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 二 章 知恩圖報(第3/4頁)

袁蒼海突然見五人一齊沉入江裏,整個江面只剩下他一個人,水冷得他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裏直發毛,忽然看到離自己不遠有匹馬正向對岸遊去,連忙手一抖,將魚鉤刷了過去,魚鉤鉤在馬背的葫蘆上,拉著絲線遊過去,覺得人輕松多了,趴到馬背坐起來,在江面上四處尋找。

忽見江面“嘩”的一聲巨響,裂開—條大縫露出小山脊,嚇了他一跳,再定晴一看,原來是一條大魚的背,教主和上官紅坐在魚背上,大喜叫道:“教主,袁蒼海在這裏。”

馬見到江面突然冒出一只“水怪”嚇得趕快向下逃走去,袁蒼海一帶馬頭,那馬豈肯停下,拼命向下遊逃去,袁蒼海一解,解下馬上的葫蘆,騎在葫蘆上,魚竿一抖,魚鉤飛出鉤在“水怪”的背上,“水怪”吃痛,身子一顫,差點把柳天賜與上官紅甩下來。

柳天賜拍了拍水怪的頭,“水怪”得到了安慰,邊搖頭擺尾向對岸遊去,袁蒼海拉著魚竿坐在葫蘆上,覺得像一艘快船向對岸遊去,眨眼已遊到對岸,帶動江水像海潮一樣向對岸上湧去。

柳天賜抱起上官紅飛身一躍,人已上岸,袁蒼海還在江中叫道:“教主,還有我哩。”

柳天賜放下上官紅,又縱身一躍,躍上魚背,取出魚鉤一拉,將袁蒼海拉到岸上,一縱也上了岸來,柳天賜叫道:“不要把韓幫主的紫葫蘆丟了。”袁蒼海“刷”地一下把葫蘆鉤上來。

上官紅和袁蒼海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綠鶚呢?”

柳天賜從地上撿起一根草莖,走到江中,摸了摸魚怪的頭,“水怪”高興地用頭擦了擦柳天賜,柳天賜用草莖掏了掏水怪的上顎,“水怪”突然身子一顫,一股水柱從嘴裏噴出來。

只見水柱中央著兩個人影像炮彈一樣射出來,“水怪”受到柳天賜的搔癢,一個噴涕把吞在肚子裏的綠鶚和老者噴了出來,柳天賜辨不清哪個是綠鶚,雙手一抄把兩人都接住,放在地上。

上官紅和袁蒼海被這一景象看呆了,“水怪”一擺尾巴,向江中遊去,像一座移動的小山。

綠鶚和老者都已昏了過去。

上官紅在綠鶚的胸部壓了壓,綠鶚吐出了許多水,悠悠醒轉,四人在江邊燃起一堆篝火,也許由於火的溫暖,綠鶚睜開了眼睛說道:“黑虎哥,怎麽這麽漆黑漆黑的。”

綠鶚被老者抓到水下,被幾口江水嗆著,見柳天賜來救自己心裏大喜,誰知被一股巨大的吸力一吸,仿佛掉進了一個黑洞,然後就人事不醒,以為再也見不到柳天賜,現在看到柳天賜就在眼前,恍若再活了一回。

三人見綠鶚醒來,不由得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柳天賜也感到很高興,走到江裏,抓了幾條大魚,折了幾根樹枝串起大魚放在火上燒,不一會兒就聞到魚香,四人拿起魚美食一頓,覺得身子暖和了不少。

突然聽到一個老者的聲音傳過來:“給……我吃點。”四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和綠鶉一起吐出來的老者正躺在地上,弄了半天,沒人理他,自己也醒了過來,吐了一肚子的江水,迷迷糊糊聞到一陣魚香,便迷迷糊糊的叫起來。

綠鶚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手一甩,樹枝無聲無息射向地上的老者,“咚”的一下老者的額頭打了一個大包,叫道:“鬼鬼祟祟地躲在船底下,差點將老娘害死了。”

柳天賜見綠鶚還不解恨的樣子,說道:“綠鶚,可不要將他他打死,這人留著還有用。”

說完走去拉起那老者放到火堆邊,上官紅和綠鶚都驚叫一聲,這不是那個把吳堂主從潯陽樓帶到“九龍堂”裏的青衣老者,這個青衣老者長著一雙鼠眼,自稱是“九龍堂”。

柳天賜說道:“這‘九龍堂’也真不簡單,我們一到九江就跟上了,本來在九江渡口我就懷疑,因為那小二領著船家過來,船家站在一旁不和我們答話,小二多要了一些銀兩,他站在一邊,似乎銀兩的多少與他無關,這與一個靠渡客為生的船家不符。後來袁大哥也看出來了,這船家雖然臉染成赤銅色,但手上白皙光滑,不是那長年風吹雨打、飽經風霜的手,而使用的船櫓居然是兩把很重的鐵櫓,所以我一直留心他的舉動,見船到江心的時候,聽得‘嗚……’敲了三下,就知道船的甲板下有人,因為我看到江面上沒有其它船只,他的這個信號只可能是傳給事先藏起來的人,可惜還是遲了,那艘船的船艙可以全部打開,顯然這是早已計劃好的。”

三人都不得不佩服柳天賜的洞察力,袁蒼海感到心裏大慰:我日月神教可復名有望了,這柳教主不僅武功蓋世,而且思路縝密,觀之入微。

綠鶚懶洋洋地靠在上官紅的身上,兩眼發亮的怔怔地望著柳天賜問道:“黑虎哥,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