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 五 章 接掌丐幫

柳天賜忍痛接了碧玉打狗棒,高舉頭頂,納頭便拜,韓丐天伸手托起道:

“不忙,不忙,我還有一條沒說呢。”

韓丐天向兩人瞧了一眼,醜面一肅道:

“第三,我丐幫子弟遍及天下,雖然地位低下,但每個丐幫子弟應以國家興衰為己任,為天下蒼生而奔命,身為一幫之主更要以身作則,不能貪圖安逸,所以我想你學會了‘隔山裂嶽掌’後,立即出山!”

如一記重錘敲在柳天賜胸口,震聾發聵,柳天賜羞愧得無地自容。

柳天賜自從與上官紅有了魚水之歡,兩人剛風華正茂,兩情相悅,覺得這山洞如同人間天堂,將江湖恩仇忘得一幹二凈,也忘了自己的初衷。

柳天賜神情一振,長嘯一聲,“咚咚咚”叩了三個響頭道:

“弟子遵命!”次處缺64,65二頁

都教給了丐幫幫主,自己不也是做了幾天丐幫弟子嗎?纏著韓丐天教她一點另一點別的。

韓丐天被纏得沒法,就教了她一手“隔空取物”之法,只見韓丐天將內力運到手掌中,淩空一抓,桌上上官紅吃剩下的魚骨頭飄了起來,向他移動,猶如—只無形的手拿著似的。

這本不是什麽武功,而韓丐天為了在酒樓偷別人的酒喝,練就了一手“隔空取物”的手法,因此他曾莫名其妙地吃了許多好東西,大到烤乳豬,小到小蔥拌豆腐。

上官紅大感興趣,練了半天,居然也能將魚刺吸幾根過來。

韓丐天見柳天賜的“隔山裂嶽掌”和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已練成,但要達到運用自如,並非一日之寒,就把柳天賜和上官紅叫到房裏商量下山的事。

柳天賜在東贏山一個人住了五年,倒不覺得怎麽淒苦,上官紅幸好有心上人在身邊陪著,不過時間長了,心裏癢癢地.

兩人都想出去一展身手,聽韓丐天說明天就要山洞,興奮得跳了起來。

上官紅拉著韓丐天的手說:

“師父,我明天下山的第一件事,就到城裏隔空取一只燒雞和一壇美酒孝敬你。”

在上官紅的心目中,早就把深明大義、不拘小節的韓丐天稱為師父,事實上韓丐天也教過她一招。

韓丐天牛眼大放光彩,他已個把月沒喝酒了,笑道:

“還是紅兒嘴乖,可師父再不是以往的韓丐天,可以隨意坐在酒樓裏喝酒吃肉了。”

柳天賜說道:

“怎麽?還有誰敢敗師父享享口福的雅興?”

韓丐天神情落寞地說:

“我老叫化子現在已是惡名累累了,打死義弟向天鵬,偷了大理的《隨形劍氣》,這一個多月,又不知阮楚才給我加了一些別的什麽罪名。”

柳天賜一拍腦袋大驚,自己在山洞裏住了這些時日,居然將外界忘得一幹二凈。

柳天賜急忙大叫道:

“師父,日月神教向天鵬不是你害死的!”

韓丐天說道:

“傻小子,你一個人相信我有什麽用!”

柳天賜知道韓丐天領會錯了他的意思,就把他在東贏山當年見到的一切說給了韓丐天聽。

饒是韓丐天見識多廣,也張著厚厚嘴唇合不攏。

“這麽說,向老弟早就被人下了毒手,怪不得武林有這麽多說不清的反常。”

柳天賜說道:

“師父,我一直不明了那個假向天鵬是誰,他又被誰暗算成一個屍首異處的無頭屍呢?”

韓丐天臉罩雲霧道:

“照這樣來說,比老叫化子想象的要復雜得多,想那阮星霸掠取九龍幫幫主,本是元軍的一名大將,想一統日月神教和九龍幫,現在基本已達到目的,於是就大肆殺戳武林正道,挑起武林紛爭,達到兩敗俱傷從而削弱中原武林勢力,為成吉思汗鐵蹄踏破中原鋪平道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這個假扮向老弟的神秘人物又要達到什麽目的?如果上次襄樊城裏棺材裏躺的人就是那神秘人的話,那他不是為成吉思汗作了嫁衣裳!”

柳天賜疑問道:

“師父懷疑棺材裏又是一個假的?”其實柳天賜在點將台的時候,就有這種想法。

韓丐天說道:

“這也是惟一最合情理的說法,那神秘人既然能假扮向老弟,為什麽不能找個替死鬼假扮他呢?”

上官紅在一邊聽了半天,脫口而出道:

“金蟬脫殼。”

韓丐天一拍大腿道:

“對,這就叫金蟬脫殼。”

柳天賜問道:

“他金蟬脫殼後必然要暗渡陳倉,下一步他會怎麽樣呢?”

韓丐天說道:

“當時我看到棺材裏的屍體就產生懷疑,因為向老弟胸前‘玄鐵蝴蝶印’旁邊有一顆黑痣,可那屍體胸前的‘玄鐵蝴蝶印’雖然被掌力震碎,可找不出那顆黑痣。”

“這個神秘人物取代向老弟惟一的目的就是給日月神教四面樹敵,後來又心生借刀殺人一計的教主之位傳給你,這真可謂老謀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