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 二 章 天魔劍法

向子薇的雙手在轆轤的把柄上,見阮楚才的長劍刺來,又羞又急,因為阮楚才這一劍來的又快又疾,向子薇騰不出手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阮楚才的長劍刺來,這一劍勢必會將她穿胸而過。

其實向子薇就是騰出手來擋這一劍也是擋不住的,阮楚才使的這一招“魔海揚波”是天魔劍法第三式,辛辣無比,在點將台上丐幫的九袋長老裴曾法就是被阮楚才這一招所點倒的。

向子薇心中萬念俱灰,自己死了倒也罷,還連累了表姐,百忙之中,只得將鐵索往轆轤的把柄上一套,心一橫,閉目待斃。

心想:爹爹一生經歷那麽多危難從沒含糊過,沒想到她的女兒卻這般孬種……

誰知阮楚才的長劍眼看就離胸前不過半寸,突然,長劍斜削,只聽見“哢嚓”一聲,胳膊粗的轆轤柄把被阮楚才一劍削斷,頓時“嘩啦啦”一陣急響,鐵索失控,急卷直下,一瀉千裏,巖石上火星四濺.

向子薇一聲驚呼,阮楚才數聲冷笑,身形暴起,長劍用力往上一劈,“當!”的一聲,那鐵鏈竟被長劍斬斷,“砰!”的一聲響,崩斷的鐵鏈被吊車下墜的千鈞之力刷了起來,接著筆直下墜……

向子薇大急,念頭一閃,這惡賊將表姐害死了,心想:這萬仞絕壁,縱使神仙掉下去也是死路一條,揮劍向阮楚才背後刺去。

阮楚才反手一撩,“當!”的一聲,將向子薇手中的長劍削斷,阮楚才手裏的長劍是“太乙真人”送給他的,是西域一異人花了整整三年鑄成的一把重劍利器,足可斷金削玉,“太乙真人”本是處在正邪之間,原沒有收徒的念頭,後來成了成吉思汗帳下的護國法師,為了替成吉思汗完成統一大業,分解中原武林,將阮楚才作為一枚棋子,這才破例收了一個徒弟,阮楚才雖然從外表長得如一介書生,生得細皮嫩肉,但心智計謀的確有過人之處,惟一弱點是武功無法與中原武林巨擘相抗衡,所以將這柄利器送給他,以彌補他武功上的不足。

向子薇手拿著半截斷劍,怔了一怔,就在這一怔之間,阮楚才身子一欺,扣住了肩上的三處大穴,向子薇一下子動彈不得,罵道:“元狗,你想怎樣?”

阮楚才嘿嘿一笑,說道:“向大小姐,你別誤會,我只想利用你來試試柳天賜那小子是否對你父親忠心。”

向子薇這才明白阮楚才想利用她作人質,去要挾柳天賜,怒道:“你妄想,就是死,我也……”

說到這,向子薇驀的感到一陣淒然,在點將台的時候,聽袁蒼海叔叔講父親被謀殺,就心念俱灰。

父親向天鵬一生坦蕩偉岸,雖然很少和自己交流,但向子薇知道他是外冷內熱,對她疼愛有加,而現在自己死了倒不打緊,父親大仇未報,而母親和安柯都下落不明,還有肚子未出世的孩子,這一切都令她心寒。

阮楚才陰陰一笑,說道:“向大小姐,現在這情形,已是由不得你了,你想死,找還不讓你死呢!”說著劈手奪下向子薇手中的半截斷劍。

向子薇只覺得渾身乏力,肚子裏一陣陣痛,臉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向子薇心裏不由“格登”一下,心想:難道我要生了?憑女人的一些常識,她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應該是在一個月之後臨盆的。

但回想起來,她明白自得知假父親死後一直沒休息好,加上剛才又氣又急,急怒攻心,所以動了胎氣,這是早產,可眼下自己受制在阮楚才手裏,偏偏在這時候,向子薇真是欲哭無淚。

但人一旦處在絕境,反而會朝最壞的方向作打算,向子薇的心裏自然的生起一種母性的力量,為了孩子,自己必須活下去。

阮楚才從未經歷男女之事,加上形勢危急,也沒注意到這麽多,冷冷道:“向大小姐,你已沒有第三條路好走了,你得忍著……”

向子薇“嗯”了一聲,沒作回答,阮楚才劫持著向子薇向忠義廳走去。

再說柳天賜見上官紅和向於薇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阮楚才等魔頭都個個睜大眼睛,看場上的龍爭虎鬥,似是沒有注意到,心裏一陣輕松,也將目光移到場上。

“太乙真人”揮舞著禪杖,隱隱帶著沉雷之聲,而師父韓丐天呼呼的掌聲中,卻帶有喘息之聲。

柳天賜朗聲道:“師父,這樣鬥下去不公平,剛才你和眾魔頭激鬥兩三個時辰,真氣耗了不少,再說你又沒兵器,‘太乙真人’撿了這麽實在的便宜,讓我來鬥鬥他。”

韓丐天果然有點氣力不支,說話氣呼呼地叫道:“不打緊,就憑我這雙肉掌,我也要將他大卸八塊。”

柳天賜知道師父不想示弱,“太乙真人”氣的哇哇直叫,三十年前,他和韓丐天比鬥,輸了一招,從此便退出中原,三十年來再沒踏入中原一步,這次到中原來,除了以“護國大師”的身份,幫助徒兒阮楚才登上日月教主之位,另外他想再找韓丐天激鬥,為三十年前的相鬥雪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