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 五 章 九龍幫主

柳天賜心想:奶奶的,這難道是皇帝的禦花園,比起麗春院不知要闊綽幾百倍。

穿過兩層殿堂,來到最後邊,忽聽一陣震耳欲聾的濤鳴,轟然作響,似滾滾雷聲,柳天賜循聲望去,只見兩座峭壁拔地而起,如刀削斧劈,高約千仞,兩峰相隔數丈,中間原是一線深淵,淵底原是萬丈寒潭,古怪的是兩峰夾持間,懸空架有一座大屋,那大屋厚木作底,松柏為墻,花墻草頂,四周由幾根粗銀鏈拉住,牢牢嵌在兩側石壁上,草堂懸於空中,山風刮來,搖搖晃晃。

萬魁停下腳步,說道:“到了!”柳天賜心裏大是好奇,心想:那阮星霸怎會在這麽一個懸空的草廬召集大家議事呢?這是搞什麽鬼?連個橋都沒有,怎麽進去?

萬魁的話剛說完,沒在乎四人的驚疑,率先提氣上縱,踩上光滑的鐵鏈,穩步而行,朝懸空廬走去。

柳天賜心想:這渾人身形高大,但輕功卻了得,原來是踏鏈過去的,以綠鶚的輕功,過這鐵鏈倒沒什麽,可聶宋琴和白素娟卻是不能。

柳天賜雙手各提聶宋琴和白素娟腰間的軟巾,提了起來,邁步踏上鏈橋,綠鶚緊跟萬魁後面,幾人行在鏈橋,如走平地,健步平穩。

來到澗心,柳天踢耳聽腳下驚濤拍岸,聲如獅吼,低頭下望,只見澗底白浪飛旋,雪花噴濺,仿佛置身浮雲之上,如閑庭信步,精神為之豪邁和清爽。

突然間,三人腳踩的那條鏈被巨風搖起,忽悠悠的飄蕩起來,三人像蕩秋千一般淩空拂搖。

突然聶宋琴大叫—聲,直朝澗底摔去,柳天賜大驚,連忙探身翻臂,抓住聶宋琴的腿腕、左手一松,白素娟又翻落下去,柳天賜忙又用左手一撈將白素娟抓住,探聲抓人,他左腳勾在鏈上。

此時情景可謂兇險至極,聶宋琴和白素娟兩人全憑柳天賜—個掛在鐵鏈上,那鐵鏈仍在搖蕩不上,時間一久或稍有不慎,兩人將會掉下萬劫不復的深淵,聶宋琴和白素娟兩人的體重足有兩百斤,而柳天賜身子懸空,縱有蓋世神功,也無法翻卷上去,他只得咬緊牙關,將全身功力運到雙腳上,死死勾住鐵鏈不放。

聶宋琴本來是想試試柳天賜對自己的情意,原來,聶宋琴見白素娟和綠鶚在柳天賜身邊開心得又說又笑,雖柳天賜並沒忽視她,但她心裏總有一個疙瘩,於是就故意松掉腰間的軟帶,掉了下去,此時見柳天賜救了自己,心裏初步感到高興,大聲叫道:“天賜,你放了我,分量就會減輕,便可以救素娟姐了。”

柳天賜哪裏知道她的心理,說道:“什麽話,我柳天賜怎麽扔下你不管,就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聶宋琴心中一熱,險些淌下淚來,暗想:我雖貴為公主,但在大帳裏哪有絲毫生機,和柳天賜相處時日雖然不長,但我已感到患難生死,刻骨銘心的幸福,柳天賜身邊盡管有那麽多絕色美女,但他對我的這片真情……我原本還想幫父皇,真是傻……想到這裏,不禁心中淒楚,鼻子一酸,淚水奪眶而出。

柳天賜聽到下面傳來的啜泣聲,以為聶宋琴嚇得哭了,問道:“聶小姐,你沒事吧?”

聶宋琴搖搖頭道:“沒……沒有,我心中好高興。”

柳天賜不解,暗道:“這時候怎麽個高興,這女孩子真是古怪。”

正在他心急如焚之時,忽覺有什麽東西在自己左腳腕側的“昆侖”穴上一撞,雙腳如中電擊,再也支持不住,雙腿一松,三人如同斷翅的鳥兒,飄悠悠朝澗底墜去。

眼見三人便墜入萬丈寒潭,陡然間,兩道白光似長空裂閃,自懸空廬中電射而出,直朝三人射去,頓時將三人攔腰纏住,隨即,白光淩空倒卷,倏地一縮,彈回懸空廬。

三人直墜而下,以為再無生還之機,聶宋琴叫道:“天賜,我喜歡你……”

驀地三人落到懸空廬,腳踏實地,這才知道已獲救了。

屋外,夜風拂來,懸空廬便左右頻搖,弄得墻壁上黑影閃來扭去,懸空廬下萬丈寒潭中波濤翻卷,浪拍巖壁,聲似獅吼虎嘯,更使這懸空廬內陰森可怖。

可奇怪的是懸空廬裏除了五人之外,再沒別人,柳天賜甚為驚異,萬魁問道:“葛大哥,你們沒事吧,要不是幫主教了你們,可就慘了。”

白素娟笑道:“幫主呢?”聶宋琴在一邊羞得紅著臉低著頭。

萬魁道:“待會就可以見到。”

話音落地,忽然間,那懸空廬搖蕩起來,緊接著,便聽嘩嘩啷啷一陣鐵鏈聲響,懸在空中的屋子,竟然飛快地滑動起來。

懸空廬接進崖壁,竟無聲無息,滑動停止後,才知草廬已鉆進山峰的肚子,忽見面前倏地閃亮起一片雪光,原來幾人已進入了一條燧洞,這燧洞乃是一條天然石洞,洞兒幽深,或高或低,或寬或窄,曲曲折折,盤旋彎曲的石壁上布滿夜明珠,洞中遍布機關陷阱,不知底細的人,寸步難行。