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 六 章 天降神珠

上官紅撫摸聶末琴的秀發,說道:“十三個人中絕對存在奸細,但這個奸細絕對不是你娘。”

柳天賜剛要詰問,上官紅用眼神止住了他,接著說道:“不過這只是我的感覺,男人多用理智行事,而女人多靠感覺,我很相信我的感覺,如果當時我在場,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懷疑聶女俠,團為當時的表現的確如此,可現在我們以一個局外人來分析這件事,發現中間一定存有許多蹊蹺!”

上官紅接著又說道:“成吉思汗乃一代梟雄,本來他就是雄起於江湖,對江湖的行事之道可謂是輕車熟路!”

說到這裏,上官紅頓了一頓,因為她的語氣明顯的有點貶損成吉思汗,而成吉思汗是聶末琴的父皇,從聶宋琴的說話之間,可以看出聶宋琴和成言思汗已有不可分割的父女深情,她是很愛戴和尊敬她父皇的。

聶宋琴似平明白了上官紅的意思,坐起身子說道:“你說吧,姐姐!”

上官紅喜歡聶宋琴這份爽直,點頭道:“所以成吉思汗不但勇猛兇悍,而且智慧過人,舉兵南宋早是他計劃中的,就算沒有天降神珠,並且他為了這件事籌劃已久,在中原武林就安排了親信,憑他的智謀,他不會安排聶女俠的,再說他也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讓自己安排的一枚棋子自露身份的!”

柳天賜說道:“這十三大門派的掌門人,不但個個武功已臻化境,而且都是中原武林德高望重、震古爍今的人物,誰會是奸細呢?以前怎麽沒聽師父說過呢?”

上官紅說道:“這件事是一件極其隱秘、關系到大家存亡的大事,我想除了十三大門派的掌門人,其他人是不會知道的,師父他老人家何等睿智,經過了十多年,他顯然知道事情另出有因,所以他沒告訴我們,這個奸細一定將自己藏得很深,但狐狸的尾巴遲早是要露出來的,你說對嗎?妹妹!”

聶宋琴感激而又敬佩地看了一眼上官紅,說道:“母親受了重傷,父皇將她留在皇宮,派人悉心照料她,父皇還常常親自來看望母親,母親恨死了父皇,但又無可奈何,父皇一點也不介意,仍常常到母親的小屋陪母親一坐就到深夜。

“有天晚上,突然從窗外殺進兩個人,武功奇高,一記搶攻,就向躺在床上的母親殺去,父皇大急,連忙和身撲上,兩入武功太高,兩掌合力,將父皇震得昏死過去。”

“母親一聲驚呼,叫道:‘向教主,韓幫主,你倆今天可是來拿小女子的性命的?’”

柳天賜和上官紅相視一眼,心不由提到嗓子眼上了,師父和向天鵬再次殺進大都,北向南韓,以他倆嫉惡如仇的性格,怎麽會放過聶雙琪呢?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身入千軍萬馬的大都禁地,這份膽識的確是大丈夫的氣魄。

兩人聽到緊張處,不由都屏住了呼吸,喉嚨發幹。

“娘說進宮來刺她的人是中原有北向南韓之稱的日月神教教主向天鵬和丐幫幫主韓丐天,這兩個人是她最尊敬的人。”

兩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可是這兩人既然是來殺她,那一定是認為她就是十三人中的奸細,娘萬念俱灰,向天鵬不認得父皇,恨聲說道∶‘聶雙琪,殺了你,你不覺得便宜了你嗎?你那雙罪惡的雙手沾滿了多少人的鮮血,你知道嗎?今天我和韓大哥就是拼了性命也要為中原武林討個公道!’“娘淒然說道:‘向教主,韓幫主,等我說幾句話,你們再取我性命不遲,我聶雙琪絕沒一句怨言。’”

“向天鵬沉吟一下,說道:你還有什麽話說,是不是拖延時間,等人來救你這個元軍的大功臣!’”

“娘說事已至此,我一個小女子也是多說無益。”

“向天鵬哈哈大笑,說你這麽說是我和韓幫主錯了,來欺你一個小女子,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天下惡毒的婦人居然也說出這種話來。”

“娘說我知道各位對聶雙琪誤會已深,但我相信,天理昭彰,我聶雙琪對天發誓,我絕沒有作半點對不起大宋的事,我知道我的話很難使你相信,其實我也很想見你們一面,今天終於盼到你們,我死在你倆手裏,也死得其所,我也心安了。向教主,韓幫主,我聶雙琪罪有應得,死不足惜,我希望你們能找出真正的奸細,不要讓我死後背上冤屈,一生一世永遠的背上這個冤屈。”

“向天鵬說你蛇蠍心腸,什麽叫死不足惜,簡直叫死有余辜,真正的奸細除了你,還有誰?天底下還有誰有那麽大面子,讓成吉思汗那元狗放我們一條生路?天底下還有哪個漢人心安理得住在元狗的大都享受錦衣華食?好,你的廢話說完了吧,你自己動手,免得弄臟了我們的雙手。”

柳天賜不由暗道:這向教主的性格和我差不多,處理問題急躁得很,相對來說,師父似乎沉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