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 四 章 窟洞藏艷

群豪的心思都放在阮楚才身上,心想:只要阮楚才一放了向子薇,就將他截殺在路上,這樣既給了柳天賜和韓丐天面子,也了卻了心願,所以大家都沒在意柳天賜為何突然飛身而上,緊咬著阮楚才一行向山下走去。

柳天賜一聲長嘯,那蕭音答和一聲,簫音中充滿喜悅,柳天賜精神大振,一路向後崖撲去。

柳天賜站在萬仞絕壁的崖前,茫然四顧,除了幾串淩亂的足跡,哪裏還有上官紅的影子?

柳天賜心裏不由發虛,仰天長嘯,簫聲又起,不錯,千真萬確,是紅兒發出的簫音,可聲音是從絕壁之下傳上來的。

天色已經大亮,遠處的蒼山雲海盡收眼底,凜冽的北風穿山過谷,帶著低低的怒吼。

回身一看,只見雪地上腳步淩亂,顯然是打鬥留下的痕跡,轆轤的把柄和木屑散亂一地,柳天賜扯起鐵索一看,上面有被利器砍斷的新痕,腦海中馬上浮現向子薇的話“表姐墜下蝴蝶崖”,柳天賜馬上明白,推測是上官紅和阮楚才相鬥,失足掉下萬丈深淵的,可上官紅的武功和自己不差上下,對付阮楚才應是綽綽有余,再說這砍斷的鐵索又說明什麽,柳天賜想不出其中細節。

往下望,白雲裊裊,風起雲湧,深不可測,簫音還在時斷時續地傳上來,柳天賜明白這是上官紅用上乘的功力吹出來的簫音,這聲音極有穿透力,雖然聽起來清晰,實則相隔很遠,不過他已得到一個準確無誤的信息,上官紅沒有死,她還活著,這對他已足夠了,其它的對於他來說無所謂。

柳天賜長嘯婉轉,意即告訴上官紅,我在你身邊,蕭聲澈揚一和,聲音滿是驚喜。

柳天賜飛快的轉動轆轤,將鐵索放下去,不一會兒,一大捆鐵索全部放下去了,等了一會兒用力—扯,並沒加重,心想:真蠢,這鐵索被人砍斷,長度肯定不夠。

柳天賜心裏急切一時半刻又想不到什麽好主意,就順著垂下的鐵索往下攀去,經過一陣子,柳天賜只感覺得自己被風吹得左右晃動,人宛若置身子半空之中,上不見天下不見地。

柳天賜抓著冰冷鐵索的末端,向下大喊道:“紅兒,你在哪裏?”

雖然柳天賜此時身受內傷和外傷,精疲力竭,但他沒在乎這些,仍潛運內力,大聲喊出,聲音傳得很遠很遠。

停了一會兒,他側耳傾聽,風中,他聽到了上官紅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上來,道:“天賜,我在……半崖的石窟裏。”

這聲音宛如漆黑夜空中的一抹亮光,柳天賜幾乎欣喜若狂,從聲音傳來的方位,紅兒所處的位置應該離自己不是很遠,柳天賜高聲喊道:“紅兒,我怎樣下來?”

上官紅的聲音傳過來,道:“跳……下……去……”

柳天賜高聲喊道:“我下來了!”說完;雙手一松,人如一顆流星往下墜落,剛落下十來米的時候,“呼’’的一聲,一根鐵索向自己腰間纏來,身子被鐵索帶著向崖壁飛去。

光線一暗,柳天賜被鐵索帶落進崖洞,飄然落在洞口,上官紅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上官紅一把抱緊柳天賜,將臉貼在柳天賜的臉上,激動地叫道:“天賜,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話還沒說完,晶瑩的淚水就奪眶而出。

柳天賜籲了一口氣,笑了笑說道:“看你,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嗎!”一邊笑說,一邊輕輕抹去上官紅臉上的淚珠。

上官紅仰起臉,任憑淚水一傾而注,柳天賜雙手有力地扶住上官紅的雙肩,咧嘴一笑,說道:“傻瓜,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來來,我倆先找個地方坐坐。”

經過一天兩夜的惡鬥,柳天賜覺得全身像散了架—般,真想找個地方大睡一覺,要不是聽到上官紅的蕭音,憑一口催力強自支撐,只怕早就倒下了,現在看到心愛的人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頭一松,人就幾乎搖搖欲倒了。

天色大亮,旭日東升,照在崖邊厚厚的白雪上,給人一種刺眼的感覺,上官紅這才看到柳天賜笑的面容現出蒼白,左臂上肌肉外翻,結痂的血塊特別醒目,不由心疼得一聲驚呼。

兩人依著石壁相偎而坐,柳天賜簡單地將上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上官紅心想:要不是自己和子薇急著救人,天賜也不會受傷,阮楚才那小子也不會全身而退的,柳天賜看到上官紅臉上的歉意,笑道:“不要緊的,只是一點點小傷,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上官紅滿是愛憐地說道:“人家是擔心你嗎!”柳天賜心裏湧起一陣感動,伸手撫摸上官紅的秀發,一時間,兩人都感到彼此幸福無限。

柳天賜突然像想起什麽似地說道:“你是怎樣落到這半崖的石窟裏的?阮楚才是怎麽害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