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浮雲山莊(第6/14頁)

夏侯彪望望他,略帶驚訝問:“廖老弟,是你?你來闖浮雲山莊?”

“這……”

夏侯彪帶埋怨地說:“廖老弟,你怎麽不打聽打聽,什麽地方不好闖,來闖這裏。”

甘驥微笑問:“你們認識?”

夏侯彪說:“大爺,廖老弟是我多年的朋友,望大爺看在下屬的分上,饒過了他。”

甘驥笑道:“總管,你放心,你廖老弟也成了我們一家人了。”

“真的?那我多謝大爺了。”

甘伶說:“好了,好了!既然你們是兄弟,就更好辦了。總管,今夜裏你就隨他回秀山,相助他的行動,以後這個秘密幫會有什麽行動,你要及時告訴我們。”

“是,三小姐。”

甘伶又問廖堂主:“今夜的事,你打算怎樣向你手下的弟兄們解釋?”

廖堂主想了一下說:“小人只好說,今夜的行動是場誤會,現在沒事了,我們回去。”

甘伶點點頭:“看來你這個堂主不是混飯吃的,有一定的才幹。”

“三小姐過獎。”這時,廖堂主已跟隨夏侯彪,改變對甘伶、甘驥的稱呼。

甘伶說:“好,你就這樣對你手下的弟兄們說,今夜是場誤會,現在誤會消除,那個什麽歐陽長老的也走了,並且叮囑他們,今夜的事,不得對任何人說出去,更不能讓總堂的人知道,不然,總堂主怪罪下來,大家都不好受,也連累了歐陽長老。”

“是,小人省得。”

“好!你們可以走了。”

黑豹夏侯彪將一面銀牌交給甘驥,說:“大爺,這是從歐陽一哨身上搜到的,不知有什麽作用。”

廖堂主說:“這是本教長老的信物,也是他的身分證明。”

甘驥和甘伶在燈下看了一下這面銀牌,正面鑄有一個帶火焰的太陽,背面是輪明月,月中有一把利劍,下面有“護法”兩字。甘驥和甘伶雖然不明白太陽、月亮是什麽意思,這可能是這夥神秘集團的標記。至於“護法”兩字,說明歐陽一哨是這夥集團的護法長老而已。甘伶問廖堂主:“你就憑這面銀牌,聽從他調遣?要是我也持有這面銀牌,你聽不聽我的調遣?”

“三小姐,我們接頭,還有兩句暗語。單是這面銀牌,我不會聽他的。”

“哦,什麽暗語?”

“他說一句‘春風化雨’,我便說一句‘滋長萬物’。他再說句‘日月齊明’,我應一句‘光照神州’。答對了,知道對方的確是自己人,我才聽他調遣,他才將行動告訴我。”

“你身上有沒有銀牌的?”

“小人身上有面銅牌,模樣相同。”廖堂主說著,從自己身上將銅牌交了出來。甘伶、甘驥一看,果然是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月下鑄有“秀山”兩字和銅質的而已。

“你手下的弟兄都有這麽一面銅牌?”

“沒有,只有小人才有。”

“那麽說,只有堂主才有了?”

“是這樣。”

“你們總堂主呢?”

“他有一面銀牌,月下鑄著‘五月’兩個字。”

“五月?這是什麽意思?”

廖堂主搖搖頭:“小人不清楚,恐怕這是總堂主的標記。”

甘伶驀然想起一件事來,問:“巴東的吳堂主,是不是你們的人?”

廖堂主搖搖頭:“恐怕不是,據小人所知,總堂下屬的一百一十個堂口,沒有巴東。就是一百一十個堂口的堂主,小人也不完全認識,只有總堂主才知道。”

甘伶心想:看來,巴東的吳堂主,是另一個幫會的堂口了,不屬於這夥神秘集團。甘伶怎麽也沒想到,巴東堂的吳堂主,是屬於湖廣總堂的,同是這夥神秘組織的人,更想不到這個神秘組織,野心這麽大,分布那麽廣,在全國十三個布政使司中,都設有總堂口。要是她知道,一定會大為驚駭,因為武林中,從來沒有任何一個門派或幫會,會有這麽大的野心,想統領全國。她以為這個神秘組織,只不過是一個地方的邪派組織,要是名門正派,用不著這麽詭詭祟祟行動而不敢先亮出自己的名稱來。就是一些邪派幫會,也亮出了自己的字號,像河北的青竹幫,貴州的九龍門,江南的黑衣社,它們何嘗不是邪派組織?

甘伶想了一會,感到沒有話要再問了,便將銅牌交回給廖堂主,說:“天不早了,你們走吧。小心,以後你們行動,別叫你那個什麽教發覺了。”

“三小姐放心,小人自會小心謹慎。”

於是,廖堂主和夏侯彪,帶了秀山堂投死的一百零幾名手下,連夜離開了死亡嶺,轉回秀山。

他們一走,甘伶說:“大哥,這個神秘組織的出現,恐怕武林中有一場是是非非了,說不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這事我們可不能不管了,我一定想辦法查出他們的教主是誰,有什麽企圖和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