

“玉塵漫漫思悠悠,怎料良緣一夕休。”

“從此只心愛良夜,空把明月作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